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深忽然笑了,剛想摸摸他的腦袋,又一聲啪。
光線刺眼,岑以深用手掌蓋住溫何的眼睛,以免他不适應燈光的快速轉變。
王态披着空調毯從卧室裡走出來,一臉困倦道:“祖宗們,十一點半了,這個時候還要當夜貓子的嗎。”
具體季後賽到來還有四天,這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輕松的嗎?
霍貝予将最後一把薯片塞進嘴裡,含糊着:“快了快了,快看完了。”
“趕緊的好嘛。”王态打着哈欠關了燈轉身回屋,順便關了燈。
電影以主角的獰笑結束。
霍貝予跟桑歐先一步起身活動筋骨。
霍貝予伸了個懶腰,将空了的薯片袋折吧折吧丢進垃圾桶裡,“還挺好看,看結尾好像還有第二部,明天繼續呗。”
“好家夥,您是真不把比賽當回事兒啊。”桑歐拍了拍衣擺,“我先去睡了啊,隊長晚安,溫小何晚安,霍貝予随便。”
“嘿,你這狗賊啥意思!”霍貝予追過去勾住桑歐的脖子,兩人打打鬧鬧回了卧室。
客廳重回安靜。
溫何還正兒八經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屏幕上的演職表。
“不去睡嗎?”岑以深在他身邊坐下,拿了瓶礦泉水喝了兩口。
溫何:“等會兒吧,我感覺後面還會有彩蛋,我想看完,隊長你快去睡覺吧,幕布我關就行。”
“不急,我陪你一起看完。”岑以深說假話不打草稿,“正好我也沒看過。”
溫何:“好的呀。”
說實話,其實他是願意岑以深陪着自己的,不管幹什麼都行。
岑以深一回到酒店就洗了澡,現在身上還有留有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氣,混合着信息素,融在空氣中将溫何緊緊包裹。
無處不在的木質香給了溫何足夠的安全感。
确實有彩蛋,溫何繼續認真觀看。
岑以深其實早就看過這部片了,挑這部還是因為這部片子比較恐怖一點,到時候溫何要是害怕,他還能趁機摟一下關愛一下。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哪兒曉得這小破孩根本不怕這些,反而還看得津津有味的。
岑少爺苦惱萬分。
溫何看得入神,期間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都沒察覺。
兩人的手機是同款同色,又都不喜歡套手機殼,擺在岑以深面前的茶幾上。
岑以深以為是自己的,拿起來一看,就是條APP的推送消息,熄了屏準備擺到一邊。
忽然,岑以深眸光一閃,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重新拿起來看了看。
是手機沒錯,但好像,不是自己的。
岑以深重新按亮屏幕,壁紙一下子清晰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他記得這個照片,是第一次拍宣傳照時,被Shark那群人偷拍的,他跟溫何的牽手照。
隊裡就溫何跟他用的是同款,這台手機隻能是溫何的。
竟然會拿這張照片當背景……
岑以深回想起那天溫辭所說的話,說溫何來戰隊是因為自己。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
真的是因為自己。
岑以深的視線越過手機屏幕,看向正聚精會神看電影的Omega。
看來,這事兒還真就得讓溫何親口說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