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可是……”
“哎……”季竹心歎了口氣,“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季竹心也不想無故浪費一個女孩的青春,若這個姑娘無意婚姻還好,若她想夫妻和睦子女繞膝呢?
“算了,你先将她穩住吧,到時候哪天讓江霁再去試探試探口風再做定論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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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元回房後洗了個澡,他此刻身上汗津津的,自己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汗味,哪敢就這樣再湊到季竹心身前。
“老宋今日這麼早就起來洗澡?”
兄弟們幾人在外打着牌,今日衆人都起得晚,隻以為宋柏元一大早起來就洗澡了,也沒人懷疑昨日他到底去了哪,畢竟昨日幾人也是在前院醉酒後被小厮們送回來的。
“搞不懂……”
宋柏元這一澡洗了約莫半個時辰,甚至破天荒的用香料熏了衣服,還找到了壓箱底的玉冠束發,平日不打扮還好,一身黑衣隻顯得氣質冷然,一派生人勿近之感。
今日他不僅用玉冠束發,還選了件天青色長袍,腰上用點綴着白玉的腰帶束着,端的是一副玉面公子模樣。
“哇!”原本還在打着牌的衆人見宋柏元出來,便齊齊轉身看去,卻被他這副模樣驚到了。
黑臉大漢搶先開口,“果然是人靠衣裝啊,老宋今日這打扮怕連我都比下去了。”
這番話令衆人都笑倒了,紛紛吐槽大漢的不要臉。
宋柏元卻略顯緊張,今日他洗澡時下意識便想将自己收拾的利落些,誰知最後便用力過猛成了現在這模樣。
也不知季竹心是否喜歡……
他如今已二十有五,可現在他無父無母,無權無勢,年紀也長季竹心五歲,除了這副皮囊尚且不錯,他根本想不出季竹心能看上他什麼。
他心思沉沉,但腳步卻一刻不敢停,今日洗澡換衣服本就耽擱了許久,再不去伺候怕是要被問責了。
到季竹心院子時剛巧趕上她在用膳,往日她用午膳時,他都是在門外候着,等候差遣。
今日他卻昏了頭,差點想走進屋内,好在身旁的丫鬟對他使了個臉色,他這才悄悄退出,站在了門邊。
好在十皇子背對着他,也沒注意他的舉動,隻是,十皇子的出現仿佛一盆水般,澆在他頭頂上,一番熱情瞬間熄滅。
直到冷靜下來,他這才想起,季竹心是有丈夫的,而他隻是個試圖偷走别人幸福的可憐蟲。
“咕咕。”宋柏元邊想邊覺得委屈,連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今日一回去他都沒用早飯,隻想着快點收拾自己來見季竹心,如今不僅沒能和她說上話就算了,肚子也餓得不行。
他偷摸着揉了揉肚子,試圖讓它不再叫喚。
季竹心自他踏進房門那刻就注意到了,隻是顧詢墨在這,她也不能太明目張膽。
她借着夾菜給顧詢墨的功夫又瞥了眼對方,卻見他捂着肚子神色糾結,不由得輕笑出聲。
“咋了?”顧詢墨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麼。”季竹心搖了搖頭,又給她夾了一筷子,才招手喚丫鬟過來耳語幾聲。
丫鬟福禮告退,季竹心二人用膳也差不多結束。
“走了,我得去正妃那看看去,不然萬一覺得我偏袒你不去她那,我今天晚膳在她那吃,不用等我了。”
“好。”
季竹心送她出門,站在門外注視着顧詢墨遠去的背影,手卻輕輕蹭了蹭男人手背。
宋柏元臉色通紅,将手攏到袖中,剛剛觸碰到的地方似乎都在發燙。
但季竹心轉身回到房中也沒給他一個眼神,失落之餘,沒有她的吩咐,他也隻能在外面站着。
“下去吧……”宋柏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沒注意身邊的變化,隻聽到季竹心這聲吩咐,便下意識轉身欲走。
可還沒走兩步,便聽季竹心憤怒地喊他回來布菜。
他迎着丫鬟自求多福的表情走進了房中,心中卻是滿腔疑惑。
夫人不是剛用過午膳嗎?怎麼又要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