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何覺得可以,乖乖轉過身。
岑以深拉開背包拉鍊,眼睛卻掃向對方的脖頸,還是有點紅。
岑以深拿出表,拉上拉鍊,将人轉了過來,接着去握對方手腕,邊戴邊問:“成長熱的藥吃了嗎?”
“沒有。”溫何感受着自己手腕上傳來的溫度。
岑以深皺眉:“拿了嗎?我去倒水。”
“今天沒那麼難受了,那個藥吃了還是會犯困,我不太想吃。”
今天這場比賽是溫何第一次線下露面,無數人都期待這位小将的實力,狀态确實不能差。
岑以深也不堅持,先前溫何說過聞自己的信息素很舒服,所以在那之後,隻要溫何在身邊,岑以深都會下意識的釋放些安撫信息素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溫何的膚色肉眼可見的沒之前那麼紅了。
岑以深替他扣上表扣,“好了,你自己開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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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體育館。
明明還沒到正式入場時間,周邊就已經開始人擠人的往一個方向湧。
路邊行人從停滞的車流中穿來穿去,毫不顧忌自身危險,各種車輛被卡的寸步難行,直到交警來了才勉強緩和。
“好多人啊。”溫何透過車窗望向目的地。
“今年這場規模大,請的都是人氣流量。”王态拍了拍司機的車座,“哥,過了前面紅綠燈後的第一個路口往右拐,進小道走後門。”
紅燈停,溫何依舊看着窗外人群。
“啊!”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個腦袋,吓得溫何猛地往後縮了一下,他座位的扶手調的比較矮,一後倒直接腰部壓着扶手橫了過去,岑以深眼疾手快攬了一下。
動作間二人的手腕貼在了一起,岑以深的表盤亮了,但沒人注意到。
“是誰是誰!是哥哥嗎!”對方還死死貼在玻璃窗上,五官都變了形,恨不得有超能力能穿過玻璃鑽進來。
車窗貼了黑膜,很難看清車内,岑以深臉上的厭惡藏都懶得藏,起身拉上了溫何那一邊的車窗簾。
“瘋了吧這人。”王态也被吓了一跳,扭過頭問後座的人,“沒事吧,溫何。”
“沒事兒。”溫何坐直身子,剛才腰撞了一下,稍稍有點疼。
王态側過臉看向剛才那個人,對方身上還穿着印有人臉的短袖,在車流中尋找着下一個“恐吓”對象。
王态倒是知道衣服上的那張人臉,就是這段時間紅的發紫的一個男偶像,好像叫什麼甄泓,今天的娛樂賽就有他,“那真的是粉絲嗎,确定不是給自家哥哥招黑的?”
岑以深根本不關心這些,他按下一邊扶手,轉過身,“撞到腰了?疼嗎?”
“不疼。”溫何舒展了一下,“好了。”
“衣服撩上去我看看。”
溫何:“……”
沒等溫何臉紅,王态猛地回過頭:“岑以深你在說什麼啊,AO授受不親你不曉得嘛!”
岑以深:“……”
該死的保守派,岑以深略帶不爽的揉了揉手腕,表上的光亮一下子吸引了注意力。
岑以深捏着表盤,看了一眼着屏幕。
接着,他就愣住了。
表盤顯示,信息素契合度:百分之96。
他戴上表後唯一觸碰過的Omega隻有身邊這位,這個數值隻能是他跟溫何的。
回憶到二人初次接觸,岑以深那會兒很明顯的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波動,在到後來有對方的場合自己總會先注意他,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岑以深沉默了很久,直到溫何喊了一聲隊長才回過神來。
王态給兩人挂上入場許可證,賽事負責人親自出來領人。
場館内工作人員不少,負責人帶着三人剛到電梯前,對講機裡就傳來同伴的呼叫,說是某個小偶像在休息室作妖,非得換VIP房。
負責人一個頭兩個大,跟王态吐槽:“你說上頭的人是不是腦子瓦特了,請的都是什麼祖宗,你們來之前還有個吵着嚷着要喝鮮榨甘蔗汁的,這不純純折騰人麼,這會兒我上哪兒買甘蔗去?”
“别氣别氣,”王态拍了拍對方肩膀,安慰道:“氣壞身子多不劃算啊,我們自己上去就行。”
“那我就先走一步,彩排見,岑少你們先休息着啊。”
國内很多電競比賽都會選這個地方當賽場,職業選手們熟的都能把場館地圖背下來了。
電梯一路上升,停到三層。
标着職業選手休息室的指示牌就擺在牆邊,岑以深跟王态就跟有肌肉記憶一樣,看都不看就拐彎。
溫何都懷疑這倆閉着眼睛都能找到路。
三人走到休息室門口,幾個戰隊的經理人正聚在門外說笑,見王态來了,也吆喝着過去一起聊。
岑以深推開門,原本吵吵鬧鬧的室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聚成堆的年輕人們紛紛擡頭看過來,一個個眼神如狼似虎的,像是能把人看穿。
穿着白金配色隊服的人吹了個口哨,起哄道:“哇哇哇哦,岑少!你們隊Omega好漂亮哦。”
岑以深非常大方的賞了對方一個白眼,“能讓Alva選手一擲千金的人,肯定漂亮。”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Alva就來氣,那天晚上怎麼就那麼上頭,跟岑以深拼家底呢,拼就算了,還拼不過。
氣,很氣,非常氣!
休息室裡的其餘人都是見證過那天晚上Alva砸錢砸不過,氣得在群裡大罵岑以深的事迹的,齊刷刷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