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怎麼了?”任山望似乎并不承認他口中的昨天,“我明明就有很乖地抱着哥哥睡覺啊。”
秋歸臉皮沒他厚,不敢繼續說下去。昨天任山望胡攪蠻纏地抱住他,信誓旦旦地說很快就睡着,但正因為抱得太緊,嚴絲合縫,生出些不該有的邪火來。
從十一點一直鬧到一點多。
秋歸趁他彎腰穿褲子之際,大力地擰他的耳朵,“再說,一個星期不許來我房間。”
任山望用嘴叼着衣服,露出好看的腹肌,兩點要露不露,然後系上皮帶,仿佛很是無奈:“好吧,全聽哥哥的就是了。”
秋歸看着眼前人的笑容,他可不覺得裡面有半分勉強和無奈,全是獵物上鈎之後的得意與歡愉。
他視線躲閃,道:“快點收拾好,下去吃飯。”
習好在樓下靜靜地坐着,等了有十分鐘才見秋歸耳尖通紅地下來,紅到臉都顯得更粉了些,這很難不讓人懷疑什麼。
習好直白地問道:“你和你對象同居?”
秋歸連忙擺手,“不是,隻是住在一起。”
“嗯。”習好從兩人剛剛的親密舉動,就能夠看出他們之間非比尋常的關系,至少不是像秋歸所說的室友關系,更何況那人還是從秋歸的房間裡出來的。
但他也不會去拆穿,會給好友留個面子。
這時,任山望從房間裡出來,很是熱情的和習好打招呼,“你好啊,我叫任山望,很高興你來我們家做客。”
習好在職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人說什麼話,其中暗含的是尖刺還是蜜糖,他都能聽得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伸出手道:“習好,很榮幸第一次聽到你。”
任山望面色不變,伸出手和他友好交流,但心底卻對這個人起了一絲絲戒備,他很難辦很有心機。
秋歸不懂兩人之間明槍暗箭,他從廚房裡出來見到的就是兩人相視而笑的場面,“吃飯吧。”
任山望道:“哥哥,我來幫你。”
飯桌上,秋歸才想起沒有和兩人介紹對方。
“這是我朋友習好。”
“這是我……室友任山望。”說完他心虛得不敢看任山望。
任山望卻很乖巧地道:“剛剛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了。”
習好看着他與剛才判若兩人的模樣,不由一挑眉,這人還有兩副面孔呢。
“聽說習先生是在遊戲公司上班的?”任山望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習好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但還是老實回答:“是的。”
任山望卻又突然轉移話題:“那習先生是不是和哥哥認識十幾年了?”
“哥哥?”習好似笑非笑地看向秋歸,得到了一個讪讪的笑容,這才回答:“是的。”
任山望心道果然,世懸之戀裡的秋歸就是以哥哥為原型的,他确信了這一點之後,心裡又生出一些不滿來。
這人把哥哥搬進遊戲裡,哥哥這麼好,被人喜歡是理所應當,但那不是會有很多人要來和他搶嗎?
但他轉念一想,如果習好不把哥哥寫進遊戲裡,那他還會遇見哥哥嗎?這樣一想,他又糾結起來,面上一點都藏不住。
就連秋歸也看了出來,“怎麼了?”
任山望習慣性地喊:“哥哥。”
秋歸咳了一聲,示意他還有人在。
他一下正經起來:“沒事。”
飯後,習好趁着秋歸在忙的空隙,試探任山望道:“你對小歸?”
任山望隻笑不語,哥哥不想把他們的關系告訴别人,他就不會說一個字。
習好見他不打算說,假裝不經意道:“小歸曾經有個戀人,他很愛對方,但……唉。”
他話隻說了一半,卻成功的吊起了任山望的好奇心。
任山望暗自吐槽了一句叫得那麼親密,然後假裝不在意道:“後來呢?”
習好道:“然後他們就被迫分開了。”
明明習好說的是被迫分開,可落在任山望的耳裡,就是哥哥被分手了。他捏緊了拳,别讓他知道是誰把哥哥抛棄了,不然先揍一頓再将錢甩到那人臉上。
習好繼續添油加醋:“現在那人還是小歸心底的白月光。”
任山望:“哦。”
這時秋歸走了過來,習好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該走了。”
秋歸點點頭:“我送送你吧。”
習好拒絕:“不用了。”
等到習好走後,任山望還是一副呆滞的樣子。
秋歸喊了他幾聲,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解道:“沙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任山望低頭看去,隻見沙發已經被他握出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