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墨!你沒事就好。為師在藥王谷沒有找到你,還以為你……”白衣男子把莫筱彥細細打量了一遍,見她安然無恙,方放下心來。莫筱彥腦海中又浮現出那與白衣男子舞劍的畫面,如果沒有猜錯,那個男子便是眼前這個自稱師父的人吧。所以莫筱彥試探着叫了一聲:“師父?”就這一聲,白衣男子很敏感的察覺到了莫筱彥的異樣,這個聲音确實是他的徒兒無疑,但是,這個神态,卻好像與之前完全不同了。白衣男子立刻問道:“你是曉墨嗎?”莫筱彥想了想嬉皮笑臉的答道:“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曉墨。反正我從藥王谷上來後,好像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白衣男子一聽,眉頭一皺,忙道:“曉墨将手伸出來,為師幫你看看。”莫筱彥一看那男子緊張的神色,慢慢将右手伸出去,心下想到薛無相為她把脈時的反應,她想看看這個男人又能從把脈裡看出什麼來。白衣男子将手搭上莫筱彥的手腕,片刻之後,眉頭越皺越緊,神色凝重,莫筱彥剛想問什麼情況,便聽白衣男子道:“你能把藥王谷的情況詳細的描述一遍嗎?”莫筱彥想,壞了,難道他摸出來自己不是那個什麼曉墨?中醫這麼厲害!連神魂有異都能通過脈象看出來?她還是斟酌了一下字句,答道:“我能記起來的就是我摔下了懸崖,然後爬上懸崖的過程中看到一大片…曼珠沙華,我隐約記得自己需要摘九朵,又不是很确定,所以我就幹脆連根拔起十幾棵。哦,對了,那個曼珠沙華的花芯我交給剛才那個男人了,說是他要用來制什麼曼沙散。師父?我是不是該交給你才對?”莫筱彥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立刻想是不是該找薛無相把花芯拿回來。白衣男子緊鎖的眉頭稍微有些舒展開來。既然她記得九朵曼珠沙華的事情,就證明她的确是曉墨,隻是,為何會連自己都不認得,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更為怪異的是他從曉墨的脈象中探到另一種完全有異于曉墨的脈象,那脈象輕浮飄忽,倒像是一個普通人的脈象。并且,更令人擔憂的是,曉墨的毒好像更嚴重了些。想到這裡,顧有風的眉頭忍不住又緊鎖起來。
“師父,我到底是不是曉墨?”莫筱彥看到顧有風重新緊鎖的眉頭,忍不住問。也不知道為什麼,莫筱彥好像對這個男人有種莫名的親近之感,所以莫筱彥很擔心這個男人會說出否定的答案。
顧有風看到莫筱彥那張充滿期待的臉,肯定的答道:“你就是曉墨。”然後像是為了說服自己,陳述道:“九朵曼珠沙華是我要你去取的,專是為了克制你體内的消金丸的毒性,這件事情除了你我二人外,這個世界上絕無第三人知曉。”莫筱彥莫名的松了口氣,問這個男人道:“那師父,你叫什麼名字?我的全名又叫什麼?”顧有風看到莫筱彥那滿臉的茫然,禁不住一陣心痛。可憐的徒兒,竟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麼?他緩緩答道:“為師名叫顧有風,你叫言曉墨,在你三歲的時候,你父王将你托付于年僅十二歲的我。這一轉眼,已經十八載,而為師,竟還未能将你身中之毒解去,害你年年要遭受那噬心之苦。”說着,竟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