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兩小時直播掐點結束,霍貝予跟桑歐早就累得犯困,關了電腦道了晚安就往宿舍爬。
溫何坐在機位上沒動,耳機還挂在脖子上,他現在隻覺得自己有點熱,心口熱,臉熱,腺體也熱。
桌邊的手機屏幕亮了亮,岑以深拿起來,正是來自剛才那把98K的問候。
Sooner:你剛才直播呢?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啊,說錯話了。
岑以深:沒事兒。
Sooner:聽說你們隊來新人了?
岑以深:對的,剛來的小朋友,你這是回歸了?
Sooner:這不無聊麼,瞎玩玩。
兩人寒暄期間,王态進來給溫何安排了些關于賬号運營的事情,“這是直播、微博跟論壇賬号,都是全新的官方認證過的。”
王态:“明天記得轉發一下咱們戰隊官号裡你的宣傳動态哈,以後有事沒事可以往自己賬号上發點照片啊日常啥的漲漲粉。”
王态:“對了,群你進了嗎?”
溫何:“什麼群?”
王态一拍腦門,“哎呦,我的媽,這幾天忙昏頭了我,咋把這個給忘了,話說我還沒加你微信呢,來來來,二維碼名片亮一下。”
兩人互相添加了好友,王态鼓搗了一會兒,“奇怪了,我咋找不到那個群了,我記得我置頂了的啊,岑隊,要不你先拉?然後群裡at一下我。”
岑以深嗯了一聲。
半夜,溫何躺在床上看着列表裡僅有的幾個聯系人頭像。
哥哥、岑以深、王态、歐文。
他回國後接觸的生人不多,連親生父親都隻在哥哥的帶領下草草見過一面,雙方還鬧得非常不愉快。
短暫的校園生活也沒能結識到什麼朋友,退了學之後基本連門都不出,一天到晚光顧着悶頭打遊戲了。
溫何在屏幕上滑來滑去,這一滑,不小心碰到了手機下欄的切屏條,畫面一變正好停在了溫何保存下來的那張牽手照上。
溫何臉又紅了一陣。
怎麼回事,今天怎麼這麼熱?
其實他早就開始迷糊了,非得說個時間點的話,那就是下午手被牽住的那一刻開始。
岑以深的手很好看,是屬于修長骨感的那一類型,光是看着就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握上去十指緊扣。
溫何看着照片越想臉越紅,于是就把照片悄悄設置成了主屏幕壁紙。
一下秒,微信視頻打過來,來自溫辭。
“小兔崽子,照片給個解釋。”溫辭那張帥破天際的臉離攝像頭極近,整個人都恨不得鑽出溫何的屏幕。
吓得溫何一下子坐起來,“不不不不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
“嗯。”溫何趕忙解釋:“當時我們去拍宣傳照,上車前遇到個Alpha,他放信息素了,隊長為了不讓我受影響,才拉着我離開的。”
這一句話,直接讓溫辭變了語氣,沉聲道:“Alpha放信息素?對你?”
如果如實回答,那溫辭必定會追究到底,溫辭做事總是帶着股狠勁兒,别看表面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要存心發難的話誰都受不了。
溫何動了動嘴唇,搖了搖頭,“那個Alpha當時發病了才控制不住信息素的。”
“噢。”溫辭并沒有表示同情:“你要是因為這個受了影響,我也不會放過他。”
“哥……”溫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吧。”溫辭松了口,“我明天去德國出差,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後天你首播我可能跟不上時間,給你卡裡轉了十六萬六,希望我們家小Wen選手出道順利。”
溫何看了餘額裡的一長串數字,這金貴的兄弟愛啊,“謝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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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十五,離首播還有十五分鐘。
溫何坐到攝像頭前的時候眼尾還帶點紅,明明休息的很好,但怎麼總感覺頭那麼沉呢。
訓練室裡隻有王态在忙着首播的前期準備工作。
岑以深吃完飯上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他走上前,按着溫何的椅背将人轉向了自己,“你不舒服?”
溫何撇開視線,舔了舔下唇,“沒有,隻是這兩天感覺有點熱。”
“熱嗎?”王态接了杯溫水放到溫何面前,“是不是空調熱風開太大了,我去給你調一下溫度。”
淡淡的花香再一次傳到自己的鼻尖,岑以深總覺得哪裡奇怪,他伸手摸了摸溫何的腦門。
溫何倒吸一口氣,緊張的攥了一下衣擺。
岑以深的手應該是剛洗過,洗手液的清香中還帶點涼。
“還好,沒熱度。”岑以深松開手,順帶給對方順了一下額前亂掉的碎發,見小朋友眼睛一眨不眨的還沒回過神來,一時沒忍住,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被點穴了?”
差不多吧,溫何腳點地,趕緊把自己轉回了電腦前。
霍貝予跟桑歐上來的時候,王态正給溫何支燈架,圓盤似的打光燈擺在溫何對面的桌子上,明晃晃的差點閃瞎了衆人的眼。
“我去。”桑歐手掌擋眼,後退一步:“這聖光,我以為我見到上帝了呢。”
霍貝予坐到自己機位上:“王哥,我覺得你有點信不過我們Wen大神的盛世美顔。”
“咋了?”王态還覺得很滿意的敲了敲燈罩 ,“我花二百五十大塊洋買的呢。”
“經理,”溫何默默按掉了二百五十塊大洋的開關,“我感覺我不用這個。”
“他這張臉就算燈全關了也照樣發光。”岑以深撐着下巴斜坐在電競椅上,鼠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網頁彈了出來,“亮光會影響操作,時間長了眼睛會受不了。”
“行吧。”隊長都發話了,王态隻能依依不舍的收起二百五。
各方熱度加持,溫何今日首播人氣爆棚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