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禮見她對自己的話毫不在意,也是無奈至極。莫筱彥看了看這堆花,自己身上又沒什麼口袋背包什麼的,并且枝枝丫丫的也太麻煩,直接把花朵都摘下來,然後把種球砍下來,花杆什麼的都不要了。這下種球帶着就節約空間了,她把童文禮的大袖外衫一把扯過來,将種球包進去。花朵太惹眼,包起又怕壓壞,正犯愁。童文禮遞過去一個玉瓶,無奈道:“你把花芯都摘下來放進這個瓶子裡吧,曼沙散隻需要這些花芯。”莫筱彥趕緊接過玉瓶,說聲謝了,便利落的處理了這百來朵彼岸花。看着這一地的花杆和花瓣,童文禮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暴殄天物簡直痛心疾首。莫筱彥收拾完彼岸花,站起來看着童文禮道:“走吧。”童文禮沒有理她,默默的把所有的花瓣都收起來,從腰間取出一個繡囊,将花瓣都裝進去,竟然裝了鼓鼓一大包。然後沒有招呼莫筱彥,徑自走了。
莫筱彥看着那有點傲嬌的背影,一臉莫名其妙。難道不應該感謝一下自己然後客客氣氣的帶自己回府上住個幾日然後再送點錢啊什麼的嗎?古裝電視劇裡不都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難道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不管了,先跟上去再說。在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不跟着童文禮,說不定自己都走不出去。這個身子的潛意識告訴莫筱彥她肯定不是這個什麼藥王谷裡的人,必須得出去才對。
居然毫無障礙,兩個人輕輕松松的就走出了藥王谷,那個她之前想象中的掃地僧也根本就沒有出現。莫筱彥覺得這個藥王谷該整頓一下安防了,居然就這麼被人偷走了好像很寶貝的東西然後還輕松溜之大吉。她根本不知道原來此刻藥王谷大敵當前自顧不暇哪裡顧得上阻礙他們。
跟着童文禮走出藥王谷後有一輛馬車接應,莫筱彥毫不客氣的跟着上了馬車,見童文禮沒有阻攔駕車之人也就沒有說什麼。坐到馬車上,莫筱彥原本離童文禮還有點距離,但經過這大半天的攀爬又加上馬車的颠簸,莫筱彥感覺倦意漸濃,居然慢慢睡着了,身體靠着本能尋求溫軟之物竟慢慢湊到童文禮身邊,倚在了童文禮肩頭。童文禮本想推開她,但看她滿臉的疲累之色最終還是忍住沒動,任她靠在自己肩頭,還用一隻手臂穩住了她颠簸的身形。他仔細的打量着她,這個女人雖算不上傾城之色,但好歹還算清秀。特别是她睡着的時候,那恬靜的眉眼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像二月的春風拂過心頭的感覺。童文禮忍不住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瓣,柔軟的觸感讓他的指尖一熱,迅速收了回來。那感覺跟第一次安姑娘握住他手的時候一模一樣,心跳好像有點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