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不到,那麼剩下的日子,她必然要将一切安排妥當,否則就是死,她亦難心安!
後面幾日,姜箬顔沒再去校場,一是姜老将軍回了京都,二是,姜箬顔需在府中和教習麽麽學習禮儀。
這期間,公主派人傳了話來,去邬城的事情她已經知曉,命人給了她一塊公主令牌,若是遇到難處,可去找邬城的郡守幫忙。
柳氏這些天還算安分,胡府相對也就比較安甯。
胡哲遠好些日子沒有回府,因獻王大婚,一般的珠寶入不了獻王的眼,便帶人親自去了一趟南川,尋了十八顆極品的珍珠,做了一串羅雀報福的項鍊。中間還淬上了一顆鳳來國尋的紅寶石。
回府那日,柳氏看到這珍品,眼底滿是豔羨。“這樣的好東西,老爺費了不少心思吧?”
胡哲遠看着襁褓中的嬰孩兒,一手拿着撥浪鼓逗弄着,“這東西是送給獻王妃的,也是為了咱們立業日後鋪路的,自然是要多費些心思的。”
柳氏看向胡哲遠懷中的孩子,臉上也滿是笑意,“辛苦老爺了,業兒,快謝謝爹爹。”
……
大周帝寝宮之内,周帝屏退了所有太監宮女,隻留了獻王在側。
一代君王,也抵不住歲月侵襲。
他閉目聽着獻王禀報朝事,面上的表情不怒自威。
“你和姜家那個丫頭的婚事,是明日吧?”
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獻王的禀報。
“父皇,正是。”
“恩,姜老将軍年過古稀,卻還為朕守護邊疆,姜衛那頭倔驢子也是。姜家唯有一女,自幼與菱挽交好,太子和老二都有心求取。但你可知,朕為何會答應許給你?”
獻王搖頭。
周帝坐直身子,看向獻王,那一雙眸子像是能洞察人心。
“當年朕能坐上帝位,是姜老将軍和皇後娘家的功勞,成禮的太子之位是朕許諾給皇後的。
朕看的出來,當年姜家那丫頭進宮,成玉便喜歡上了,他也是真心求娶的。奈何成玉雙腿已廢,他配不上姜家那丫頭了。成禮和菱挽向來不和,他想拉攏姜家,打壓菱挽,朕不是不知道。
可惜菱挽始終是女子,若是男子,大周之興。
你母妃雖身份低微,但你自小勤奮好學,又懂隐忍,隻是缺了些助力。能娶了姜家那丫頭對你日後,将是最大的助力。”
聽到這裡,獻王心頭一顫,小心打量着周帝的表情。“父皇福壽安康,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周有父皇在,定會國泰民安。”
“行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你且退下吧!”
獻王心中仍舊不解,擔心周帝察覺到了什麼。可此時的周帝閉目不再言語,他不得不退出寝殿。
這一夜,同樣不睡不着的還有姜箬顔。
她坐在地牢門外,手中握着已經燒紅的烙鐵,一步一步靠近被鐵鍊鎖住的人。
沒有人知道前世的她經曆了怎樣的折磨與痛苦。是她的懦弱與忍讓一步一步成就了賊人,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如今她不想明白了,她隻想讓所以傷害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站在索朗面前的時候,姜箬顔眸底全是殺意,當初就是因為這人,姜家背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滿門抄斬,她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萬剮了。
可眼下這人還不能死。
烙鐵貼上胸口的皮膚,發出呲呲的聲響,索朗痛苦的大喊。
但這樣的痛,不足以彌補她心中的恨。
片刻,索朗便昏厥過去。
姜箬顔丢下烙鐵,“拿水潑醒,好好上藥,等到傷口愈合,再行烙刑。”
“是,将軍!”
姜箬顔接過紅魚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既不能殺,那她便日日折磨!
“耶律家似乎開始行動了。”瑛歌低聲道,“老将軍回京都的消息一出,北垣那邊就開始有了異動。末将願意去往邊關鎮守。”
“祖父與父親回京都隻待我成親之後便回邊關,此番定是早做了防備。何況還有戰王在,不會有事。
京都的那些人啊,怕是不知道這大周的江山是誰護的,若是北垣人沒有異動,他們又怎會知曉。
邊關的消息不要告訴祖父和父親,今年讓他們在京都安生的過個年再說。”
“時候不早,将軍明日大婚,還是先回去休息,這裡交給屬下就好。”紅魚提醒道。
姜箬顔點點頭,又指着索朗的手,“将那手指切下,派人送去耶律家,就當是本将送的厚禮了。”
紅魚拱手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