伏苓染透過頂上的洞口觀察雷雲,适時地收回部分空間之力,讓木匣子裸露出一部分。
頓時,雷雲好像沸騰起來一般,肆意翻滾,“嗞嗞”電流聲響起。
伏苓染了然地笑了笑,不再耽擱,揚手收木匣子進空間。
當天空中的雷電再次失去目标時,伏苓染便肯定了,雷劫要劈的就是這個小木匣。
外放的空間之力能隔絕雷劫的感知,手鍊空間裡的空間之力更多,它自然也是可以的,如果是其他空間法器還真不好說。
天空中的雷劫徹底安分,烏雲開始散去,但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她已經能感應到周圍有高手在靠近了。
伏苓染掃了眼周圍堆積如山的靈晶石殼子,有些頭疼,卻也隻好認命地迅速将它們收進空間。
這麼多的靈晶礦實在不好解釋,更何況近期還發生了什錦殇炸靈晶礦一案,朝廷的人肯定知道有許多靈石丢失了。
若被有心人瞧見,國公府總歸會惹上麻煩的。
伏苓染快速在密室裡繞上一圈,經過的地方都會空出一大塊,靈晶石“刷刷刷”地被她卷進空間。
她幾乎耗盡所以的精神力才将密室裡的所有靈晶石殼子裝進空間,臉色發白地走到密室門的機關旁邊打開一條細縫。
密室門從裡面打開很輕松,她得趁着曾陵将來查探的人攔住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密室。
“曾陵,不得無禮。”伏苓染微揚聲說道。
再次出現時,伏苓染從國公府方向的道路上走來,叫住動手的曾陵。瞧模樣倒真像是剛趕來查探情況的樣子,隻不過制住曾陵的話語中不見半分責怪。
“後山的動靜大了些,驚擾各位大人了,抱歉。”伏苓染歉意地看向和曾陵對峙的三人。
他們一個是朝廷李将軍的兒子,一個是京都巡邏的陳大人,還有一個是挂着劍宗身份牌的老人。
這些人都還隻是明面上的,暗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這裡的一舉一動。隻可惜,她現在精神了還沒恢複,沒有辦法知道這小小的一處後山藏着多少人。
攔不住的。
“郡主,敢問這裡發生了何事?”負責京都巡邏的陳大人出面,問道。
“我也剛來,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個地方是祖父閉關修煉的地方,也許是祖父修煉到大圓滿,飛升了?”伏苓染臉上适時的露出疑惑、不舍、欣喜、擔憂等情緒。
複雜,卻又與現在的情況相符。
三人本就對“比他們來得還晚”的伏苓染不抱什麼希望,聽到這樣的回答沒有發出質疑的聲音。
回答完陳大人的問話,伏苓染也做戲做全套地把接下來的流程演完。
她先是當衆爬上小石山頂,既擔憂又期然地看了眼空蕩蕩的密室;而後是安排趕來的管家處理好修繕事宜,有祖父的消息立刻通知她。
陳大人四下看了看,“此處損毀嚴重,下官安排些人手幫郡主一同修繕吧,也能多幾個人确認甯國公是否飛升了。”
伏苓染頓了頓,緊接着順勢應下:“如此便有勞陳大人了,管家,你留在此處配合好陳大人。”
原主爺爺在朝廷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她不同意,他們也會用其他方法進來看個究竟。
更何況白來的人力,為什麼不要呢?
伏苓染和曾陵一同離開,走出好遠兩人都沒有對剛剛的事情做過多讨論。
直到兩人徹底離開後山,進了伏苓染的華染院,曾陵用精神力探過沒有人跟蹤,他這才傳音入密:“郡主,老爺真的飛升了嗎?”
一路過來她的精神力恢複了小部分,繼而也用精神力傳音回答曾陵:“國公是否飛升我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這次雷劫不是因為國公,也不是因為飛升,而是因為密室裡的木匣子。”
“雷劫不是因為飛升,那老爺去哪裡了?”曾陵詫異道。
他一直以為老國公飛升去上界了,因而在密室裡沒見着老國公也不覺奇怪。如果不是飛升,那老國公去了哪裡?
“提起這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曾陵,”伏苓染頓了頓,面向曾陵極為正色說道,“我問你,你守在密室的邊上的這十年,确定老國公一直待在裡面閉關,沒出來過嗎?”
聽到她的問話,曾陵立刻拱手行禮表忠心:“郡主,屬下這十年一直和一隊的人守在後山密室旁,即便是上一回離開過一陣,副護衛長也會配合着護衛。屬下确定,十年來後山一直沒有動靜。”
伏苓染連忙扶他起來,“我不懷疑你的盡職和忠心,但你也該知道,若是老國公不讓你察覺,悄無聲息地離開也是很容易的。”
“郡主的意思是?”這就輪到曾陵不解了,難不成老國公自己偷偷走了?
伏苓染淡淡一笑,沒有直面回答,“老國公閉關前都對你說過什麼,盡量一字不差地複述一遍。”
曾陵犯了難。
曆史太久遠,要他把老國公交代過的話一字不差說出來做不到,但他對自己堅持了十年的準則卻是很清楚的。
“你說老國公讓你一直守在後山,不能幹預府裡的事?”
曾陵點點頭,“是的,因而屬下也不知曉林承安竟如此忘恩負義,是屬下沒有保護好郡主!”
伏苓染心下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