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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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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這張虛僞的笑臉就氣不打一出來,從前他就是用這種虛情假意把我耍的團團轉,沒想到今天我又上了他的當。

“本王沒有生氣,國公爺事務繁忙,既然無事,本王就先告辭了。”

我站起身朝褚祁峰拱了拱手,就要往外走。褚祁峰一把拽着我的胳膊,笑道:“怎麼說走就走,剛才還好好的。”

我奮力一抽,把袖子抽了回來。我轉過身,直視褚祁峰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将軍既然要本王前來相會,本王來了,将軍無一言相告。三皇子府的長史官正等着将軍,将軍卻與我在此處閑聊,豈不是本末倒置。将軍戰功赫赫,無視王法藐視皇親,本王沒有将軍的戰功,不敢如将軍一樣行事。告辭,不必相送。”

“阿音,别走。”

褚祁峰一隻手緊緊攥着我的胳膊,我用力掙了兩下,聽見身後一聲悶哼。我回頭一看,見褚祁峰左肩的藍色衣袍上有一小片深色痕迹正在擴大。

“我真的隻是想看看你,你誤會我了。你不知道我心中所想,所以你才會覺得今日之事都是我有意為之。”

騙鬼去吧你。

我指了指他的肩膀,“你的肩膀,流血了。”

褚祁峰看都不看一眼,一雙眼睛緊盯着我,慢慢說道:“三皇子與太子不和,想要暗中拉攏我。今上有廢立之意,此時我不站在太子這一邊,恐怕禍事旦夕就臨東宮。我不願你牽扯進這些事情裡來,率土之人莫非王臣,我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阿音惱我我不生氣,我隻怕阿音誤會我。”

褚祁峰言辭懇切,但我不為所動。褚祁峰見我不說話,也不再說話,慢慢拉我回去坐下。我在心中歎了口氣,我實在不想摻合進這些事情。“清”字取清心靜意的意思,這是高祖讓我清王府少涉朝事,我家世代謹遵聖意。朝堂中事,波雲詭谲,難道王府的爵位真的要葬送在我的手中嗎。

我原以為褚祁峰隻是一位純臣,所以喜歡起來肆無忌憚,現在不但端王暗中支持太子,連褚祁峰也是太子的人。怪不得我父親在時整日對我憂心忡忡,臨死還對我放心不下。現在想想,我真是豬腦袋一個,上趕着讓褚祁峰耍得團團轉。

我擡頭看了褚祁峰的肩膀一眼,問道:“你的傷,這麼流血不疼嗎?”

褚祁峰笑道:“不妨事。”

我轉過了頭,漠然說道:“今晚上宮宴你是主角,拖着這麼一副病體,不怕今上覺得你恃功傲上麼。”

褚祁峰聽了我的話,喚人進來處理傷口。我坐在廂房裡,外邊靜悄悄的,隻偶爾聽見布帛撕裂、清洗傷口的聲音。褚祁峰大概真的不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裡,這傷若是放到我身上,隻怕周祺和旭臣都要圍着我團團轉,端王一日也要來問兩回。

褚祁峰換好藥,我才出來。聽我要告辭,褚祁峰也不再留我。鬧了這麼一場,大概終于把那個長史官給等走了。褚祁峰換藥的時候,我聽見外頭步履匆匆,大概等他辦事的人也實在等不及了。

我拱了拱手,一句話也沒有說,擡腳就往外走。褚祁峰還要送我,被我止住了。

“将軍事務繁忙,不勞相送了。”

褚祁峰極有眼色,知道此時堅持送我一定會惹我生氣。他喚了一聲我的名字,眼神看着我濃的化不開。我一眼都欠奉,讓這個心機的男人見鬼去吧。

我的身體随着轎子輕輕晃動,街上行人和攤販的聲音透過轎簾傳了進來。我用手無意識地搓着袖口,突然轎子一颠,我身子一歪重重撞在轎廂上,一個盒子順着我的袖口落在我的腳下。我拾起盒子,打開看了看,那玉靜靜躺在紅錦緞上。在鎮遠侯府折騰了半天,倒是忘記把這個東西還回去了。

轎子停了下來,外頭跟着的人和轎夫都跪在地上請罪。這算哪門子的罪,真正有罪的人正偷着樂呢,我讓人都起來。回府後我把來福叫了過來,吩咐讓他重賞今日跟着伺候的人,來福答應了一聲要出去。我又把他叫了回來,今日爺不高興,全府人都賞。來福看着我的臉色,小心翼翼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有什麼心事,我就是憋屈生氣。這一路上我也看開了,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等哪天我真把爵位弄丢了,别說錢,就連我家祠堂的牌位都不一定是我的。不如及時行樂。

旭臣聽說我大賞全府,特地來問我有什麼喜事,我胡亂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倒是他這一問,我忽然想起王府的庫裡似乎擱着許多不用的狼毫筆和硯台。有一陣子我酷愛筆硯,收藏了許多。我平日又不用,放着也是落灰,不如送給旭臣。

我說幹就幹,把這事吩咐了來福。忙完這些,時辰也差不多了。我沐浴更衣,穿着朝服,帶着玉冠,坐馬車去赴宴。

宮門前車馬絡繹不絕,除了幾個老臣欽賜可以在宮中坐車之外,其餘人一律步行入宮。我才進宮門,正遇見周祺與周禅一同前來,我迎上去與他二人打招呼。

周禅現如今在吏部當差,聽說很得聖恩,未來前途一片光明。周禅與我才說幾句話就被人叫走了,勵國公的大公子趙宗邴與周禅同在吏部,兩位未來的國公爺一見面就聊上了。趙宗澤跟在他大哥身邊,一雙眼睛不住的往這邊看。

我不想碰見溫若雲,拉着周祺趕緊走了。走出不多遠,聽見身後人聲突然熱鬧了起來。我與周祺都朝身後望去,看見褚祁峰被人圍了個密不透風,我一看這架勢,腳下生風,隻怕褚祁峰趕上來。

宮宴開始了。熙慶帝端坐高台,太子坐在君王的下側,因為太遠,我看不清他的面容。諸皇子順次而坐,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仿佛真心為今天的一切感到高興,要不是我看到三皇子看我時陰冷的眼神,我真的就信了。

不知道是誰排的位次,我與褚祁峰隻隔了程國公的位子。程國公是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最喜花草,與我父親是忘年交。我小時常随父親去程國公府遊玩,程國公的孫子長我兩歲,我與他時常相伴。程國公十分喜愛我,喝酒喝到高興時,也曾與我父親開玩笑說要結親家。後來我喜歡上了褚祁峰,鬧得滿城風雨,後來我去江南養病,再回來昔日玩伴也已經外放做官兩年了。任誰也想不到,當時最不起眼的褚祁峰如今一躍而為荊國公,成為世家子弟中的領軍人物。這樣熱鬧快樂的場合,我竟恍然生出一種今昔之感。

“賢侄,如此喝酒是要醉的。”

程國公笑眯眯地看着我,他與我父親以友相稱,對我也以子侄輩相待。我小時候因為這個,沒少占他那内秀大孫子的口頭便宜。

我心事重重,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

我笑道:“賢伯此言差矣,我大齊大勝夷荻,可喜可賀,這樣的日子大醉才是啊。”

程國公呵呵笑道:“賢侄所言甚是,我與賢侄同飲一杯。”

我舉杯遙敬,一飲而盡。

“清王好興緻,本王也敬清王一杯。”

我回頭一看,三皇子立在我身後,眼中藏刀、嘴角噙笑地望着我。

真是怕啥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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