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保健室開了感冒藥,又用手機調了鬧鐘,彌悠睡了一節課,感覺精神好多了,就回了教室正常上課。
而早上耽擱的時間,好在她一向有每天預留一定的時間用來應對突發情況,缺少的學習進度今明兩天應該就能補完。
至于午休時的兩人三足訓練、下午的社團活動……雖然她認為現在的自己參加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出于謹慎起見,不想把病菌傳染給别人,于是依然都請了假。
不過還好有了在書包裡裝口罩的習慣,隻要在室内也堅持一直戴着口罩,正常上課應該不成問題。彌悠也沒有打噴嚏之類會讓飛沫四濺的症狀,隻是有些頭暈、四肢乏力、嗓子難受。
佐久早聖臣是在下午下課後、部活開始之前,收到她說明自己生病的line消息的。
雖然彌悠的目的顯然是告訴他回家後注意自身防護,另外晚飯還是分開吃比較好,她在家也會好好戴着口罩,盡量注意不把感冒傳染給他。
但佐久早聖臣還是編輯了一大篇感冒的注意事項要求她遵守,并且包攬了近三天的家務以及做飯,希望她每小時測量體溫,一旦有任何發燒、或者是其他症狀加重的感覺立刻告訴他。
古森元也和排球部的其他人說笑着推開排球部更衣室的門,卻發現換好運動服的表弟還站在裡面拿着手機打字。
“怎麼回事?佐久早竟然還在這裡……!”
在隊友的吐槽聲中,他拿出手機确認了一遍時間,才開口問道,“小臣怎麼還在這裡?”
畢竟佐久早聖臣一向習慣在“别人身上的細菌污染更衣室/浴室的空氣之前換衣服/淋浴”。
“彌悠着涼了,”佐久早聖臣擡起頭,頗為嫌棄地在衆人紛紛走進來時朝角落裡縮了縮,“我在給她發春夏交接時着涼的注意事項。”
“诶……?那小悠嚴不嚴重?已經回家了嗎?”
“不嚴重,她說吃過藥,已經好多了,社團活動也請過假,大概在回家的路上。”
“但生病時一個人會心情低落的吧?”古森元也滿臉誇張過頭的擔憂,“會不會可憐地抱緊自己、偷偷縮在房間裡難受得想哭呢?”
佐久早聖臣已經避開走進來的隊友們走到門口,背部輕抵着更衣室大門,轉身用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他,“……那是蠢吧?哭有什麼用。”
“嘛,女孩子的話,生病的時候情緒會敏感很多,”另一個隊友背對着他說着話,“我姐姐生病時也哭過,當時吓了我一跳呢。不過佐久早的妹妹之前比賽時見過……高冷系美少女,應該不會哭吧?”
“其實小悠那孩子,”古森元也糾正道,“隻是外表看起來高冷,内心很敏感、還有點社交恐懼來着……啊,真讓人發愁啊。”
“哈哈,”有隊友沒忍住笑出聲,“這是萌點吧?反差萌好可愛——”
他背後一陣惡寒,尾音瞬間被掐在喉嚨裡。
佐久早聖臣陰沉着臉收回視線,轉身正準備擰開門把手出去。
“對了,佐久早,”飯綱掌已經套好運動衫,叫住他,提議道,“這兩天天氣變化不大,這樣都着涼了,是不是免疫力有點低?如果今年還沒打過流感疫苗的話,還是去打一針比較好?”
佐久早聖臣頓了頓,眼睛亮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前輩說得有道理,我先去問問彌悠有沒有空。”
排球部的部活結束,古森元也和佐久早聖臣照常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古森元也給母親發完消息,然後擡頭看向他,笑着揚了揚手裡的手機,“已經跟媽媽說過了,我也去看看小悠,下午飯就拜托小臣了。”
佐久早聖臣瞥了他一眼,“你看一眼她就能好嗎?”
“是在表達我身為表哥的關心,”古森元也看着他搖了搖頭,“畢竟小臣是肯定不會把關心直白說出口的吧?”
“……”
佐久早聖臣面部微妙地抽動了兩下,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彌悠看見打疫苗消息的時候剛在自己房間裡坐下。
周六音駒有和戶美的練習賽,她将周日有空、可以去的消息發了出去,就拿出了書本和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