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沒說，沈瑤還是發現了，一如既往地細心。本想要拒絕，還是被那句“不烘幹會生病的。”上挑的尾調，聽的人心猿意馬。

“你倒是越來越懂了。”沈瑤說着，隔着殼子看着跳動的燭火。穩穩定定地映照在牆上，不受一點兒外面風雨的影響。

“當然了，我也是很聰明的，好不好？”青衿半開着玩笑。

沈瑤聽着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坐在一起，開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顯然我教得也是很好，看來我還是很有做夫子的天分呢！”沈瑤笑着說道，随手捏起一塊糕點兒，咬了一口。

小小的一個，剛好是一口的大小，還甜而不膩，回味中帶着些茶香。

“好吃嗎？”青衿問道。

“你嘗嘗不就知道喽。”話雖如此，沈瑤還是捏起了一塊糕點兒，遞到了青衿唇邊。青衿也沒有客氣，就着那蔥白的手指咬了下去，嫣紅的舌尖狀若無意擦過了沈瑤的指尖。

“果真很甜呢！”

沈瑤感受着指尖的濡濕，不由得耳垂紅了紅，整個房間的溫度也好像上升了幾分，帶上了幾分若有若無地暧昧。

“瑤兒，這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啊？”青衿找了個話題說道。

進展似乎有點兒快了，他還是覺得慢慢來比較好。他知道她一時可能還沒有完全放下，願意給雙方一個緩沖機會。

“今非昔比了，我不是魚肉，他若非要做刀俎，那我就教教他做人的規矩。”沈瑤看向青衿，放柔了聲音，安慰着他。“他作威作福太久了，我們就當為民除害喽。”

“嗯。”青衿察覺着屋中的溫度越來越高了，不由得向沈瑤靠近了一些。靠近之後，才看見沈瑤臉上也覆着細密的汗珠，但還是比他周身的溫度涼快了許多。

手不由自主地拉扯上了衣服，卻又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擾了身邊人的安甯，小心翼翼放輕了動作。想什麼來什麼，一個不留神，手上的勁兒還是打了。

“咔嘣。”

沈瑤聽見聲音，外面雨落下的聲音，泥土下嫩芽破土而出，風的呼嘯也聽不下去，中斷了自己的無感訓練。

臉唰地紅了個徹底，如同她平常愛吃的桃子一般。白中透紅，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你的衣服，開了。”沈瑤斟酌着詞句，說道。

“嗯？”

青衿隻顧得上盯着看沈瑤的反應，聽了這話，應激般回了句。

“我不是故意的。”

才低頭看了下去。

他的衣服大片炸開，從肩上滑落，露出了大片的胸膛。健壯的身軀，胸前的肌肉，看上去就很好摸。連忙伸手拉着，可已經破裂的衣服，終究怎麼都拉不上來，索性就放起了。

沈瑤在對面看着，偏向古銅色的肌膚，身上還挂着些汗珠。整個上半身都裸露着，就這麼大剌剌的坐在自己對面，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隻能視線到處亂瞟着。

可同處一屋，方寸之間，實現也沒有太多落腳的地方，猝不及防地還是在一次有一次的相遇。

即便是這樣，也已經看了個七七八八。

青衿看着沈瑤有些失措的視線，不由得也展現出幾分想要逗弄人的心思。

既然意外已經發生了，

“瑤兒，我身材好嗎？”

聽上去還算正常。

被點名的沈瑤，隻覺得自己臉估計更燙了，隻是快速地點了點頭。

“要摸一把嗎？”青衿壓低聲音道，平常不着調的聲音多了幾分磁性，像是帶着勾子一樣。

“可以嗎？”沈瑤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些什麼。連忙找補道“我是說非禮無視，非禮勿動。”

可她現在已經在别人懷裡了，說出來的話顯然沒有說服力。

“我又不是人，幹嗎要遵守這些，随心而動更好。”

“再說我們又不是别人，看看摸摸又怎樣？”聽着這在自己耳邊炸響地聲音，沈瑤想，反正都要決定跟他在一起了，摸一把又怎麼了？

這樣想着，收不由自主地便覆了上去，手感還是真的挺不錯，不由得多揉了幾下。

一開始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上上下下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從胸肌摸到了腹肌，沈瑤覺得自己手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了。

外面雨聲潇潇，卻是沒有影響一點兒屋内的春光乍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