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回去不就好了。”沈瑤半開玩笑說道。
“這可不能怪我,我是幫你圓了場的,是你找我幫忙的,注意你的态度。”君澈說着,不急不須地喝着自己手邊的茶。
“你還好意思說呢,不是你先在哪裡以愛之名,愛來愛去的嗎,搞得我腦子裡嗡嗡地一片,當時就想起來一個以愛之名了,我能怎麼說,話都到哪兒了,難道我能說我不願意嗎?”青衿道。
越想越氣,直接一拳頭揮了出去,君澈看着隻沖着自己面門而來的拳風,微微一避,打到了自己的左肩上。
“阿瑤,你看他,說不過就動手,這種人可不行啊。”君澈笑着說道。
“差不多得了,真不至于。”紫菱看着青衿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說道。
“你身上的是母蠱,就算我死了,你也還能好好地活個千百年的,不過就是最後幾年痛苦一點兒。我不想和你綁定在一起啊,跟一個不愛的人綁定在一起還不如去死呢。”青衿說道。
桌子下的手捏了個訣,在屋子前升起了個結界。
“那你去吧,沒人攔着你,說的好像我多想跟你綁定在一起一樣,怎麼你還是個孩子嗎?”紫菱沒好氣地說道。
“按我們翼族能活幾萬年的壽命來看,我現在的年齡也就十幾歲而已,怎麼不算呢?”青衿道。
看着向自己不斷投過來的視線,沈瑤轉着手中已經空了的茶杯。
“你要是這麼說,按我們族的壽命來看,我也還就十歲多一點兒呢!”紫菱道。
“姐姐,就别開這個玩笑了。畢竟,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沈瑤說道。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那根本就不是同生蠱,隻是普通的吸毒蠱而已,幫你吸收一□□内毒素,不用謝我。”紫菱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什麼不同嗎?”青衿道。
“不過,妹妹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同生蠱也隻有我族曆任族長才能真正辨認出來,我也不過是頗得母親喜歡,她才破例告訴了我方法。”紫菱道。
“曾在一本古書上見過,書上說,同生蠱,需以鮮血喂養,個頭一般較大,且背上有花紋,其色深黑,陽光下會呈現五彩斑斓之狀。剛才那隻,背上雖有些痕迹,不過,看上去雜亂,并不成章法。再說,像姐姐這麼溫柔善良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兒呢!”沈瑤道。
“瑤兒,懂得真多。”青衿道。
“你也不看看是誰的人?”君澈說道。
倒也沒有再提及稱呼,青衿也隻是嘴上說說,行為上已經注意很多了,也就是朋友的相處,他也沒必要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那次他實在也是被吓到了。他想,他會永遠記得那天,記得鮮血的觸感。
“又不是你,有什麼好炫耀的,差不多得了啊。”青衿道。
“我說我的,哪裡炫耀了,我就算是炫耀又怎麼了,這裡炫耀犯法嗎?”君澈回怼道。
“别跟他說了,你說不過他的,他向來怎麼說都有理。他十二歲那年,大殿上舌戰群儒,硬是一個人說的幾十個人都閉了嘴。”沈瑤帶着些笑意說道。
“你就在哪兒幹巴巴的說,好歹流點兒眼淚啊,真是古闆。”紫菱看了一眼青衿,說道。
“莫名其妙地留什麼淚啊,我們魔族哪兒來那麼多眼淚,大部分魔族終其一生都是不會掉眼淚的,你今天流的淚抵得上你們全族人流的了,也太假了吧,一看就是水好不好?”青衿站在桌子前說道。
“我從小就這樣,次數多了,再假也要真三分。”紫菱說道。
朝着青衿走過去,“懶得跟你廢話,男魔就是事兒多,伸手。”
“嘶。”青衿往後退了一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桌子角邊。
“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
“噗。怎麼,被吓到了?”君澈直接大大咧咧地笑了出來。
沈瑤輕笑出聲,本來不想笑的,看着眼前人笑的不成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想什麼呢,你想的美。我特意培養出來這麼一隻跟同生蠱相似的蠱,我花費了幾百年呢,這麼浪費了實在不值。”紫菱道。
“還有,别這麼激動,不知道的意味誰家小媳婦呢!”
“你亂說些什麼啊,道歉,不然我不給你了。還有你,君澈,别笑了。”青衿道,臉色像猴屁股一樣紅了起來,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
“我沒笑。”沈瑤道。臉上的笑意一下子褪了個幹幹淨淨,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