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算。”
“這樣莫名奇妙的對話,”花卷貴大掃過兩人的表情,“完全沒有前情提要,我連吐槽及川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松川一靜附和着點了點頭,“不過我也還是更傾向于相信岩泉說的話。”
“喂,”及川徹不滿地大喊了一聲,“我也還是會有可靠的時候的吧?!”
“呀,但是對于不會一起上場打排球的女孩子……可靠的及川什麼的,這種事情不可能會存在的。”
花卷貴大吐槽道。
及川徹不滿地睜大眼睛看向隊友,“你這不是吐槽得很犀利嗎!”
找到研磨、回到合宿地點,下午就是和一所叫槻木澤的學校的練習賽。
直井監督在下大巴時和她确認了一下後勤的事情,在結束時突然想起來什麼,提醒道。
“彌悠,這幾天訓練量加大,隊裡的家夥運動量都不少,合宿也跑來跑去的,有空去采購些蛋白棒之類的零食。”
“宮城這邊确實不太方便,離隊行動的時候記得跟我打報告。”
剛和黑尾鐵朗交代完戰術之類的貓又教練聞言也笑眯眯地轉過來,“哈哈,休息的時候去逛逛,也不要害羞,叫上兩個隊員幫忙跑腿,還能保證一下安全。”
彌悠認真地點頭,“嗯。”
教練和監督老師都要去和對方學校的老師打招呼,彌悠和黑尾鐵朗兩人則進入體育館。
“今天晚訓結束我陪你去吧,順帶叫上研磨,好好宰他一頓。”
彌悠擡頭,恰好看見他露出惡人顔似的笑容,牙齒白得發光。
“……謝謝阿黑。”
不過研磨正在沉迷新入手的遊戲,即使是幼馴染,彌悠也并不覺得對方能在晚訓結束後把研磨叫出門。
而且晚訓結束,這個點的夜宵、大概好像隻有他們這種訓練量太大的運動社團少年才會想吃。
黑尾鐵朗等了幾秒,也沒等到除了“謝謝”以外的話,視線帶着打量從她身上劃過,有些奇怪地問道,“彌悠今天話少了很多?”
彌悠腳步微微頓了頓。
他繼續開玩笑似的問道,“是單獨拒絕和我這惡人顔聊天,還是心情不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體育館的側門,門内傳來隐約的交談聲,大概就是圍繞着音駒二傳手的身高發出感慨和質疑。
彌悠正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敏銳的問題,好在黑尾鐵朗也沒有一定要得到答案,直接伸手推開了側門。
她猝不及防地直面了門内那幾個背後說人壞話被逮了個正着的對方選手。
“你們說的這個矮子,是我們音駒的大腦、脊柱和心髒。”
唯一無視這尴尬場面的人,用挑釁的笑容、毫無自覺地說出了這樣的中二發言。
彌悠僵着一張臉,跟在中二隊長身後,走進了體育館,去确認訓練賽現場的後勤工作——接水以及準備毛巾之類的了。
“高冷系的美女經理,滿臉都寫着我和這人不認識呢。”
山本猛虎在網邊狠狠扣下一球,黑着臉看向對面注意力完全被己方經理吸引的幾人,正準備開口挑釁,肩膀就被拍了拍。
“記得彌悠說過什麼嗎?”黑尾鐵朗笑着,“比起讓人見識漂亮的經理,更希望讓人見識一下山本前輩的實力。”
站在網邊的孤爪研磨補充道,“她現在去幫我們準備水和毛巾了,虎。”
山本猛虎瞬間把對方選手忘到九霄雲外,咬牙握拳,“一定不會辜負佐久早學妹的!”
彌悠回來時,交談已經結束,她負責記錄己方的分數,于是站在記分牌旁邊。
裁判吹下口哨,她手裡拿着小本子和筆,一邊盯着場内、翻過記分牌,一邊低頭試着記錄場上的情況。
場間休息時,她一邊遞上水和毛巾,一邊聽他們提及一些接下來的戰術布置,試着和自己的觀察緩慢對應上來。
由于球總是不落地,對面的心态逐漸亂了起來,打球時明顯代入情緒暴躁了起來。
訓練賽以音駒的完美勝利落下帷幕。
收隊時,彌悠整理好物品,确認沒有什麼東西落下。
夜久衛輔擦着脖子上的汗,“說起來,還不知道烏野是什麼樣的隊伍呢。”
“……我還挺期待的。”
聽見這句話,彌悠手上的動作停了停,下意識擡頭确認了一下。
真的是研磨說出口的話。
期待運動的研磨什麼的……
金色的發尾微微晃了晃,那雙貓一樣的瞳孔盯上了她,沒幾秒又安靜地垂下了腦袋。
視線裡隻留下一個布丁頭的發頂,黑色的發旋朝外,坑坑窪窪漸變成金色。
彌悠頓住幾秒,沒說什麼,背起了包起身朝外走去。
“彌悠……”
研磨叫住她,慢吞吞地開口說道,“你今天回來以後,話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