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白的進去，紅的出來，就結束了。你受了這麼多苦，總得有個人償還一下你吧，否則，就太不公平了。其實，一個你喜歡，另外一個是誰就不重要了，如果你讨厭她，就更是錦上添花，也不用有什麼負罪感。”

“你胡說什麼呢！”蕭舟道。“她是我哥哥的女人。”

“深宮中，一個人什麼都不圖地處處照拂你，愛上他不要在簡單了。”蕭喚歎了口氣。

沈瑤看着向自己走過來的人，閉了閉眼，鎖鍊碰撞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中。

她不是有意的，隻是急于擺脫困境，卻也實實在在造成了一個女子獨自來到異國他鄉。

開戰，更是讓她陷入了絕地。

“當年就是長甯公主拜托我照顧你的。嗚……”蕭舟喊道，下一秒就被一團破布堵住了。

“為什麼是我？”長樂道，聲音像是含着塊熱碳，伴着鎖鍊的清脆聲音向前走去，劍尖挑破人衣裙的細絲時卻突然被制住再難靠近一點兒。

“這你應該回去後好好問問你的父親。”君澈道，手中的長劍随之斷裂，越過人看向蕭喚。

“你很過分，不如我來會會你。”

“你怎麼會掙脫的？你的靈力不應該被漸漸消磨掉嗎？”蕭喚不可置信地說道，把玩着匕首的手猛地握緊了。

“難道我們就這麼容易被你捉到，你不覺得你得手的太過輕而易舉了嗎？”

君澈幫沈瑤解着繩子，湊近道。

“下次記得躲開，這種兩國之間的博弈又不怪你。”

“那場雨你們不可能躲過。”蕭喚道。

“你猜，我們為什麼忍你這麼久，要不是在等。從你嘴裡吐出那惡心，猥瑣的話時，我就把你剁成肉泥了。”青衿拽斷繩子，将其惡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才反應過來有問題，大白天的能見鬼才是真見鬼了。”紫菱找補道，現在想來她看到的不過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好的惡趣味的幻境。

“又死不了。”沈瑤無所謂地道。

“可是會疼啊，我也會心疼。一事一議，又不是銅牆鐵壁，無論什麼時候，保護好自己。”君澈道，看着人臉上生出的粉紅色。

擡了擡手，卻被推了一把，“離我遠點兒。”

沈瑤後退了幾步，背後，指甲劃在手背上，她總是沉浸在名為君澈的溫柔陷阱中。他們早已不同路，她卻還在想着，再共同走一段。

回憶是時光對每一個念舊的人最平等的懲罰與慈悲。沈瑤想，随即腳步輕旋，落在長樂的前面，抽出腰間的匕首，帶了些靈力，劃過那鎖鍊。

将人扶到一邊。

“别怕，我不會傷害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沈瑤說着，放輕了力道，将人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額前幾縷發絲晃蕩着，白裙衣角被吹起，半掩的面容帶上了幾分脆弱。

沈瑤随手撩了下遮擋視線的頭發，褪下手上的紅繩，将頭發高高地綁了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半妖也輪到你耀武揚威了。半妖研究妖化人，怎麼你要上天啊！不僅狐族，妖界的臉都要被你丢光了！”

青衿抹了下手指尖觸碰到的那抹溫熱，順手幫其他二人劃開了繩子。

放松一會兒，再拉緊，才能彈奏出和諧的樂曲，否則，琴弦是會斷的。

“我們現在就來好好算算吧，你的主人可不在這裡。”

“殺你們，還不用他上。”蕭舟說着，手上的靈光上帶着些紅，如同落入水中的血珠般，在其中暈染開。

“望照果然參與了。”青衿道。

“不然，我們這一路在找什麼？”君澈道。“難道是來這兒遊玩嗎，等回去了，我帶你去我們哪兒玩。”

“我不去。”青衿一字一句道，在心中默默補上了下半句，早就去過了。

“都不用去了，你們會永遠留在這裡的。”蕭喚說道，手中橫握把雙劍。

“你們的交易是什麼，為什麼要幫助他殘害生靈？”君澈道。

“要成大事付出一些小小的犧牲，不是很正常嗎？怎麼戰争不死人嗎？世上每天都會有人死，太子殿下要不要去管管呢？”蕭喚說道，猛地朝着君澈撲了過來。

“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則，上戰場是為了保家衛國，因為一己之私還殘害無辜，你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沈瑤道。

“我現在不是人了，别妄想用你那一套威脅我。”蕭喚一劍刺出，被格擋回去。

“你是妖也不行啊！妖族也有妖族的規矩，殺妖可是也要付出代價的。”紫菱道。

“那等你們打赢我再說吧。”蕭喚摸了把嘴角的血迹。

君澈也猛地往後退了幾步胳膊上隔着衣衫感覺到一股溫熱。

君澈微微偏頭，看見白色的衣角，知道是沈瑤扶了一把，減輕了些沖擊的力道，否則這麼跌一下估計得斷幾根骨頭。

嘴角帶起一抹溫和的笑，隻一眼，就讓人不住想要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