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心跳加劇,血液湧動,木質香不斷入侵鼻腔,溫何的大腦空白一片。
今天他十八歲,今天他收到了自己喜歡的Alpha的告白。
岑以深已經主動的邁出一步了,溫何卻還在想,自己真的值得對方喜歡嗎。
人總是這樣,面對喜歡隻感自卑。
其實溫何想要的東西一直都很簡單,他喜歡岑以深,也沒有奢望過什麼更進一步的關系,能夠在一起打比賽就很開心知足了。
時間漫長的過,歐米在桌邊昏昏欲睡,腦袋搭在溫何的手臂上,小聲的哼唧着。
岑以深不急也不催,就在邊上耐心等待回應。
“隊長……”溫何揉搓着手指,嘴唇有些幹,“你要不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不相信我?”岑以深摸了摸溫何的頭發,很軟,跟主人一樣,“其實我一直在找機會說這件事,你也不用太緊張,如果覺得現在還不行的話,我可以等你準備好。”
岑以深看了看挂鐘的時間,距離零點還有三分鐘,“馬上就是新的一天,告白要過期了呢。”
溫何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急切不安。
“所以……”誰知岑以深慢慢靠近溫何耳邊,輕聲又道:“我就隻能再準備新的告白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溫何隻覺得自己現在有點熱。
一時間口幹舌燥,溫何竟有種發情期提前的錯覺。
“好奇怪啊。”溫何不明白,“你喜歡我什麼呢?”
一個不會說話隻會打遊戲的Omega有啥好的。
“喜歡你打遊戲時候的樣子,喜歡你喊我隊長的時候,喜歡你有時候不知所措的表情,如果真要說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你的話,那或許是,”耳邊熱氣不斷,然後溫何就聽見岑以深那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來,“一見鐘情?”
“所以溫何,想要跟我試試嗎?”
滴答滴答,指針靠近十二點,新的一天即将到來。
就在針尖重疊的前一刻,溫何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點點頭,“好啊。”
終于。
岑以深摸着他頭發的手逐漸下滑,經過溫何圓潤的後腦,慢慢朝腺體挪去,然後手掌覆在上面,半開玩笑道:“這也要卡點?我的小男朋友?”
淺淡的信息素透過指尖傳進Omega的身體裡,本該享受溫存的時刻溫何卻渾身僵硬的跟木頭一樣,這親密的稱呼讓他内心一陣悸動,糯糯的喊了句:“隊長……”
氣味烘托到位,不做點什麼實在是太可惜了。
岑以深還在誘哄:“那要親一下嗎?”
兩人的越靠越近,溫何睫毛微動,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閉眼。
“喵!”歐米眨巴着眼睛忽然提起了精神。
岑以深抽出一隻手輕輕蓋住歐米的眼睛。
下一秒,“砰”的一聲,門口倒進來一個人影。
溫何本來就臉皮薄,這下直接趴在桌子上裝死。
“啧。”岑以深極度不悅的看向門口那個臉朝地的酒鬼。
霍貝予醒來口渴,跟着肌肉記憶摸進廚房準備倒水喝,結果不知道誰在門邊放了一袋東西,腳步一歪直接摔了個臉砸地,然後就不動了。
“我的天!”溫何看人一動不動,趕緊跑過去,扒拉出霍貝予的臉,探了探鼻息,“還好還好,還活着。”
第二天,FNO除溫何岑以深以外的成員們全頂着一張宿醉臉挨罵。
郝仁眼皮還腫着,端着杯蜂蜜檸檬水就開訓,“溫何生日,好家夥,你們倆還來勁兒了。”
“教練,你也沒少喝,三瓶大烏蘇呢。”桑歐小聲逼逼。
郝仁狠狠捏了把水杯,“閉嘴!”
全場屬霍貝予喝的最死,這會兒頭還暈暈乎乎的,他捏着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結果不知道敲到個什麼東西,痛的啊了一聲。
霍貝予拿起拿起手機,打開相機前置,“我草,我腦門咋這麼大個包?”
岑以深臭着一張臉直接無視。
溫何也跟着不說話。
其餘人更不用說了,這會兒腦袋還跟塞了團棉花一樣飄忽着呢。
訓練室裡,霍貝予打了個酒嗝,一夜過去了,他還能聞到胃裡返上來的酒氣,熏得自己隻想吐。
霍貝予拿着小鏡子觀摩着自己青紫的臉,愁苦,“我鼻子也感覺酸酸的,我昨晚到底咋了?不會是夢遊跌下樓梯了吧,不應該啊,我醒過來看到自己在沙發上的。”
“别問。”王态閉着眼睛補覺,“問就是喝多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