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魂翳沉默,血求鋒想着,“我要不要現在溜?總感覺有點坑人……”
“喂,你還好嗎?”
魑魂翳看了血求鋒一眼,“您可以走了。”
“真沒事?”
“難道您還想讓我計較符紙的事嗎?我沒那個閑心,全當因果報應。”
血求鋒疑惑,但覺得不走容易走不了,還是趕緊跑路了。
血求鋒覺得自己闖禍了,又不知道怎麼補救。
血求鋒感覺到了負罪感,那是他先前幾乎沒有過的。
“我究竟被修改了多少記憶和情感啊……”血求鋒歎息。
血求鋒多少有點難受,突然想到了自己先前的廢物學:辦不成自己想辦的事的都是廢物。
血求鋒想着,“我可不想當個廢物啊……”
血求鋒算了算卦,算了算心魔處理……算不到。
血求鋒找了個自己的别墅一個人靜靜。
血求鋒靠在沙發上。
血求鋒自言自語,“其實我應該相信他的……相信他能克制住心魔不殺了我。”
魑魂翳待在離魂閣,消化着血求鋒的記憶,“不對……不對……”
黑斯卡來到了離魂閣,“閣主。”
“你是誰?”
“天神黑斯卡,我可以恢複你的記憶——符遠妄。”
黑斯卡沒有恢複他全部的記憶,僅僅恢複了他上一世的記憶,以及有關離魂閣跟血求鋒無關的客人的事情。
黑斯卡:“不過要請你把彈幕關掉……”
“時隔兩千年,你重生在了魑魂翳的軀體中,魑魂翳曾是離魂閣的主人,但我不能讓你具備魑魂翳的記憶。”
“你為什麼會了解這麼多?”
“我觀察你很久了……”
黑斯卡離開後。
“符遠妄”看着桌子上的紙,那些魑魂翳所寫下來的東西,微微一笑,“我占用了你的軀體……那你去哪兒了?還是已經死去了呢?”
“看來,你真是愛慘了血求鋒,可我不想和他有牽扯了。”
“或許我也該寫些什麼,就再寫一遍巫蠱之術整理吧。”
“體内有蠱嗎?”“符遠妄”感知了一□□内的蠱蟲,發現這是新品種。
“這麼絕情?這個蠱蟲有點霸道啊……”“符遠妄”擡頭望向架子上的木偶。
“如果血求鋒愛上别人,這個軀體可會被母蠱吃得連渣都不剩。”“符遠妄”自言自語,“同樣作用的蠱蟲……我應該可以研究出更好的。”
“符遠妄”走到鏡子前,“你呢?你也可以,對吧?”
“不過,這母蠱這麼吸食軀體的血肉……”“符遠妄”想着:“我該不該換一種蠱?”
“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吧。”
焚葉君拿着血求鋒發明的機器去找血求鋒。
“血求鋒!玩遊戲嗎?”
焚葉君盯。
血求鋒在關室坐在地上自療,地上有一條長長的血塊線。
“抱歉,我不知道你傷的這麼重……”焚葉君觀察。
血求鋒拿手帕擦了擦下巴和嘴角的血,露出一抹微笑,“可以。”
“其實你也不知道我會受傷——理論上。”
“傷的這麼重……打遊戲是不是不方便?”
“那得看是什麼遊戲。”血求鋒法術微弱。
“就是角色扮演,體驗一下别人的人生,看自己如果是他會做出什麼選擇。”
“我還以為是那群無聊的人玩。”
“我玩了一上午……”焚葉君加熱關室,然後來一面火牆,再持續讓這裡升溫。
“反正臉早丢盡了,這面牆不修,就等箫哥心情好了賠我。”
“啊?你覺得他會先心情好還是先忘掉。”
“先忘掉。”
“嗯,我也覺得。”
血求鋒開口,“我不差這點錢,但我差這個關室。”
“你介意别人修嗎?”
“我等他賠。”
“嗯。”
“留下證據,血塊也不清理。”
“嗯……”焚葉君開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說我抽風嗎?”
“你先問。”
“你覺得我适合找什麼樣的對象……”
“脾氣好的,不惹麻煩的,有距離感的,不粘着你你可以想粘着就粘着的。”
“為什麼?”
“因為這樣的話,愛着與不愛都不會太累。”
“嗯……你覺得有嗎?”
血求鋒有些猶豫,“應該會有吧……”
“你見過嗎?”焚葉君期待,“給我介紹一下?”
血求鋒扶額,“不知道啊……就是覺得這人設挺熟悉,就是想不起來是誰——恐怕讓你失望了。”
焚葉君有個推測,“别人老婆?”
血求鋒努力回憶着,“不能吧……”
焚葉君可憐巴巴,“優秀的人已經有對象了?”
血求鋒歎了口氣,“我可能很久沒去結交新的人了。”
“我也沒結交什麼人……這就是找對象找的晚的後果嗎?”
“嗯……君公子不也不是不早嗎?那是天神要給他出……”
焚葉君哽住,“如果不限于人呢?”
“你要是說種族的話,我還真沒隻局限于人類……當然不包括動物植物……”
“難道有人和動植物談戀愛?”
“這……多少有點變态吧……”
“看來我注孤生了……”焚葉君歎氣,“還是擺爛吧。”
血求鋒沉默,現在他法力恢複到正常水平,内耗沒好。
焚葉君看看血求鋒,血求鋒在自療,“你說我現在是不是連正常修煉都做不到的廢物?”
“不是——”焚葉君問道,“你打算怎麼解決内耗?”
“我不知道這個體質怎麼回事,看看能不能自己恢複,再不濟就調養一下。”
“嗯,注意身體。”
血求鋒沉默,焚葉君有些疑惑。
血求鋒解釋,“沒什麼,隻是,我要是早點注意身體就不會傷這麼重了。”
“哦……”
“我隻是突然發現,原來我自己從未在乎過自己的身體狀态。”血求鋒說着,心理卻想着:畢竟曾經有人會在乎我的身體狀态。
血求鋒歎了一口氣,自療緩慢,他覺得有些疲憊,起身,靠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