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俱樂部擁有京市最大的馬場,早年間是對外開放的,價格也非常昂貴。後來被人買了去,變成一座私人馬場。
車子一直開到俱樂部大院,齊澤玄滅掉發動機,替旁邊的人解開安全帶。
朦胧間聽到“咔嚓”一聲,溫芷茵醒了過來。
“這是哪?”她眯起眼睛問。
“山溝裡,你被綁架了。”
溫芷茵坐直了身子,望向窗外。
一棟棟高樓交錯聳立,還有超大面積的廣場,她知道齊澤玄在開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
齊澤玄恢複正經,“一會兒下車先去補充點能量,今天的運動量應該不小。”
“這是......馬術中心?騎馬的地方嗎?”溫芷茵瞥見樓門口的馬場介紹。
“對,體驗一下風馳電掣的感覺,最原始的發洩方式。”
說是原始,可在她眼裡這種原始的娛樂可不是普通人能體驗到的。
溫芷茵臉上透露出遲疑:“可我不會騎馬……”
“有教練,能帶你。”他說得很幹脆,似乎這些都是小事情。
溫芷茵猶豫幾秒後,“嗯”了一聲。
她從小沒做過出格的事,看上去膽子挺小,其實内心深處是帶着一絲叛逆的。
兩人喝了點飲料,齊澤玄帶她去選馬。
一路上,除了服務的工作人員,溫芷茵都沒有看到其他客人,她問起齊澤玄原因。
“這是私人馬場,隻偶爾有朋友會來。”
溫芷茵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地方是他的專屬領域……
馬棚非常幹淨,沒有一絲異味,每匹馬都有單獨的棚子和專門的飼養員。
一路望去,這裡的馬都非常漂亮。
齊澤玄看出她的好奇,一邊走一邊介紹:“這是摩根馬,這是漢諾威品種,這幾匹是荷蘭的溫血馬,溫血馬是介于冷血和熱血之間,它們很懂禮儀。”
溫芷茵感到眼花缭亂,她從沒見過這麼多形态各異的馬。
不知不覺間,已經跟着齊澤玄走到了最後幾間馬棚前。
“齊爺。”一位穿着藏青色制服的飼養員喊了一聲。
齊澤玄點頭:“最近艾倫還聽話嗎?”
“聽話,上次鬧了點脾氣之後,再也沒挑食了。”
溫芷茵循聲望去,那是一匹純銀色的馬,毛發非常柔亮,整個身子散發出銀光。
“這是阿克哈馬,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汗血寶馬。”
傳說中的汗血寶馬,在現實中看到,确實是好漂亮。
溫芷茵眼睛瞪得圓圓地,毫不掩飾地打量起來。
“新手的話,肯定騎不了這種。”齊澤玄無情打斷她的臆想,下巴一擡,“那邊幾匹都是很溫順的品種,你可以挑一個。”
溫芷茵走到對面,一眼望見裡面與衆不同看上去非常可愛的一匹。
個頭不高,渾身是金銅色的,她指着它說:“我要這個可以嗎?”
齊澤玄笑了笑:“這是冰島馬,冷的地方出的性格越溫和冷靜,倒是挺适合你。”
他走上前:“不過馬都認主人,你得先讓它知道我們的關系。”
說完,齊澤玄抓住她的手腕,放到吉米的頭上:“來,摸一摸。”
“吉米,這是我的朋友,一會兒好好表現,知道嗎?”
溫芷茵感覺到手腕處一熱。
緊接着手心傳來柔軟的觸感,她恍了下神:“你好......吉米。”
馬像真的聽懂了似的,竟然輕輕叫喚了兩聲。
“看來它答應了。”齊澤玄收回手,“走吧,我們去換衣服。”
手腕處的溫熱消失,内心的異樣感也終于消散。
随後,接待人員帶她到休息區去換了騎馬服。
銀灰色的貼身運動衣配上黑色長靴,護腿,頭盔和手套,看上去非常有活力。
走到馬場,齊澤玄給她安排的教練已在門口等候,是一位很有經驗的女教練。
再望向内場裡,齊澤玄已經騎着馬在悠悠散步。
他穿着黑色上衣騎士服,褲子是白色的,寬闊的肩膀,加上修長的腿,讓溫芷茵想起歐洲中世紀的纨绔世子。
他的馬也是純黑色,又高又壯,發鬓非常長,看上去很狂野。
“這是弗裡斯蘭馬。”教練解釋道,“别看它壯,跑起來可是非常敏捷,非專業人士駕馭不了。”
溫芷茵盯着看了一會兒,然後來到吉米身邊撫摸幾下:“我還是跟它更适合。”
這位教練很有耐心,一點一點教會她關于馬脾性的常識。
比如它的耳朵背後邊去了,就是要發脾氣了。還有上下馬的方式方法,和騎馬時的動作要領。
溫芷茵在教練的教導下,已經能夠簡單騎一會兒了。
這匹馬确實很聽話,即便是和陌生人第一次合作,也沒有顯示出任何的抵抗情緒。
“謝謝你,吉米。”溫芷茵開心地拍着馬背,“一會兒能帶我跑一圈嗎?”
“跑起來的時候注意雙腿要夾住馬肚子,保持身體平衡。”教練叮囑道。
“嗯,我記得。”
溫芷茵再次上馬。
齊澤玄正好跑完了幾圈,來到她身邊,兩人并排慢慢往前走。
他看着女孩娴熟的姿勢,贊揚道:“進步挺快嘛。”
從近處看,那匹弗裡斯蘭更顯得高大威猛。
溫芷茵心生羨慕,想着如果她也能坐一坐就好了。
“你想坐嗎?”齊澤玄似是看出她豔羨的眼神,“但是你得和我一起,這家夥可沒吉米那麼好說話,沒有主人在,它是要發脾氣的。”
和他同騎的話,意味着要坐在他的前面,兩人身子會貼得很近......
溫芷茵光腦補一下那個場景,就覺得臉上開始發熱。
“不要了,我還是更喜歡吉米。”
齊澤玄笑了一下:“随你。”
不一會兒,溫芷茵已經開始能夠小跑起來,她感覺到風吹在臉上,有一種自由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