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信心讓“花想容”越賺越多,讓崔道,讓崔家更加信任于她。至于崔括...他既然沒有當家,那她的行動他必然不會全部知曉。
幾天過後,“花想容”便在禦街一帶有了些名氣。
鋪中不僅有一個俊俏的掌櫃,鋪中的胭脂水粉也是頗有巧思,讓普通的百姓能買的起,也有上好的貨品供給達官顯貴。
晚意趁崔道去酒友家中品酒的日子,便帶了紫檀到鋪中看看。
章恒招待着兩位客人,晚意沒有打擾,自顧自地在鋪中閑逛了一圈,雇傭的兩位女肆見晚意一直在看,于是笑臉相迎地道:“娘子好眼光,這是咱們鋪中的上品胭脂,開蓋花香撲鼻,膏脂細膩,與左邊第二幅美人圖上的胭脂是一樣的哦。”
晚意正要說話,章恒聽到聲響後忙過來,對晚意行了一禮,“姨娘來了。”言罷轉身對着兩名女肆道:“這是崔府姨娘,我們的東家。”
兩名女肆忙請了安,随後章恒便命她們各自忙活去了。
“鋪中生意這幾天都挺穩定的,昨日學士府的二公子也帶着其胞妹來鋪中了。想必“花想容”的名氣在官員貴胄間也傳起來了。”
晚意點點頭,“過幾日便上些成色好的黛筆,與胭脂搭配着賣。”
正與章恒交代着,隻聽得門口的女肆含笑帶進兩位客人。
有一道若有似無得視線掃過晚意,随後便聽得一聲柔美的女聲響起:“夫君,你幫我看看。”
李遊元拿起櫃上的胭脂放到身邊女子的手中,“這個不錯。”說完笑着摟了摟女子的肩,一雙眼睛卻向晚意看來。
晚意撇開眼,對着章恒道:“你去招待吧,我先走了。”
正要踏出門檻,隻聽得李遊元道:“鋪中胭脂顔色如此普通嗎,沒有新鮮的了?”
晚意頓住,她當然知道,這是李遊元想讓她留下的伎倆,但是為了鋪子的聲譽,她卻不得不照做。
“夫君覺得這個普通嗎,我覺得此色尋常鋪中買不到呢。”女子看着手中的胭脂,對着自家夫君道。
晚意擺了擺手,讓章恒去忙,自己上前說道:“夫人見多識廣,此色名為‘彩雲間’,較紅色偏橘,尋常鋪中确實很少見。”
女子嬌嗔地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果然你們男子這方面懂得少。”
李遊元笑笑不置可否。
“那我便為夫人包起來。”晚意道。
“慢着。”
“夫君?”女子疑惑地看向李遊元。
“此胭脂上烙印均為海棠,如何凸顯獨一無二。”
“若是想要特别的印記,本鋪可以定制。”晚意看向李遊元,四目相對,李遊元的眸中帶着一絲挑釁。
“可以定制嗎?那太好了。”女子笑起來,“這下珠兒幾個得羨慕我了。”
李遊元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上,晚意迅速地記好了圖案,便交于章恒。
“五日後來取。”
女子将收據交于一旁的丫環收好,挽着李遊元的手臂,歡喜地走了。
紫檀見李遊元離開,忙上前來,“姨娘,我們也回府吧。”
晚意颔首,紫檀拿起椅上的絨氅,便跟着晚意出門去了。
馬車隻能停在繡巷外口,兩人正在繡巷中走着,紫檀突然被一雙手捂住了嘴,來不及驚呼出聲,一雙眼睛隻能驚恐地看着晚意被李遊元拉入了另一邊的暗巷之中。
晚意的後背貼着粗砺的磚石,李遊元的雙手撐在她的脖頸之間。兩人的距離近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你要幹什麼,松手!”尾音卻被掐斷在他驟然逼近的吐息裡。
檀香混着鐵鏽氣鑽入晚意的鼻尖,李遊元的輕笑一聲,“你猜。”
晚意撇過頭,想用力推開桎梏,但李遊元的手臂卻越收越緊。晚意的呼吸因掙紮而急促起來,然而她的力氣對于常年練武的人來說,簡直杯水車薪。
李遊元看着晚意的樣子,仿佛在看一隻兔子企圖逃離牢籠般有趣。
掙紮間,晚意露出羊脂般雪白纖細的頸項,李遊元的眼眸暗下來,随即便吻了上去。
“李遊元,你瘋了嗎?!”
李遊元貪戀着晚意的柔軟,不舍地從她嬌柔的脖間離開,眼神帶着鷹隼般地侵略感。
“......沒錯,我是瘋了......我隻要想着你...想着你被那崔道.....”
晚意聽罷,隻覺得屈辱感席卷着她的全身,她用力地喘着氣,眼淚便随着呼吸的起伏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