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魑魂翳看着銳方,“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感謝您。”
“嗯……不用。”
血求鋒把頭架在魑魂翳肩膀上,看着銳方。
“嗯……還有别的事嗎?我沒了。”
血求鋒開口詢問,“銳方,你眼睛怎麼了?”
“眼睛?”
“之前是棕色的,我來的時候是紅色的,現在是綠色的。”
銳方照鏡子,在他打開鏡子的一瞬間,眼睛變成棕色了。
“嗯……不知道,也算不到。”
“那你有沒有奇怪的感覺?”
“心痛算嗎?不過是幾十分鐘前。有的時候會有莫名其妙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感情。不過應該影響不到我的生活。”
“算,不過這怎麼研究?”
“不知道。”
“嗯……還好……”血求鋒測算一下有關銳方的眼睛顔色的事。
銳方的眼睛有各種顔色,不同顔色性格不同,原因是性格缺失。
銳方把鏡子合上,眼睛變回綠色。
“唔……看來綠色眼睛是您自己所不可見的了……”
“這樣啊,那我回去了,祝你們生活愉快。”
“再見。”
魑魂翳隻是做了道别的手勢。
銳方開口,“再見。”
魑魂翳看了血求鋒一眼,“老闆還不松開?”
血求鋒抱着魑魂翳,“不松。”
“那我瞬移去辦事?”
“你就不能帶我去?”
“我收拾木偶。”
“帶我一個。”
魑魂翳帶着血求鋒瞬移到離魂閣。
血求鋒差點栽倒,“瞬移的話你怎麼脫離我的?”
魑魂翳沒回答他,找出盒子,拿出兩個木偶。
血求鋒驚訝,“它們……它們不是應該在架子上?”
魑魂翳把這兩個木偶一起燒掉。
血求鋒疑惑不解,“你怎麼把這件衣服放盒子裡了?”
魑魂翳坐在離魂閣的椅子上。
血求鋒看着魑魂翳,“我才注意到你這身——挺好看的。”
魑魂翳摘下面具,将面具放在桌子上。
血求鋒喋喋不休,“你戴耳墜了?我記得你不是沒有耳洞嗎?”
魑魂翳摘下蝴蝶耳墜,放在面具旁邊。
血求鋒把右手放在魑魂翳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上,“你怎麼不說話啊……”
“您不是說要聽曲子,你摁着我的手我怎麼彈?”
“你這不是也沒把琴拿出來?”血求鋒把手拿開,實際上他早忘了曲子的事了。
魑魂翳起身,從櫥窗裡拿出來了古琴。
血求鋒望着魑魂翳的臉,“桌子上放你東西了,我們去别墅?”
魑魂翳抱着琴,“您說的算。”
血求鋒把抱着琴的魑魂翳抱起來,瞬移到了郊外别墅,也就是之前血求鋒和魑魂翳待着的别墅。
然後一起坐在院子裡的草坪上,魑魂翳在矮桌上放上古琴,開始彈奏。
血求鋒聽曲子,發現曲子在一條一條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
回答完問題後,魑魂翳開始彈之前能讓血求鋒心情好的曲子。
血求鋒要貼貼,魑魂翳帶着微笑,閉着眼睛,靠在血求鋒懷裡彈琴。
血求鋒想到蝴蝶耳墜,“魑魂翳,咱們要不也做個信物?”
“都有标記了,還要什麼信物?”
“那你給我一個?”
“您想要什麼?”
“我想想——你把玉佩帶上呗。”
魑魂翳把半塊玉佩從懷裡拿出來,挂在腰間。
血求鋒看着魑魂翳,“給個手鍊?”
“手铐。”
血求鋒猶豫了一下,“也行……”
魑魂翳給血求鋒用黑寶石做了個金手鍊。
“你給我戴。”
魑魂翳把手鍊給血求鋒戴上,血求鋒打量這個手鍊,“好看。”
“當然好看。”
“我去泡澡了。”
魑魂翳似乎有些不耐煩,“去就去,不用告訴我。”
血求鋒拉起魑魂翳,“先一起回屋。”
“等一下!我的琴!”
血求鋒用法術收走了琴,收到了離魂閣的櫥窗裡。
“我才注意到你這把刀……”
魑魂翳沉默。
血求鋒想:我說錯話了?
“老闆,您不去泡澡了嗎?”
“去啊。”
魑魂翳有些傷感,“原本它起初不是刀,是劍,是琴。”
血求鋒當然知道,魑魂翳避開劍和琴是為了不聯想到自己。
血求鋒抱住魑魂翳,對着他的耳朵說:“現在開始,不避開我,可以嗎?”
魑魂翳面無表情,“抱這麼緊,您是想帶我一起泡澡嗎?”
血求鋒若有所思,“也不是不可以。”
魑魂翳把血求鋒一把推開,坐在了沙發上,“快去。”
血求鋒去浴室了。
……
“我的父親想見你。”血求鋒從正面抱住魑魂翳。
“他之前不是見過?”魑魂翳轉過去,背對着血求鋒。
“我想讓你和我回一趟那裡……”血求鋒說。
“好。”魑魂翳聽血求鋒商量似的語氣,有些不習慣。
“我會找人為你擡轎子,你穿什麼衣服都好,到時候我扶你下來……”
“這……未免太大張旗鼓了些……”魑魂翳猶豫。
“他們早晚都要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不如就趁今天這個好日子官宣一下……”
“你不怕惹人非議嗎?”魑魂翳平靜地提問。
“我不在乎,但如果你怕……”血求鋒刻意頓了一下。
“我不怕,随便他們如何非議我——但你是血求鋒,你不可以因為我被非議。”魑魂翳情緒激動,轉過身看着血求鋒。
“說什麼呢?我便是要告訴世人,我們就是一對。”血求鋒把魑魂翳拉到懷裡。
“可……”魑魂翳看着血求鋒,想要分辯。
“魑魂翳,你不是答應我了嗎?”血求鋒把嘴湊到魑魂翳耳邊。
魑魂翳臉紅,“嗯……”
魑魂翳被擡進了血求鋒的家門,血風輕看到魑魂翳下來,不開心。
血求鋒牽魑魂翳的手,把他扶下來。
“這便是我的心上人。”血求鋒轉向父親。
魑魂翳作禮。
“哥,你怎麼可以和男人在一起!”血風輕質問,而馬劍威看着魑魂翳現在的打扮,一時有點懵圈。
血求鋒看着血風輕,“我也有追求愛情的權力,不是嗎?”
“可你不該喜歡他,你之前也不喜歡他,一定是他算計你!”血風輕生氣。
魑魂翳瞳孔一縮,但還是站在原地。
“我是被人算計了,但不是魑魂翳。”血求鋒解釋。
“哥,你不怕被人非議嗎?”
“現在沒有人非議我,況且,我也不怕被人非議。”
“哥,你和男的在一起是不會有孩子的。”
“我不喜歡孩子,沒有正好。”
“哥,可是和他在一起不能傳宗接代——”
“血氏是沒人了嗎?難道還用的上我管這種事?”
血求鋒一直站在魑魂翳這邊,魑魂翳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走,不礙你們的眼,免得你們看到我又生氣。”血求鋒拉着魑魂翳,魑魂翳不說話,隻是跟着。
血風輕覺得她哥一定是病了:哥哥怎麼會是同性戀呢?他怎麼會喜歡男人,尤其是魑魂翳呢?他可是低等魔啊……
正在往回走,血求鋒抱住魑魂翳,魑魂翳愣了一下,血求鋒揭開了他下半張臉上的簾子,親吻他的嘴唇,他怔在原地,突然醒了過來。
“原來是夢啊……是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的執念嗎?”
“符遠妄”從離魂閣的椅子上醒來,恍惚。
“還是繼續旅行吧……興許能看到什麼有趣的事。”
“話說,這副身體的主人和我長得還真是像呢——不過,他不像父親,因為父親是沒有溫柔的表情的。他也是異瞳?父親不是,父親的眼睛顔色……是深藍色。”
“他不會是我的轉世吧……”
“這副身體不像是長命的樣子,那我順便找找延長壽命,抵抗衰老的東西吧——來借此試驗一下新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