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折辱我妹妹,她可是你表姐啊!”齊安說着,就沖君澈撲了過去。
看着齊安張牙舞爪地樣子,沈瑤微微絆了他一下,齊安就直接趴在了地上。顧不上疼痛,齊安揮拳沖着君澈而去,卻在半路被君澈伸手攔住了。
輕輕一推,齊安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還輪不到你來多事兒。”君澈嫌惡地看了他一眼。
“平日裡倒是沒見你對你妹妹有多關心,你是因為這件事兒呢,還是因為夾帶私仇呢?”君澈說着,手摩挲着玉佩,向前走了幾步。
“太子殿下這般未免做得确實有些過界了。”沈瑤說道,向旁邊移了些,擋住了君澈的路。
這件事的确是她做得不夠地道,在人家大婚前橫插一腳,可時間确實太緊了,她也不想的。隻希望君澈千萬不要在這裡發癫。
“公主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多管閑事了,看不出來啊!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還是不要管其他人的事了。”君澈說道。
一雙鳳眸上挑,充滿着矜貴。
“我無意想管太子殿下的事兒。”沈瑤說着,卻并沒有離開。
“那就讓讓,别擋路。”君澈道,寬闊的大殿,卻也是沒有絲毫往旁邊走走的打算。
沈瑤見狀,還是往旁邊移了移,剛擡起腳,卻被人攔住了。“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禮尚往來而已。”君澈話音剛落,沈瑤就聽到了一句靈力傳音。
“不然你這樣,我還以為你也想嫁給我呢!”
聽到這話,沈瑤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君澈。
他竟然會這麼說,她現在在他眼中就這麼不堪嗎?
“求父皇,母後成全。”君澈向前幾步,重重跪了下去。
“準了!”明安帝道。
“月兒可是你的親表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皇後道。她的皇兒一向都是尊重他人,心底善良,如今,如今,怎會如此,怎會連自己的親人都這麼随意的打發了。
“我怎麼了,我不是按母後的要求,明日迎娶表姐嗎?為何我娶個側妃,母後都不答應呢,表姐她是太子妃啊,這,不就是按照母後說的做得嘛。而且,這也不是沒有先例,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君澈一臉無辜地說道。
“你為什麼突然要娶花家小姐?”皇後問道,她記得她的澈兒跟那花家二小姐可沒有什麼交集。
“上次幸得母後安排,我們在禦花園中相遇,兒臣覺得她談吐不凡,又不失賢良淑德,可以嗎?”君澈笑着說道。
皇後想起之前,的确有這麼一段,可她邀請了全城的貴女,哪會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你,你年紀大了,我不管你了。”
“多謝母後體諒!”君澈說道。
“怎麼舅舅有什麼不滿嗎?”
“為人父母,隻希望,太子能好好待月兒。”齊茂說道,他這個外甥還真是心性大變。現在,對上每個人都多了幾分敵意。
就連曾經衆所周知跟他關系最好的沈瑤,也是沒有什麼特殊對待。
“這是自然,舅舅大可放心。我這般做,正是為了表姐啊,表姐常年身體不好,我找個人幫她處理事務,免得她過于傷身,犯了舊疾。”君澈說道。
聽了這話,沈瑤猛地看向了君澈,敢這樣說,真是勇啊!看看肅國公,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看來被氣得不輕。
“好了,時候不早了,都退下吧。”明安帝道。
他這個兒子比他預想中更寡情了。
“恭送陛下。”衆人一齊道。
日落西山,光亮逐漸被一點點收回。浩浩蕩蕩的人群逐漸變短,再到寥寥無幾,到現在隻有幾個人在圍着說話。盛大的隊伍消失于夜晚,康樂堂的牌匾上散落着月光。
“好累啊!”紫菱說着,揉了揉手腕,桌上厚厚的一疊紙,已經隻剩下寥寥幾張了,其餘的都承載着不同的希望散落于千家萬戶中。
“是啊,不過某人看起來還沒有忙完呢?”藍櫻看着被許多婦女團團圍住的青衿,露出個狡黠的笑容。
“小夥子,我看你近日有桃花劫啊!”青衿看着熱情地圍着自己的人,向遠處求助,卻并沒有人搭理他,隻能一個人承受下了所有。
“請問大娘該如何解呢!”青衿看着面前這個一副不配合就不讓走的人,順着說了下去。
便看到了大娘露出了喜笑顔開的笑。
“好說,我有個女兒,唇紅齒白,你跟我回家去,保管你人到災除。”大娘說着,就準備拉着青衿走。
“别聽她胡說,公子,我侄女兒,可是十裡八鄉聞名的俊,你跟我走,保證你不白去。”
“看來他一時半會走不了,我們走吧!”紫菱道。沖着青衿做了個口型。“好好享受吧,先走了。”
“走吧,我們青公子也是出了名的人好,做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藍櫻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