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過半,甄泓清了清嗓子,“咱們跳哪兒啊?”
岑以深:“聽你的。”
“……”對方明明語氣很正常,但甄泓卻莫名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标了個點,“那就……機場?”
“可以。”
這把航線尾端正好是機場,三人下機的時候還有兩隊緊挨着一起跳傘。
溫何:“左手邊同飛一隊滿編,估計要落監察局,隊長,你落點隔壁有一個,他隊友我看不到了。”
“好的。”岑以深落地,迅速進入C字樓搜尋物資。
在多人同跳一個點位的情況下,看運氣的時候就到了,不管技術如何,此刻有槍就是爸爸。
岑以深的運氣向來不差,他在一層随便搜搜就能開戰。
岑以深朝隔壁扔了個震爆彈,一陣嗡鳴聲後,敵方人物慌亂的身影就出現在窗口正中央,岑以深手起刀落瞄準頭部将人擊倒。
溫何落在旁邊的小五,他這個點位暫時安全,不過發出動靜的岑以深那邊就難說,平地看去,警察局的那波人已經開始隐蔽着往C字樓挪了。
“隊長,滿編隊有兩個往你那邊去了。”
岑以深趴在C字樓樓頂,“了解。”
溫何搜完必備的物資,貼着滿編隊伍的視野盲區跟上去,企圖偷掉對方後排。
甄泓聽着二人的報點配合,忽然感覺自己有點融不進去,端着槍猶豫着要不要跟溫何一起上。
溫何好像也想起來隊裡還有個人在,“你待在這裡别動或者朝外面搜都行,别跟進來。”
甄泓頓時心裡一暖,剛想說句沒事我可以給你們補點傷害。
哪曾想溫何又接了下一句,“不然你倒了我來不及救你。”
甄泓如鲠在喉,磕巴道:“……好、好的。”
滿編隊分工明确,一看就是上分車隊,兩人探路一人主力一人防繞後,将自身的突破點捂得死死的。
岑以深在中心樓頂将對方的隊形看得一清二楚,他瞄準着敵方兩個前排,“我先放槍吸引注意。”
溫何:“我已經摸好位置了,我這邊可以跟槍。”
前後兩陣槍聲響起的瞬間,敵方差點亂了陣腳,好在冷靜的夠快,意識到被夾擊的瞬間,立馬改變思路,兩兩分組找威脅點。
岑以深的位置絕佳,溫何恰恰相反,他躲在圍牆背後,三面通透。
此刻的溫何自己都想知道為什麼跟牆這麼有緣。
腳步聲越來越近,溫何摸清敵方位置,提前槍探頭掃射,成功掃倒一人。
溫何重新避到牆後,被擊倒的那個人也不往隊友方向跑,居然爬着爬着往溫何腳邊一趴。
溫何本想将人補掉,但轉念一想,好像可以玩一手髒的。
溫何卸下槍支子彈,故意放槍讓自己腳邊的人聽到空彈的聲音。
對方果然上當了,全部麥一開:“哈哈哈哈,這個b沒子彈了,快快快快!”
溫何憋笑切槍,趁對方另一人不注意直接一梭子帶走。
對方氣到飙髒話:“我淦,耍我。”
随着滿編隊的淘汰,機場已知的存活者就剩下岑以深第一個擊倒的人的隊友了。
“啊!有人打我!”伴随着甄泓的一聲驚叫,對方終于現身。
“在高架橋上,98K。”溫何開鏡瞄準,無奈二倍鏡跟機瞄沒什麼區别,“我切不到。”
“沒事。”岑以深下樓撿了把剛才丢掉的M24,又從包裡拖出四倍裝上。
一發狙擊,敵方直接淘汰。
兩人回到甄泓所在的地點的時候,旁人看來畫面特别溫馨,就跟爹媽滿載而歸看剛出世的兒子似的。
岑以深跑到甄泓面前,将包裡的物資一一擺到甄泓面前,特别溫心的說:“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握把還是新鮮的,剛從他們槍上卸下來。”
甄泓看着面前整齊的握把們,收了個垂直裝上,僵硬道:“謝、謝。”
岑以深:“不客氣。”
掃蕩完機場,三人找了輛車準備過橋。
溫何開車,原本坐在副駕駛的岑以深換位到後座,跟甄泓坐到一起。
岑以深:“這圖有沒有什麼想上的山?”
甄泓:“啊?”
“我教你啊。”岑以深說得十分誠懇,“雖然可能不如我們Wen選手教得好,但我保證你能學會。”
溫何:“……”
甄泓:“不、不用了吧。”
“啊。”岑以深歎了口氣,“看來是覺得我不配。”
甄泓大驚,他也不知道為啥,隔着屏幕都怕這哥,“不不不大哥,是我不配讓您教,我自己看那天的回放就行,真的。”
岑以深:“每座山都有不同的上法,你這光看那一座有啥用,下把開沙漠,我帶你找大山。”
甄泓總感覺岑以深話裡有話,但一時半會實在是猜不透,舌頭一咬,道:“不行啊,我就隻能打着一把,我經紀人一會兒還得來接我去排練。”
岑以深:“這麼忙啊。”
甄泓:“對啊對啊。”
岑以深:“我這看你微博昨天還發了暫休一個禮拜呢。”
甄泓:“這不、這不計劃有變嘛,休假也不能松懈啊。”
岑以深體諒的嗯了一聲,“确實辛苦。”
甄泓:“哈哈,這不找大神打把吃雞娛樂娛樂嘛。”
“嗯。”岑以深笑道:“我們Wen不怎麼關注消息欄,你下次可以來找我,我随時有時間,想打什麼都陪你,你想學什麼都行。”
“咳咳咳咳。”甄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麼激動幹嘛,真的,我教人真的很有一手,你要不試一下?”
遊戲一結束,甄泓立馬跑路。
再打開彈幕一看,基本全在哈哈哈哈哈哈,岑以深無辜的攤了攤手:“我是個好人。”
【對對對對對,你是好人。】
【甄泓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我岑少什麼都沒做呢,他甄崽怎麼就跑了?】
【???發生了什麼?】
【跟着我們笑就對了,我們不會害你的,哈哈哈哈哈!!!】
溫何看着岑以深面不改色的把四排調回雙排,表情複雜。
岑以深将直播攝像頭跟麥克風關掉,轉頭看向溫何,怅然若失:“他們不信我就算了,你得信我,我是真心實意的想教他的,他怎麼不領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