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值班還是有些許變動,可我就是專職守在這裡的。”
“是嗎?”沈瑤道。她卻分明覺得有些冷,不劇烈,可卻難以忽視,時不時滲入骨縫,隻有陷入沉睡才能徹底隔絕。“是你一個人在守嗎?”
“不,我守白天。另外一個人他脾氣不好,怕驚擾到您。”
耳邊聲音拉遠,隻見柳暮言猛地站起來,走到門口,說了句。“等我下。”
合上門的動作做得很急促,像是要把所有的風雪都隔絕開來,不給冷氣一點兒溜進來的機會。
不一會兒,柳暮言端着碗藥湯走了進來,溫暖的屋子裡很快就多了些苦味。
“這是什麼?”沈瑤道,眼中多了些警覺。
“姑娘,昨天不是讓我給您買藥嗎,我職位不夠有些藥買不到,我看陛下對您很好。”
“囚禁起來,夾雜這恨的好嗎?”
“我是說您開口應該是不會缺這些藥的,您的一應用度都是按皇後的規制來的。也許您是想要碗落胎藥,就自作主張幫您熬了。
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
沈瑤眼珠轉了轉,顫着手就要去接。
卻被躲開了。
柳暮言解釋道。“空腹喝不好。”
拿起筷子在衆多美味佳肴中夾了幾筷子。
沈瑤看着碗中堆積的像小山的菜,先前壓下去的憂慮又翻湧了上來,這一大桌大部分都是她愛吃的,可那人還是從中挑出了她最喜歡的。
咽下了那句‘我都不想活了,還在乎這些做什麼。’
随意吃了幾口,端起藥碗,在那奇怪的眼神中一飲而盡了。
看着人轉過身,沈瑤拿起了桌上插着嬌豔紅梅的花瓶。
柳暮言動作很快,沈瑤這些天總是覺得有氣無力,她也許根本劈暈不了他,可機會隻有一次。
對不起了,沈瑤默念道。
“藥苦嗎?”
低啞的嗓音傳來,柳暮言轉了過來,沈瑤頓了下,手中的青白花瓶已經落在地上,在厚厚的毯子上滾拉幾下,沒碎。花瓶中的水灑了一地,洇濕了毯子。
紅梅尚在沈瑤手中攥着,緊張下用力到樹枝有些磕手。
人因為慣性,往前撲去,控制不住地落入了柳暮言的懷中,沈瑤下意識握着人的肩。
腰上的手傳來些熱度,沈瑤剛反應過來要推開人。
門開了
“你們在幹什麼?”君澈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心愛的人被他安排的侍衛抱在懷裡,手上捧着把紅梅,臉上帶着些紅暈,顔色更甚于手中的花。
紅梅還是他早上摘的。
“你找死!”君澈一把将沈瑤拉在懷裡,手上用了幾分力道,緊緊抱住了人。
“拖下去……”君澈話還未說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紅唇貼了上來,咬上去軟軟的,君澈擺了下手,讓人下去了。
怒火沒有被平息,想起他的阿瑤主動親他居然是在這種情況,卻有舍不得推開,君澈不住地用力咬了幾下,手摁住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紅梅落在地上,君澈才松了手。
沈瑤大口呼吸起來,想起那句玩物可是沒有資格講條件的。她早已沒有拿喬的資本了,可她也隻是想要弄暈柳暮言沒有想要害死他。
閉了閉眼,咬牙說道。“主人”
剛吐出口,一陣羞恥感傳來。“什麼?”
腰上的力道猛地加大,沈瑤閉着眼繼續說了下去。
“主人,不要殺他好不好?”
君澈隻覺一股火開始亂竄,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這麼輕踐自己,還是給些教訓的好。
一把将人甩到了床上,不管不顧地壓上去。
一陣紅被翻浪,滿殿内都迷蔓了些春意。
沈瑤看了看外面,天色暗了下去,屋内彌漫着一片黑暗,唯有那雙眼眸,褪去了羞惱,露出了燦若星辰的溫柔。
就像什麼都未曾發生,就像她聽聞的那個未曾發生的故事。
君澈給人蓋了蓋被子,坐在床下擦着那沾了些粘膩的蔥白指節。将手放在手心暖了暖,貼了下有些腫的紅唇,将手塞回被子裡。
點燃了燈,借着暖黃的光直視着那有些失神的雙眸。
“記住,你是我的妻,我們是平等的。除了不許離開,隻能喜歡我一個。”
錦被下的手,沈瑤輕輕摸了摸小腹,隻覺一陣酸脹。可陪人胡鬧了一下午,沉重的睡意來襲,也懶得再去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