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求鋒想去離魂閣坐坐,但冥界的離魂閣人滿為患,于是去了人界的離魂閣。
黑夜,離魂閣挂有“close”的牌子……
人界離魂閣的魑魂翳穿着血求鋒送他的紅色長袍,紅色長袍華麗典雅,有着大量裝飾。
血求鋒敲開了離魂閣的門,被請了進去。
“坐。”魑魂翳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血求鋒總想找點話說。
“話說今天牆壁上的故事……”血求鋒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了離魂閣,看着外面的牆壁。
“是一隻母老虎妖因為懷孕被獵人放過,帶着小老虎回來報恩的故事。”魑魂翳雕刻着什麼。
“你怎麼戴着面紗啊?”血求鋒問。
“你送我的衣服自帶的面紗,我就戴着了。”魑魂翳說着摘下了面紗。
君公子開始向焚葉君解釋冥界的紅衣面紗,但是焚葉君都懂,焚葉君戴上了紅色面具。
……
“獵人殺了這三隻老虎換了錢,獵人當時放過母老虎是出于善心嗎?”
“如果獵人急需一筆錢救他的家人……”
“獵人也未必知道這隻母老虎是他曾放過的老虎。”
“老虎妖很快就能修煉成人形了,她想變成人形幫助獵人報恩。”
“或許,如果以另一種方式展開,她沒準會被獵人當成虎仙。”
“這是獵人的H ending。”
血求鋒想着,也聽着他們三人的讨論,還是将目光落在了魑魂翳身上。
“你在做什麼呢?”血求鋒好奇地問。
“一個木雕。”魑魂翳輕聲回應。
“做的誰?有什麼用?”血求鋒追問。
“擺着玩。”
“你還沒回答我有什麼用呢!”血求鋒急切,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口誤,本該問“做的誰”的。
魑魂翳不說話,血求鋒有些擔心。
魑魂翳一直到做完木雕,才走到血求鋒面前開口,“你看它和你像不像?”
血求鋒一看,除了沒上色,那木雕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多少有點恐怖……”
安靜了一會兒,血求鋒看着穿着紅衣服的魑魂翳緩緩開口,“話說,你可不可以換件衣服?”。
“這件衣服好看,為什麼要換?”魑魂翳微笑。
“這件衣服不方便啊……”血求鋒暗示着什麼,他覺得魑魂翳一定是知道的,“這件衣服上的裝飾太多……”
魑魂翳懂他的意思,“不要。”魑魂翳其實很想被血求鋒抱着,但是他想逗血求鋒。
血求鋒決定出去透氣,坐在了離魂閣外的凳子上。
不知道血求鋒坐了多久,他坐不住了。
“魑魂翳,反正這裡沒什麼客人,你陪我出去逛街好不好?”血求鋒推開門,看見穿黑色長袍的魑魂翳。
“好啊。”魑魂翳走出離魂閣。
“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血求鋒有點愣。
“你不在店裡時。”
“你故意的?”血求鋒試探着問。
“還去不去?”魑魂翳關上店門。
“去。你可不可以不用英文的……”血求鋒沒話找話,其實他對此事無所謂。
魑魂翳把牌子由“close”換成了“打烊”。
血求鋒在離魂閣的浴室泡澡,“你真對街上的任何事物都不敢興趣嗎?”
在簾子另一側的魑魂翳反問,“您覺得呢?”
血求鋒好奇,“培養愛好對你來說很難嗎?”
“您覺得什麼才算是愛好?”魑魂翳問。
血求鋒語塞,因為他自己沒有。
魑魂翳見血求鋒不說話,開口道,“您隻要做一些自己覺得有趣的事……”
血求鋒不想像之前那樣,“啧。”
魑魂翳愣了一下,“有些話不中聽……”
血求鋒頓了頓,“那倒也不是——就是我覺得我對你來說像個外人。”
魑魂翳顫抖的聲音,“難道不是嗎?”
血求鋒不知道怎麼解釋,“嗯……不完全是。”
魑魂翳不說話。
血求鋒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我不該扯那些事……”
魑魂翳繼續沉默。
“或許我也對街上的東西不感興趣,隻是為了找個人陪我,做什麼都行……”血求鋒不再說話。
魑魂翳握拳,松開,去了前台坐着。
魑魂翳坐在椅子上用力握緊右拳,直直地盯着桌子上的白紙。這些白紙對于他來說似乎寫滿了充滿攻擊性的話。
魑魂翳用左手拿起白紙想要撕了它們,他努力壓制情緒,最終把白紙放下了。
魑魂翳張開右拳,舒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于是又坐了回去。
魑魂翳看了眼門外,似乎不會有客人了,于是他拿出個木塊開始雕刻。
血求鋒十二點泡完澡後,他偷偷地站在魑魂翳後面看他雕刻的是什麼,結果愣是沒看出來。
血求鋒決定仔細觀察,突然聽到,“你想知道它是誰的樣子嗎?”吓了一跳。
“魑魂翳?”血求鋒站在魑魂翳後面不能确認魑魂翳的表情。
魑魂翳轉過來對着血求鋒,“等我加上他的五官,您就知道了。”
血求鋒思索,“隻是幹放着?”
“不然呢?您還想讓我拿它幹什麼?”
“那倒沒有……”血求鋒有點無措,用右手翻了翻桌子上的平平無奇的白紙。
“别——”魑魂翳看血求鋒碰了白紙開口,“沒什麼……”魑魂翳把新刻的偶人和之前的放在一起。
“它一個人放在這裡不孤獨嗎?”血求鋒問。
“這不是有另一個它陪着麼。”
血求鋒頓覺毛骨悚然,“你最近很喜歡吓唬我啊……”
魑魂翳轉過身去,“老闆又沒有真的被吓到,否則會……(慌張的)”他沒接着往下說,隻是看着血求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