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嘔——”
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仿佛要把胃摳出來。可是他這幾天根本沒吃東西,隻有恐怖的嘔吐聲,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柚時面色不好,終于露出一絲擔憂,拍着他的背給他順氣,那藥過期了?不會是過敏了吧?
她着急,“宴安,宴安……深呼吸,你怎麼了,你跟我說。”
宴安通紅的眼睛茫然無措望着她,然後像是走失的孩童找到訴苦的家,剝下僞裝露出痛苦和委屈,盯着她祈求般叫了一聲“小十。”
說不盡的委屈,祈求她的擁抱和安慰,柚時居高臨下像俯瞰可憐乞讨者的神明,最終還是彎腰完整的擁抱他,溫聲問他,“哪裡不舒服?”
宴安貪婪的往上探了探,直到蹭到柚時溫熱的頸側,抑制不住牙尖摩挲過皮膚,感受下面血管中血液沽動,心跳抑制不住加速,牙尖叼住一小塊反複噬咬。
畫面和她吞噬宴安血液的重合,柚時垂眸掃過他眼裡的迷戀,掐着他下颌的手松開,靠着牆面任由他去。
皮膚細微刺痛,血液被吸食,很奇妙的感覺。
智腦上宴安的數據還在實時跳動,她的血液沒有對他造成沒有特殊變化。
“好了,不準再喝了。”柚時掐着他脖子,将人推開。
宴安舔過嘴角,眼角紅意還沒散去,躺在床上任取任求。
柚時拿着清潔器一點點給擦臉,然後将東西收起來,認真看着宴安,“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讓你突然失去意識,又為什麼嘔吐嗎?”
是令人惡心的發情期啊。簡陋破敗的屋頂下少女眉目溫和,宴安痛苦閉起眼睛,微微喘氣,胸腔劇烈起伏。
“我難受小十,我好難受……我好餓。”
他這個狀态明顯不對,柚時想不到别的辦法,在手心上劃了個口子喂到他嘴邊。血腥味彌散,宴安睜開迷離的雙眼,懇求他的神明垂憐,“親親我好不好。”
柚時看到他嘴邊自己的血,有點嫌棄,忍了又忍,最後親在他眼角。
宴安興奮的仰頭,滿目猩紅,不斷叫她小十,粗重喘息夾雜着痛苦,他有意識可是他克制不住,他想要貼近她,更多……
絲絲繞繞的精神力不斷纏繞上眼前的人,将她徹底裹成蠶蛹。
“還是不夠……要更近一些。”
柚時第一時間探出精神力反抗,碰上他的一瞬間,耳邊瞬間響起劇烈的心跳聲,開心、愉悅、想要更多。她清晰的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和他纏繞扭曲,意識逐漸沉淪,心跳聲如鼓。
--
柚時猛然驚醒,嘴裡鮮血的味道讓她想要嘔吐。
床闆上隻有她一個,柚時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宴安,立刻下床想去找他,推開門看到碩大的白蘅樹下男人正在磨一塊木闆,聽到聲響回頭她。
一瞬間柚時察覺到他的精神力穩定回來了,打開智腦一看,果然數據在逐步恢複正常,目前已經到達他從前一半的狀态。
宴安垂落的目光溫柔,“過來看看,我做的秋千對不對。”
柚時的腳硬生生定在原地不動,她看到了宴安脖子上幾乎咬斷他半個脖子的恐怖傷口,絲絲縷縷還在滲血。
被蠱惑後的記憶不斷在腦海翻湧,壓制纏繞糾纏不休,而他就躺在那任由她折騰,不知疼痛。
宴安擋住所有光,站在她面前,聲音很輕帶着不易察覺的蠱惑,“你很開心,我感覺到了,要不要再來一次。”
“如果你不開心,你也可以懲罰我。”
懲罰他,一想到小十懲罰他,宴安抑制不住呼吸急促,他想把自己的血肉交給她,由小十來吞噬他,被小十完全占有。
柚時一把捂住宴安還要繼續說話的嘴巴,“好了,可以了。”
制造他的人究竟給他傳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柚時拽着他往外走,“走,我突然覺得你還是得去角鬥賺錢。”
宴安抿嘴,可視線落在兩人相交的手上又微微揚起眉眼,“今天小十也會看完全程嗎?”
“對,我會陪着你的。”柚時覺得還是他恢複精神力太快,發洩掉就好了。
宴安悄悄握緊手,眯起眼睛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