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抵着額頭,沈瑤看着君澈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臉,癢癢的,偏生君澈毫無所覺地眨了眨眼,看上去十分純真。
“好了,我已經很君子了,美人在懷,我又不是那柳下惠。”君澈面上平靜地說着,臉上找不到一點兒睡意。
“君澈,你還真是油嘴滑蛇,跟誰學的啊。”沈瑤說道,向後退了退,卻又被人摁着後腦捉了過來。
溫度在額間傳遞着,不僅沒有絲毫下降的意思,反而逐步地升高。
“娘子,現在該叫我什麼?”君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如同一隻千年的狐狸,吃飽喝足開始亮出本性。
“君澈,别得寸進尺啊。”沈瑤說道。
突然,沈瑤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火熱重新開始複蘇,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你……”沈瑤用盡自己的教養,才忍住自己想要罵人的沖動。
“你不是好了嗎?藥效怎會這麼強?”
君澈撫摸着沈瑤的腳踝,在上面落下了一個吻。
“是啊,這與藥無關,隻是因為我愛你。娘子,我們再來一次吧,正好我今晚好好給娘子證明一下,剩得娘子哪天冤枉了我去。”君澈說着,眼中帶上了些水霧,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
“可是剛剛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你累不累先别說,反正我累了。我拒絕。”沈瑤義正言辭地說道,勾過旁邊的被子就打算休息。
可剛有動作,覺察覺到一種不可描述的感覺。
恍若火熱擦過花樹,帶來一陣灼燒之感,窸窸窣窣的落下些花骨朵兒,帶着火的花兒墜入欲望的深淵,欲之共同沉淪。
“阿瑤真的忍心嗎,我好難受啊。”君澈說着,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四處遊走着,點火。
“明明阿瑤也很開心的,不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再試試。”
“随你。”沈瑤撂下了兩個字,躺屍一般躺在床上。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禁忌。
沈瑤立即就感受到了比剛才更加猛烈的動作,帶來些吱吱呀呀的聲音,如同置身于搖籃。
“呃,君澈,少發瘋,他們都休息了,你動靜小點兒。”
“阿瑤,應該叫我什麼?”君澈說道。
看上去還是一幅君子端方的樣子。
好啊,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沈瑤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傑,沈瑤安慰着自己。
“夫君。”沈瑤甕聲甕氣地說道。
“什麼,我沒聽清楚。”君澈道。
沈瑤感受着非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越加過分的人,使勁兒拉了君澈一把。君澈一個不穩,單手撐着,差點兒被無意帶着拉近本就不遠地距離。
“嘶,疼。”沈瑤後知後覺好像辦了一件錯事,溫度在上升,疼痛之下歡愉慢慢破土發芽,可終究微小,被疼痛狠狠拍在海岸上。
君澈看着沈瑤微顫的睫毛嫣紅的唇,慢慢不舍地拉開了一些距離。
“深呼吸,放松,放松,相信我。”君澈說道。
“我相信你。”沈瑤道,看着君澈臉上細密的汗珠,明了兩人之間的痛。
沈瑤深吸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去,鎖骨處就傳來一陣陣的癢意。
“額,你屬狗的啊。”沈瑤說道,撥弄了一把君澈的頭發,攥了一縷在手中,揉搓了幾下,還是松開了。
“不,我屬于你,屬于我的阿瑤。”君澈擡起頭,說道。
俊朗的面容上有些白,額前的頭發沾濕了更多,絲絲縷縷。
“你罵誰是狗呢?”沈瑤瞪了一眼君澈,手上洩憤一般加了些力道。
“我,是我。”君澈笑着說道,帶了幾分無賴。看都不看一下胳膊上指甲留下的痕迹。
豆大的汗珠滲出來,如水一般,增加了幾分的滑膩。
沈瑤伸手摸上了君澈的側臉,手指剛碰到,一滴汗珠便流到了指尖,帶走了些溫度。
“你真傻了?”沈瑤裝作輕松地說道。
“阿瑤……不,你會不舒服的。”沈瑤看着君澈看着她說道,眼睛亮了一瞬,瞬間一抹擔憂覆于其上,四目相對,隻剩下了滿目的心疼。
“我沒事兒,你這樣,我也很不舒服。”沈瑤說道。
放開了君澈,手抓着錦被用了些力,将平整的被面攥在手中,狠狠揉成了一團。
到底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