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玥卻疑惑道:“什麼變成妖族?”
廣永昌道:“那些變異的花,可以寄生人體,控制心智,最終由内而外變成妖族。”說完,他的嘴角流出鮮血,痛苦地捂住心髒。
烏辛右臂的荊棘扭曲成手臂模樣,前端模仿着人手的形狀,隔空虛握着廣永昌的心髒,他陰冷道:“你的話太多了!”
年輕的知縣夫人緊緊摟住懷中孩童,早已淚流不止,捂着孩子的嘴,不讓孩子哭出聲。
江惜玥手握成拳,怒氣爬上雙眸。
清澤和風栖見勢不對,連忙來到江惜玥身邊,清澤道:“冷靜點,别自亂心神。”
江惜玥呼出一口氣,回道:“嗯,這三人是無辜的,我一定要救下他們。”
烏辛聞言語帶嘲諷:“啧,一年不見,江惜玥,你還是這麼令人惡心。”他指着風栖道:“你身邊那位,不也是邪妖,怎麼不見你懲惡揚善?哦~,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因為他是你的徒弟,所以你舍不得!”說罷他又大笑起來,眼中盡是掌握局面的得意。
江惜玥怒喝道:“住口!”她微微喘着粗氣,眼中殺意更濃。
風栖看向江惜玥,微張着嘴,面帶疑惑,他啞然道:“江姑娘,他說什麼,什麼徒弟?”
烏辛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道:“真可憐啊,江惜玥,你為了他連師門都可以背叛,他卻忘了你是誰,哈哈哈哈哈哈……”
風栖靠近江惜玥,抓着她的手腕急道:“江姑娘,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江惜玥擡眼看他,皺着眉為難道:“風栖,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再跟你說。”她掙脫風栖的手,偏過頭去,重新将目光放在烏辛身上。
風栖呆愣看着江惜玥的側臉,他腦中不斷重複剛才烏辛的話,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心中萬馬奔騰,為什麼,為什麼,他忘了什麼,他都忘了什麼?
江惜玥傳音給清澤道:“屏障還能維持多久?”
清澤道:“一刻鐘,要等清惡術完全發揮效力嗎?”
江惜玥看向烏辛,對清澤回道:“不,他不會讓我們如願。”
清澤道:“用定身術,可以控制他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夠你淨化那三人身上的邪氣嗎?”
江惜玥道:“足夠了,可是,定身術要近身才可施法,你如何能靠近他?隐形術會被察覺的。”
烏辛見江惜玥遲遲沒反應,他一伸手,廣永昌痛苦地跪在地上,口中不斷流出鮮血,緊咬的牙關洩出一絲痛苦的悶哼。
江惜玥見此對烏辛怒道:“你若再出手,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卻聽烏辛無所謂道:“我死了,他們也活不成。”
江惜玥笑道:“真當我奈何不了你嗎?”
突然,烏辛頭頂絲絲雨滴落下,他仰頭看天,又看看四周,竟隻有他身邊有雨落下,他看向江惜玥嘲諷道:“就這點能耐,縱元那個老東西真是死于你手嗎?”
江惜玥但笑不語。
烏辛見此暴怒道:“你别高興太早了。”他往後退了一步,那片落雨卻緊緊跟着他。
江惜玥笑道:“罪大惡極之人,你看,天上的神明都看不下去了。”
烏辛獰笑道:“是嗎,那神明的懲罰真是仁慈。”他腳下的雨水越積越多,直至形成足夠容納一人的水窪,頭頂的降雨才停止。
烏辛不屑道:“這就結束了?真是無聊至極。”
江惜玥輕笑道:“你急什麼,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清澤此時看向江惜玥,沖她點了個頭,江惜玥也點點頭。烏辛不明所以,他收起笑臉,戒備地看向江惜玥。隻見清澤的身形突然消失,烏辛驚駭地瞪大眼睛,卻沒發現身後水窪上已站了一人。
烏辛還沒反應過來,清澤便一指将他定身。
江惜玥語氣冰冷:“神明的懲罰,你可要好好接下!”
烏辛心中大駭,無法控制妖力,他甚至連轉動眼睛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