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佳荷。”劉小雨催促道。“再不吃要被曉琪吃光了。”

“好。”楚佳荷放下手機，開始夾菜。

晚餐結束後，她們就在附近逛街，随意地進了一家商店。

楚佳荷突然想起一件事，舒亦萱的生日快到了。去年，楚佳荷沒給舒亦萱準備生日禮物，今年她想好好準備。

想到這，本來不打算買東西的她認真地看了起來。她仔細地掃視着貨架上的商品，腦子裡在想應該送什麼禮物。其實她沒有送别人禮物的習慣，所以一時之間真不知道送什麼。

“想什麼呢？”吳黛西問她。

楚佳荷想到吳黛西經常給女朋友送禮物，覺得吳黛西有送禮物的經驗，于是問：“你覺得準備生日禮物的話應該送什麼好？”

吳黛西愣了一下，随後嘴角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那要看被送禮物的對象是誰，女生？”

“當然是女生。”楚佳荷淡淡地回答。

吳黛西扯着笑，好奇道：“誰啊？”

“就一朋友而已，所以送什麼好？”

“可以送香水啊。”

“香水？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诶。”楚佳荷小聲嘀咕。

吳黛西湊過去，小聲問：“你不會是送給那個叫舒什麼萱的妹妹吧？”

“你，你怎麼知道？”

“你不會說謊。”吳黛西誠懇地給她建議：“如果是送給她的話，送點實用性強一點的禮物吧。”

“有道理。”楚佳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送杯子怎麼樣？現在天氣冷，送保溫杯？”

吳黛西笑噴了，“噗，你能不能有點新意！”

“怎麼沒新意了？她确實缺個保溫杯。”楚佳荷記得舒亦萱吐槽過自己有個用了好久的保溫杯，保溫時間太短了。

“好吧，随你，你決定。”

于是，楚佳荷花了幾百塊買了一個外觀可愛、質量很好的保溫杯。買完後，她覺得還是不夠，于是拉着室友進了一家精品店，買了一個diy蛋糕小屋。

舒亦萱應該會喜歡吧，楚佳荷記得舒亦萱很喜歡做手工。

——

陰冷的房間裡，舒亦萱聽着電話，心裡堵着難受。

柳燕訓斥她：“你期末考怎麼退步了啊？比上次還差。我最近不怎麼在家，你是不是偷懶了？”

舒亦萱咬着唇，很委屈，“沒偷懶，我真的已經很認真學了。”

“你要好好分析一下哪些科目還能提分，碰到難題多花點時間鑽研，不要隻做基礎題，要不然和别人拉不開差距，知道沒有？就快高考了，你得争分奪秒啊……”

柳燕還沒講完，舒亦萱直接挂斷了電話，她不想聽。

外面的冷風拼命地往窗戶縫隙裡灌，像刀子一樣刮着舒亦萱的臉，舒亦萱哆嗦着身子，用力地将窗戶鎖好。

她爬上床，鑽到被窩裡哭了出來，淚水打濕了她的枕頭。

她已經很努力學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反而還退步了，死活上不了六百分。

哭了一會兒後，舒亦萱丢掉擦了眼淚的紙巾，從書包裡拿出寒假卷子，開始寫了起來，可根本寫不進去。她看着桌上成堆的練習卷，有種想把它們撕了的沖動。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舒亦萱以為是柳燕打來的，差點要挂掉，看到是楚佳荷後，心情才松了一些。

“喂，姐姐。”舒亦萱的聲音很明顯帶着哭腔。

楚佳荷一下子聽出來了，關心地問：“你哭過嗎？”

舒亦萱沒隐瞞，直接道：“嗯，我好難受。”

“怎麼了呀？發生什麼事了？”

“我期末考退步了。”

楚佳荷沉默了幾秒，随後安慰說：“有進有退很正常，沒什麼的，我們把不懂的補上去就好了。”

舒亦萱聽了她的話，沒說話。

“是不是你媽媽給你太大壓力了？”楚佳荷一直都覺得柳燕對舒亦萱太嚴格。

舒亦萱“嗯”了一聲，然後沉默。

楚佳荷鼓勵她：“沒事的，這又不是高考，咱們高考考得好不就行了！”

舒亦萱還是很受打擊，“姐姐，我覺得我可能就是這個水平了，我應該去不了嫣南理工了。”

“不要這麼說，這隻是一次模拟考而已，這就想放棄了？你媽在家嗎？你現在一個人嗎？”

“嗯，怎麼了？你要來？”

“你想我來嗎？”

舒亦萱拿着手機，愣了一下，然後說：“你來陪陪我吧。”

“好，我現在來吧。”楚佳荷的聲音很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