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望這時又來了興趣,笑呵呵地問:“學長是什麼專業的?”
謝抱雲道:“遊戲設計專業。”
“那學長在哪裡實習?”任山望随口一問。
謝抱雲:“千葡。”
任山望蓦地擡頭看他,然後又看向秋歸,最後才扒拉菜說:“我還玩過千葡一款遊戲呢,不過關服了。”
“那應該是萬佛生悲吧,不過戰鬥系統和劇情角色太落後了,也沒什麼人在玩。”千葡從創立以來就關服兩款遊戲,謝抱雲怎麼也不會想到任山望說的是另一款。
謝抱雲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竟然吐槽起他的上司:“我的上司簡直不是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高強度工作,連帶着要求我也是。”
“我給你們看看他的動态。”談到興起,還打開手機翻看起來,然後轉面給二人看。
秋歸隻看見屏幕上出現一個眼熟的素描畫頭像和名字。
洗洗就好(老闆)。
他忍不住問道:“你的上司是習好?”
謝抱雲收回手機:“秋哥認識我老闆?”
秋歸點點頭,“他是我朋友。”
“我怎麼不知道哥哥有這個朋友。”任山望插話道,語氣中帶點占有欲和不高興,哥哥明明整天都和他在一起,怎麼突然認識了别人。
謝抱雲聽出來了,他面色有些疑惑,但秋歸沒聽出來,如實回道:“就是我遇到你的第二天。”
任山望嘟嘟囔:“還記得這麼清楚。”
可秋歸卻聽見了,隻用了一句話就将他哄好,“嗯,因為前一天我遇到了你。”
任山望埋下頭不住地憋笑,酒窩一直挂在臉上,頭上的呆毛被晃得左右來動。
吃完飯,任山望下午還有課,要求秋歸帶他回學校。
“你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秋歸嘗試拒絕。
“不要,我想和哥哥再待一會。”任山望舉着貓,學着貓叫:“喵喵喵。”
秋歸拎起外套:“好吧好吧。”
任山望得寸進尺道:“那我們走過去吧。”
“不行,那樣你會遲到。”
“好吧,那坐公交吧。”
公交上沒有座位,任山望站了一會腿就有些軟,他悄悄地問秋歸:“這些位子我們可以坐嗎?”
秋歸時刻關注着下一站,道:“當然了。”
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于是對旁邊位子上的一個中年男人命令道:“你起來,你坐很久了。”
中年男人:“?你有病?”
男人的聲音很大,氣勢很足,全車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任山望試圖和他講道理:“這車上的座位誰都可以坐,你可以坐,我也可以坐,怎麼你還罵我?”
男人直起身來捏起拳頭:“嘿,我看你想找打。”
秋歸将任山望拉到自己身後,對男人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大哥别和他計較。”
大哥自覺占了上風,還想不依不饒,卻隻見任山望從錢包掏出一把現金給他,看着有上千元。
“這些,換你一個座位,夠了吧。”
他的神情很是冷漠,男人看着他結實的手臂,還有高大的身軀,突又覺得自己打不過這神經病。轉換笑容收了這錢,點頭哈腰道:“您請您請。”
任山望用了一包紙巾将座位擦淨,轉頭笑靥如花對秋歸道:“哥哥坐吧。”
秋歸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任山望按在椅子上,這時車上的人也都問任山望要不要他們的座位。
任山望一一拒絕,隻站在秋歸的旁邊,他覺得自己像一尊守護神,可秋歸卻覺得他是一隻小動物。
車窗外的秋風、秋陽和秋葉都快速掠過,源源不斷,但唯有這一刻的悸動即是永恒。
下了車,秋歸與任山望對視一眼,終于忍不住笑,“你好傻啊,你沒坐過公交車嗎?”
任山望确實沒坐過公交車,他虛心道:“怎麼了?我做得不對嘛?”
“沒事,下次可别一個人坐公交車了。”秋歸樂不可支:“我怕你被人揍。”
“哼,那我就等着哥哥來救我好了。”
秋歸回到家中,難得心情美麗地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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