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地點:上古遺迹。
魏蘭狂接了這個任務,但他傳送過去時,幽影閣殺死了那個光魔法師。
魏蘭狂聯系魑總,魑總将報酬交予他,他覺得自己沒有做什麼,于是又返回遺迹進行探索,試圖為魑總提供一些新的情報之類的。他覺得拿錢卻什麼也沒幹很不合适。
後來他讓光魔法師入土為安,又帶了新情報給魑魂翳。
他把不同時空的法杖、光魔法筆記拿給魑魂翳,可這些東西對魑魂翳一點用都沒有。
魑魂翳把東西上交給了血求鋒。
夜雲天醒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睡了很久,自己去了神界,沒有受傷。
君劍蘭在做飯,她已經炸兩次廚房了。
魑魂翳沒進巫神府,隻是在外面觀察情況,風平浪靜。魑魂翳思考進入巫神府會有什麼後果——進神府會使魔受傷甚至死亡。
魑魂翳決定開透視,他聞到了糊味,以為巫神府走水了,于是開始觀察煙霧方向。
夜雲天坐了起來,扶額,聞到了糊味,于是去廚房滅火。
君劍蘭向他道歉,并留意他的狀态。
夜雲天讓她出去,然後收拾廚房。
君劍蘭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一旁。
夜雲天收拾了兩分鐘,之後開始做飯,君劍蘭站在那裡。
“還不出去?”夜雲天說,“難道要我請你?”
君劍蘭哭,看起來很委屈。
夜雲天蒙了,然後用手捂住嘴,噴血。
君劍蘭過去,拿手帕給他擦。
魑魂翳發送消息給血求鋒:巫神似乎記憶有所改變,但對君劍蘭的情感沒有改變。
可血求鋒早就在夜戰閣客房裡睡了,并不知道有消息發來。
夜雲天隐隐約約感到有點奇怪。他眼中盡是兩千年前荒敗的景象,而現實與他記憶不符。他想到不止彼岸花的眼睛是那種顔色,妖神轉世也是,妖神的後代也可以。他曾以為彼岸花是妖神轉世。
菜刀切到了夜雲天的手指,君劍蘭立刻拽走他給他包紮。他看着君劍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他說不上來。
“我還沒做完……”
“你都受傷了……”
夜雲天覺得自己沒那麼嬌氣。
君劍蘭知道他在想别的事,但她在找葉小刀的影子。
夜雲天繼續做飯,他并不知道現在不是飯點。
夜雲天向君劍蘭為自己今天對她的傷害道歉,問需要什麼補償。君劍蘭哭着跑了出去,她跑到了冥界主幹道。
夜雲天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用法術将飯收起,然後追了出去。
“等等,你怎麼了?”夜雲天攔住君劍蘭。
魑魂翳觀察君劍蘭神色,君劍蘭隻是哭。
夜雲天的心莫名其妙很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們先回去……”夜雲天對君劍蘭說。
魑魂翳觀察夜雲天神色,發現夜雲天想哄君劍蘭,但他那種直男不會。
“你為什麼會這樣!”君劍蘭哭喊,之後哽咽。
“仙君,可否借一步說話?”魑魂翳走上前去。
夜雲天問魑魂翳,“你是誰?”
“我是魑魂翳。”
君劍蘭蹲了下來,用手帕捂臉。
魑魂翳覺得自己沒什麼身份,所以沒過多地介紹自己,“有要事商談。”
夜雲天雖說記得冥界不允許魔進入,但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制度,他單膝跪在君劍蘭前面,擡起了手又放下了。
“仙君?”魑魂翳也蹲了下來。
君劍蘭難過的說不出話。夜雲天抱住了她,君劍蘭推他,但推不動。夜雲天松開了手,“我……”夜雲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多了一段不屬于夜雲天的記憶。
魑魂翳說:“血求鋒府上,仙君随時可以去,我會在那裡等候仙君。”
“我現在跟你走。”君劍蘭說話帶着哭腔。
魑魂翳為她引路,他覺得走在君劍蘭前方不禮貌,後方不好引路,于是走在君劍蘭的右側。夜雲天跟了幾步,停下了。
魑魂翳試圖算巫神的狀況。
夜雲天開了個結界,自己在裡面冷靜。
雖說是血求鋒府,但魑魂翳走得卻是另一條方向。
君劍蘭停下了,“不是去血求鋒府嗎?”
“仙君,此事情況複雜,在哪裡談都一樣。”
“……小刀怎麼了?”
“仙君可聽說過‘九世一體’?”
“沒有……”
“我們現在走的方向是血知蘭的府邸。”魑魂翳補充,“那裡畢竟有神,你也不用擔心我做什麼不好的事,而且有些事可以直接驗證。”
魑魂翳沒有收到血求鋒的回信,他覺得血求鋒在忙,他不想打擾血求鋒,哪怕他需要血求鋒做決斷,他決定去找血知蘭問情況——在魑魂翳眼裡,血知蘭是血求鋒信任的朋友,他們會溝通信息的。
“血求鋒他怎麼樣了?他好像狀态不好。”
“老闆他……我不清楚,但我覺得是受了反噬,内傷和外傷都很重。”魑魂翳并不好受,但他還是鎮靜的樣子。
夜雲天漸漸意識到原本葉小刀僅沒有夜雲天的記憶,其餘八個輪回均有。
君劍蘭沒說話,邊走邊化妝。
“巫神現在的狀況就是‘九世一體’。”魑魂翳說道。
夜雲天的記憶是被彼岸花封印了,葉小刀整神器也無法獲得。
魑魂翳開始跟她詳細地解釋“九世一體”,“一個人同時擁有九個輪回的記憶和意識及力量。”
“他還是小刀嗎?”君劍蘭有些失神。
情丹君給君劍蘭打電話,君劍蘭在走神,沒接。
“仙君不必擔心,雖說現在隻是部分是,但是事情總會有解決方法的——仙君,有你的電話。”
“我感覺現在好累……”
魑魂翳停了下來,“休息一下還是傳送去?”
君劍蘭接電話。
“君姐姐,您兄長的狀态不太好,有屍化的迹象……”
“什麼?我……”君劍蘭感到無力。
魑魂翳算下君修墨的症狀怎麼回事,如何解決,但是算不到。
“君姐姐,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您能來嗎?”
“我……”君劍蘭感到很亂。
魑魂翳說:“如果仙君要去的話,我可以送您一程。”
“那你那邊……”君劍蘭問。
“如果仙君信任我的話,我自己去找血知蘭,将他的話帶給仙君。”
“王上并不想出手……”情丹君說,“他說,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我現在去丹閣。”
“我這就将您傳送到丹閣。”
“謝謝,麻煩了。”
“舉手之勞。”魑魂翳使用傳送術。
君劍蘭到了丹閣門口,同時,魑魂翳到了血知蘭府。
魑魂翳跟遠帆說:“魑某求見血公子。”
遠帆回應,“我這就通報一聲。”
血知蘭請魑魂翳進入院中。
“何事來訪?”血知蘭讓青熒給魑魂翳看座,魑魂翳坐了下來。
“在下有疑,可否請教血公子?”魑魂翳十分恭敬。
“但說無妨。”血知蘭安排下人給客人倒茶水。
“如果神出現‘九世一體’,如何隻保留一世記憶?”
血知蘭閉上眼睛,盯着自己的扇子看。
“你有沒有别的問題?”血知蘭睜開眼睛,看着魑魂翳。
“君修墨現在的狀況,怎麼解決?”
“君修墨和求鋒沒關系吧?”血知蘭說了一句,把扇子合上了。
“有間接的關系……”魑魂翳覺得自己的答案正确,但站不住腳。
血知蘭挑眉,“隔着朋友,朋友之妻和朋友的妻子的哥哥麼?”
血知蘭将魑魂翳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告訴了他,并且對他說:“别讓求鋒做不可能的事。”魑魂翳沉默了。
“魑總,你要知道,在奇川,可不是辦法比困難多,有些事情注定不可能——就像你對求鋒的感情……”
“多謝血公子指點,在下告辭。”雖然魑魂翳早就知道血知蘭不待見自己,但是他覺得自己活該的。
“慢走。”
魑魂翳知道,血知蘭說的沒錯,但他有别的事要做,就算内心被刺痛,也得忍耐下來,維持無事的樣子。
魑魂翳到了丹閣門口,準備等君劍蘭出來。他站在丹閣外,理了理自己的長發,發現自己并沒有發飾。
是分身導緻的結果,共享記憶之後,身上總會産生一些錯覺。
魑魂翳覺得自己快瘋掉了,他想把錢包找出來,可錢包也不在自己身上。
魑魂翳隻是找出來了血求鋒辦公室的鑰匙握在手裡,他很想見血求鋒一面。
魑魂翳一邊在丹閣外面等,一邊壓抑着自己的心魔。
君劍蘭擔心她哥會不會出事。
情丹君給君劍蘭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女孩從小和她父親一起生活,投奔親戚後從未想過親戚會害他們。親戚在“靈血”風波中發現女孩有靈血于是要綁架女孩。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是往女孩父親的飯裡下藥,讓女孩父親魔化。但父親即使魔化了卻依然保護他的孩子。他們有足夠深的感情,可以突破外界幹擾……
“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但以你們之間的感情,他不會殺了你們的……”其實情丹君自己也不确定。
君劍蘭對情丹君說:“我想出去走走。”情丹君跟她出去了。
“仙君……”魑魂翳走向君劍蘭,“可否借一步說話?”
“請講。”
“巫神的‘九世一體’是有側重的,不同世的情感和記憶會在某一不定時刻占主導。隻要刺激他更傾向于‘葉小刀’,那麼他就會更接近原來的樣子,要想他回到葉小刀的狀态,不是不可能的。”
“真的?”君劍蘭很驚喜。
魑魂翳沒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魑魂翳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果然是低等魔,撒謊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你在說什麼,折磨自己有意思嗎?”
“這種程度的話對于你來說不應該不痛不癢麼?”
“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魑魂翳冷漠地說。
“感情可不是讓你這麼用的!”
“你已經死了!”魑魂翳情緒激動。
“隻要你活着,我就不會消失。不過,怎麼不見你對别人這麼冷漠,你可連自己都能殺死……”
“住嘴!”魑魂翳喊了出來。
“你應該像魔一樣憎惡神,而不是……”
“我不想聽見你說話!”魑魂翳暴躁起來。
“你忘了嗎?我們的聲音是一樣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魑魂翳很生氣。
“該問這句話的是我吧?如果你像我一樣,看着血求鋒,他怎麼會亂來!”
“老闆他怎麼了?”魑魂翳十分關切。
“你關心君劍蘭時想過他嗎?”
“呵,以你對自己的了解,你這種話會影響到我嗎?”魑魂翳笑了一下。
“你聽到我的聲音,就證明你已經被我影響了,真是可笑啊……”
……
血求鋒白天時看了魑魂翳發的消息,但是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