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望強硬的将飯盒塞給秋歸,“要不要來做我的家教?”
秋歸沒把飯盒還回去,他看着飯盒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沒有身份證。”
“沒事的。”任山望輕聲說:“我們幫你搞定身份證,你來我家做家教還人情,這不好嘛?”
秋歸有些心動了,“會不會很麻煩?”
任山望又露出小酒窩,“不會,我哥可厲害了。”
“嗯,謝謝你們。”秋歸道完謝,問道:“這個是給我吃的嗎?”
任山望期待地點頭,“我看你一天都沒吃東西,肯定很餓吧,這是我從家裡帶的。”
秋歸打開飯盒,飯菜還有些餘溫,米飯粒粒分明,菜也是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裡頭還配着筷子和勺子。
他将筷子遞給任山望,“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要和我一起嗎?”
任山望眼睛發亮,喜悅之情躍然于眼底,“謝謝哥哥。”他一時激動之下又稱呼秋歸為哥哥。
不遠處的純血邁巴赫悄悄離開了。
夕陽垂暮,微風不燥,兩人散步回家,任山望嘴角怎麼都壓不住,時不時就笑出聲。
“你為什麼總是在笑?”秋歸忍不住問了出來。
任山望卻留懸念, “不告訴哥哥。”
“你以後能不能别叫我哥哥。”
任山望茫然:“那我叫你什麼?”
秋歸道:“老師吧,畢竟家教也是老師。”
“為什麼呀?老師聽着好老。”
秋歸終于反将一軍:“我不告訴你。”
回到任宅,秋歸第一眼就看見到了任山霖,他好像是在特意等他們回來,他對秋歸道:“我想和你說幾句。”
秋歸剛想點頭答應,就被任山望給截胡,“哥,你别說些過分的話。”
“嘿,你哥我什麼時候不講理。”任山霖給了他一錘頭。
任山望又讨好道:“那當然了,我哥是最棒的。”
“哼。”任山霖轉頭對秋歸道:“跟和我來。”
任山霖的書房裡頭很是整潔幹淨,座椅後面有一牆大書架,桌上的文件擺放得很整齊,筆也是直直放在一邊,看得出主人很有強迫症。
“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的了,我可以幫你弄個身份,但是為了我弟的安全考慮,你得在我的監控之下。”任山望不在這裡,他就顯現出更為強勢的一面。
但秋歸的注意隻在小山變了,變得好成熟、好勇敢,他以前總是擔憂小山軟綿綿的性格會被别人欺負,現在這樣挺好的。
任山霖見他沉默,以為他有些不樂意,又補充:“當然隻是對你的位置和信息監控,你的私人生活我并不會幹涉。”
“好。”秋歸答應了,他能理解小山這樣做的想法。
任山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這份合同你拿回去仔細看看,等你的身份證下來再簽。”
“你的房間我也沒有别的安排,就你之前住的那間。”其實是任山望特意要求的。
秋歸隻能點點頭,他也沒有籌碼去讨價還價。
任山霖道:“沒什麼話要說,你就可以出去了。”
他其實再想多看任山霖一會,但他沒有這個資格,至少現在沒有。
秋歸拉開門出去,就見任山望在門外,被人發現,他也一點都不心虛。
“我哥沒為難你吧?”任山望關心地問道。
“沒有,你哥很關心你。”秋歸第一次看見這麼和諧的家庭,他有些感慨。
任山望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他小時候更兇呢,我說一百句都不理我一句。”
他叽叽喳喳地圍繞在秋歸身邊,有營養的話說一點,沒營養的話說一堆,但秋歸不覺得煩,每一句都會搭理他,見人回應他,任山望說的就更起勁了。
他恨不得自己能有兩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