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先生,你啊……最近有好好休息嗎?”真理奈将一隻手臂支在桌面上,拄着下巴開口。
她看着禅院甚爾坐在自己對面,正運用指尖輕點鈔票。又在确認其數量和真假無誤後,将其儲存到箱子中。
一套流程結束後,禅院甚爾鎖上箱子。
……不回答嗎?
真理奈沉吟一聲,有些無言的放下手臂,然後将臉頰枕在桌面的手臂上。
她翻來覆去的滾動着臉頰,飄過去的聲音有些發悶:“眼睛裡有紅血絲了噢。”
真理奈話音落地,耳邊沒有傳來禅院甚爾的回應,反而是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是對方又在翻箱倒櫃。
“……”
她有些憋悶地歎了口氣。
真理奈索性不去管他,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
背後,有胸膛貼過來。
禅院甚爾将真理奈摟在懷中,在她耳邊噴灑出溫熱的氣息。
“别擔心。這種程度的忙碌,我完全可以應付。”
他在真理奈耳邊落下一個輕吻。
真理奈輕笑起來,而後又象征性的推了推他的下巴,控訴他上次又啃又咬的行為:“不許親噢。上次你就留下印記了,害我穿了好久立領的衣裳呢。”
禅院甚爾知道那些事。
此時提起來,他又低聲笑了笑,舌尖如蝶探花,舔舐過真理奈的肌膚。
“……這樣就行了吧?”
唇角在肌膚摩挲了幾下,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他定睛一看,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沒有留下一丁點印記!
100% 滿足她的要求!
真理奈側過身子,眯着眼睛賞了他一拳。
“親爽了?”
禅院甚爾揚起下巴,不語。
他看出來真理奈并沒有真正動怒,拳頭上攜帶着的力度也很小。
更何況,他一貫皮糙肉厚。
這種行為,在他眼裡,實在是沒什麼威懾力,和調情沒什麼兩樣。
——真理奈确實是在調情。
所以她在出拳以後,便悄無聲息的将拳頭轉變為手掌,落在男子的胸膛。
感受到手心的飽滿,她挑起眉梢,淺嘗辄止的捏了捏。
因為她的動作,原本呈放松姿态的禅院甚爾頓時緊繃起來,柔軟的胸肌也變得更加結實。
——果然,那個因為沉迷男色而塌房的前輩說得對,心腸再硬的男人,胸肌也是軟的。
在男人的輕緩低沉的悶哼下,她的手掌逐漸下移。
而後靈活的從衣領鑽進去,撫上他溝壑深邃的腹肌。
“既然甚爾先生親爽了……也該滿足一下我了吧?”
轉瞬,兩人之間的距離在她的調笑中拉進。
她在禅院甚爾唇邊的疤痕上落下一吻。
而後,擡眸,撞進他蘊育着風暴的眸子。
禅院甚爾在咧起嘴的同時,用指尖撫上唇角傷疤。
這一刻,他面上的銳利之感,仿若被月色消融了些許。
他垂着眸,僅僅是在想着,這道醜陋的傷疤,也隻有真理奈會賜下親吻。
像是要回味剛才的觸感一般,指腹在那道傷疤上摩挲起來。
他掀起眼皮,露出眸中翻湧的欲/火。
“親是親爽了。”
“吻,還沒吻夠呢。”
***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以至于即便是經常練武的禅院直哉,也有些犯懶。
他将自己的下半邊身體塞到被爐裡,從果盤中随手拾起一塊橘子,遞給真理奈。
真理奈熟練接過,替他将皮剝下。又顧及對方喜好,頗為細緻地拔掉不少橘絡。
剛一拔完,對方便眯着眸子湊過來,張開嘴巴。
真理奈:“……”
她保持着笑容,将果肉按瓣分開,而後送入前面口中。
禅院直哉吧唧吧唧嘴,臉上一片餍足。
等他把口中這瓣果肉吃完,又沖真理奈颔首,表示還要。
真理奈:“………”
因為照顧太久熊孩子而眼神死。
但臉上的笑容不能落。
她笑着,又往對方嘴裡塞進一片橘子。
兩人就這樣維持個來回,吃完了整個橘子。
禅院直哉鼓着腮幫子嚼啊嚼,咽下口中的果肉,下意識感慨起來:“今年這橘子可真好吃,不知道是誰采購的,供應商又是哪一家。”
當然,在這期間,他也沒閑着,又從果盤中挑出一個橘子,遞給真理奈。
真理奈接過橘子,唇角的弧度僵硬了一瞬:“……那麼,為了直哉少爺明年也能吃到如此美味的橘子,我會向夫人進言,希望家族能夠多與這群人合作的。”
聞言,禅院直哉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忍不住從支住下巴,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女子笑靥如花,剝皮拔絡的動作一氣呵成,但并不會給人粗魯的印象,反而讓人感覺格外有調理。
“真理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