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注意到杵在門口的祁淵,像是突然發現希冀的将死之人,用帶着柔弱的哭腔的嗓音向祁淵喊着救命。
管他喜不喜歡我?這麼好看的人總在面前走來走去,身為一隻合格的狐狸精,無論如何阿離都不可能不心動!
總而言之,阿離總算在枯燥乏味的使者生活中找到了樂趣。
正值青春,血氣方剛的祁淵自然是可以抵住誘惑的,他抽步而來,實打實的将阿離的傷口打量了一番,發現确實很嚴重,這才将手裡的蜜餞放下,搬了個凳子坐在阿離面前,攬下了塗藥的任務。
“這是什麼?”
“蜜餞。”
阿離拆開袋子,将一顆大小飽滿的蜜餞塞進嘴裡,“怎麼買了蜜餞?糖呢?”
真挑。
“關門了。”
祁淵斂着眉,像阿離這種程度的傷情,是要将藥油用力揉進去才有效果的。
祁淵揉按得很認真,他将阿離的腳抱在身上,留給滿腦旖旎風光的阿離一個盡情遐想的側臉,還有一片被陽光親吻過的麥子色肌膚。
直到腳踝上的疼痛直達大腦,一串眼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疼?”懷中的腳猛然一縮,祁淵皺眉擡頭,語氣頗為不滿,“忍着。”
好醜惡的嘴臉!
阿離真想扇喜歡作死的自己一巴掌!
好不容易上好了藥,祁淵默言在一旁将混亂的殘局收拾幹淨。阿離可算聽了一回祁淵的話,乖巧的躺回了被窩裡,眨巴着星星眼,欣賞他的盛世美顔。
祁淵不語,忽然挑起指尖,将一道靈力送進了阿離的眉心。
阿離一驚,想要用妖力排走體内那抹叫她驚慌的靈力,卻在下一秒被祁淵點住了穴道。
“你想做什麼?”
“你為何會入魔?”
祁淵的嗓音沉沉的,辨不清情緒。
“與你無關!快放開我!”
“放不開了。”
“什麼意思?”
“蜜餞裡,我下了藥。”
“什麼玩意?”
“是毒,每隔一日發作一次,毒發時,心髒處如遭萬蟲嗜心之痛,方才那抹靈力,隻是引發毒藥生效隻用,别擔心。”
“有這藥在,你便不會輕易入魔了。”
阿離震驚,無奈穴道被封,隻能破口大罵。
祁淵聽了也不惱,隻俯身湊到她的鼻尖前,呼吸交融。
“這是緩解之法。”
這一吻,他又渡來了一縷靈氣,混着他的氣息,遊走她的身體。
祁淵扔下一句,“穴道半刻鐘之後便會解開,”便落荒而逃了。
阿離未見他眸中苦澀,隻是氣。
半刻鐘□□道一解,阿離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一包蜜餞扔了一地。
她竟會覺得這人會喜歡她?簡直眼瞎加有病!
一日,我倒要看看你這毒有多厲害!
夜半,阿離整隻妖捂着心髒蜷縮在床上,額前滿是疼出來的虛汗。
忍忍罷,忍忍便過去了。
阿離将手臂送至嘴邊,發狠了往上咬去。
鮮血淋淋地流下,染紅了被褥,疼痛卻不見一絲緩解,反倒是愈演愈烈。
祁淵!你這瘋子!
又咬,像是要将整條手臂撕下。
發狠時,卻被人一把掰開了,來人遞來他的手臂,任她啃咬。
阿離瞳孔發紅,張嘴便咬了下去。
但這隻能緩解,做不得他用。
阿離便立馬去啃他的唇,索要那抹靈力。
但啃了半天,祁淵就是不給,阿離氣瘋了,便隻好又去咬。鮮血湧上來的時候,像是得了解藥般,甘之如饴。
原來他的血也有效果!
那便吃了他罷。
但血終究是沒有靈力有效用,阿離吸他的血,将紅唇用至蒼白,心髒上的疼痛卻還是攪得她死去活來。
“求求你,給我吧。”
她哭了,眼淚滴進他苦澀的唇裡,一路燙到心尖。
“為何會入魔?”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望着他的眼睛,可憐得要命。
雙唇緊貼,混着滾燙的淚珠和顫抖的嗓音,他撫上她的後腦,終于開始回吻她,一抹靈力慢條斯理地給予她,逐漸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