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預料到那些後生會在三日後紛紛被人扔入茅房,不知現在還能否安下心。
後話先按下不表,隻說前言。睚眦隻看了那些後生一眼,并未說什麼,反而是蹲下身子,打量着那羊圈。
剩下的幾頭羊眼神木愣愣地看着衆人,嘴裡嚼着草,全然不知有何時發生。
“這兒有腳印。”謝靈君在圍欄上俯身說道:“正好踩在圍欄上,所以并未在地面上留下腳印。”
阮芥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劍和黃符,湊上去一看,果然有個淺淺的印子,但是看不出形狀。
睚眦趁着無人注意到他,湊到了那隻印子上,吸了吸鼻子,皺起了眉頭。然後他倏地站起,望向西方。正是清晨,西山被霧氣籠罩,一片灰朦。
他不發一言,走出人群,向着西山走去。
村民見他不說一言便要離開,以為他是畏罪潛逃,頓時炸開了鍋。那幾個年輕後生鬧着要抓他回去,被阮芥生生攔了下來:“各位稍安勿躁,我大哥性格孤僻,希望各位海涵。雖然我大哥性格奇怪,不願與人交往,但是他絕不可能是偷羊之人,我先給各位把羊賠了,等我們找到真兇,就立馬把他帶回去給各位,如何?”
阮芥被人擠在中間,擠出了滿頭大汗:“我給各位賠十隻,作為賠禮,如何?”
村民得了羊,也有點不好意思,圍着商量一番,就四下散了。
阮芥得了空,立馬小跑着到了睚眦走的那條道上,走了半晌,卻還不見人影。
“奇了,到哪兒去了?”阮芥找不到睚眦,兀自嘟囔道。
“我今日,便要替天庭斬了你這隻禍害四方的妖獸!”突然,叢林裡炸開一聲咆哮,聽着不像是睚眦,而像是另有其人。
阮芥驚了一下,速速跑向了那聲音的來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