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他們沒卡在剔除混沌之力這一關。

伏苓染秉除雜念，靈力急速攀升。中階四星……中階五星……中階六星……

在靈力即将突破中階七星之際，伏苓染及時收住。

她吸收的靈力基本隻占整個混沌空間靈力的一成，但這已經接近她的極限了，再往下吸收，隻會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什錦殇既然笃定他們能離開，那他一定有辦法的處理掉剩餘的靈力，就交給他好了。

伏苓染的視線先試掃過周圍仍在不斷減小的黑團，而後落到左對面的什錦殇身上。

他盤腿坐着，兩隻手擡起，五指分開掌心朝向兩邊的黑團。

什錦殇的手掌似有移動乾坤之力，四面八方的黑團受他掌心的吸引，無論是大團還是小團都有序地聚集在他左右兩側。

沒有吸收的黑團仍舊數目龐大，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兩邊。它烏黑的顔色加上被操控着快速移動的模樣，就像兩團翻滾湧動的黑雲。

烏雲湧動，風雨欲來！

什錦殇現在的沉靜神态與這兩大塊湧動的龐大黑團十分貼合，看着就像正在施展魔功的大魔頭，還是擡手就能将人化作枯骨的那種。

可謂是比她這個反派還像大反派。

兩塊龐大的黑團與什錦殇之間，是一條由混沌之力和空間之力組成的柱形能量流。靠近黑團那端是烏黑色，等到接近什錦殇掌心那一端則變成了靈力最純粹的白色。

由混沌之力和靈力組成的能量流就像湍急的瀑布，在什錦殇的操控下，一股股能量嘩嘩的往什錦殇身上湧。

坐在中間的什錦殇則好像個無底洞，瘋狂地吸收整個混沌空間的靈力。他剔除混沌之力和吸收靈力的速度都令人咋舌。

别說是正常人不能做到了，是個人都不能做到像什錦殇這樣的程度吧……

什錦殇很專注地吸收靈力，察覺到伏苓染停止吸收靈力後滿眼怪異看他的眼神，他沒有理會，任由伏苓染打量。

他目視前方，遊刃有餘地吸收着靈力。不知何時垂落的一縷青絲搭在他的臉旁，配上他認真、俊逸的面容，十分的賞心悅目，難得令伏苓染也看着失神了片刻。

她一直知道什錦殇很好看，像畫卷上的人，像人們口中的神明，就是不像真實存在的人。

雖然他現在面無表情，不像往常一樣滿臉都是溫和笑意，但現在的他卻讓伏苓染覺得，似乎比他溫和待人時更容易相處了一點。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為什麼他吸收了這麼多靈力體内卻沒有任何變化？！

他都吸到哪裡去了？

伏苓染瞧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什錦殇沒有讓伏苓染等多久，不過半盞茶時間，混沌空間裡的靈力就快吸收完了，隻剩混沌之力。

“接下來可能需要麻煩郡主幫我吸收掉這些混沌之力了。”什錦殇的聲音從側邊傳來。

話落，他的正前方、伏苓染側面的地上出現了一個精緻的紫色小瓶子。

是乾坤瓶，伏苓染在京都拍賣行上見到過，什錦殇當時拍下的拍品之一。

“它能裝混沌之力？”它不是一個普通的空間儲物靈器嗎？

什錦殇微微點頭，“拍賣行的鑒寶師小瞧它了。”

好吧，玄幻小說的主角總能在拍賣會上拍到别人小瞧了的寶物。

什錦殇的請求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伏苓染沒有推脫，拿起乾坤瓶就控制混沌之力聚攏過來，讓混沌之力往裡面鑽。她也沒問什錦殇拿這些混沌之力來幹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隻要他們在最後一絲靈力被吸收完的時候毀掉空間即可。

“郡主！”什錦殇擡眼看向她。

伏苓染點點頭。

她渾身靈力湧動，發絲無風輕揚，流轉的靈力在她身前凝聚出一個龐大的靈力球。靈力球光芒奪目，強大的靈力餘波一陣一陣往外擴散，威力可見一斑。

伏苓染瞧準時機，待最後一絲靈力進入什錦殇體内，她手中的靈力球揮向混沌空間最薄弱之處。

噼啪！

混沌空間裂了。

什錦殇一把攬過伏苓染，使出輕功往破裂口沖。

強大的空間氣流從破裂口處瘋狂灌入，整個混沌空間迅速扭曲、纏攪，撕裂着裡面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