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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時間的流逝，混沌空間一點一點變小，距離混沌空間自行閉合，壓迫撕碎一切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空間壁縮小，原本散落在各處的黑團則在空間壁的推動下，一點一點向中間聚攏。本來尚且還算高的空間頂部，随着時間的流逝也一點點往下降，壓迫感逐增。

伏苓染沒有進入忘我的修煉狀态，始終留着幾分意識關注外界情況。

待到後背被混沌空間的黑團抵住，她才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走到什錦殇跟前，盤腿坐下。

這回她沒有再開始修煉，而是拿出一本功法秘籍琢磨了起來。

一天時間過去，混沌空間還在縮小。剛剛伏苓染待的地方就離什錦殇待的空間中間位置三四米遠，現在除了他們待的方圓幾米的地方尚且空曠，其餘地方都不能待了。

黑團擠作一片，黏連在空間壁上。空間頂部降到兩米左右，伏苓染剛剛站起身，頭頂距離空間頂部隻有一小段距離。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混沌空間的中間位置。

伏苓染老神在在地将秘籍翻到下一頁。

什錦殇更是淡定，從閉目修煉開始便沒有再睜開過。不知是真的不擔心混沌空間的縮小還是早已進入忘我狀态，根本察覺不到時間都流逝和周圍情況的變化。

忽略掉這令靈界人絕大多數人聞風喪膽，極小部分人又愛又怕的混沌空間，兩人的狀态倒也和閉關潛心修煉的人沒什麼兩樣。

伏苓染将功法的原理、要點熟記于心，手中運轉靈力嘗試。

融入了精神力的靈力球極難掌控，精神力和靈力是完全不相融的兩股力量，它們之間的相融已經不是考驗靈力的掌控這麼簡單了。

靈力在伏苓染的掌控下漸漸凝出綠豆大小的圓團，繼續施加靈力，圓團漸漸由綠豆大小變成葡萄大小……雞蛋大小……

加入精神力。

破碎！

再來。

……

待到混沌空間的黑團再次碰到她後背時，伏苓染成功了，她能夠凝聚出手掌大小，融入一絲極小精神力的靈力球。

順利得讓她意外。

她一把收好秘籍，朝什錦殇那邊又挪過去一點，膝蓋幾近碰到什錦殇的腿。

右手擡到嘴邊，伏苓染手中已然出現了一顆紅豔豔的靈果。她就這麼左手托腮，吃着靈果近距離欣賞什錦殇修煉。

因而。

什錦殇睜眼時，首先看到的就是面對面瞧着他的伏苓染，耳邊是咬靈果而發出的清脆聲響。

伏苓染示意他看周圍的情況，而後聳了聳肩。意思很明顯，不是她非湊這麼近的，是她也沒别的地方可以待了。

咽下嘴裡的果肉，伏苓染随意問了句：“要來顆靈果嗎？”

“不用了，多謝郡主。”沒有詫異，什錦殇溫和的笑意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臉上，“郡主對我的容貌可否滿意？”

伏苓染毫不猶豫，“滿意。”

别的不說，怪養眼的。

他微點頭，徐徐道：“果汁弄到臉上了。”

伏苓染下意識擡手摸臉。

緊接着就差點沒忍住白他一眼。

騙她，有意思？

伏苓染懶得和他計較，“我們時間不多了，王爺現在能掌握靈力了嗎？”

她剛剛盯着他瞧了半天，可沒看出他身上有半點靈力波動的迹象，他現在還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

“再等等。”

再等等？為什麼要再等等？

伏苓染盯着他，略帶不解。

什錦殇的臉湊近了些許，岔開話題沒有直面回答，“郡主别着急，我會将你安全帶出去的，不容你有半點損傷。”

他眼若星河，目光深邃多情，他的聲音溫和有磁性，令人覺得溫和享受。

不過……

前不久殺她，現在就容不得她有半點損傷？他的話翻譯過來不過是，他不容尋找夜笙魂魄這件事出半點意外罷了。

伏苓染心下如此想着，面上淡笑應答道：“既然王爺說了再等等，那便再等等。”

伏苓染沒把什錦殇話裡話外的不同意思放心上，她本來也不着急，再等等就再等等。

萬一男主真的不靠譜，她就隻能動她最危險代價也最大的那張底牌了，到時一腳踹了男主自個兒跑！

混沌空間還在持續縮小，空間頂部的高度早已不夠讓他們起身站立起來。周圍的黑團漸漸聚攏過來，一點點将他們周圍的全部空曠位置侵占。

他們兩個都挨到了黑團，現在連盤腿坐的姿勢都顯得浪費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