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你,回了我萬年道行,我要殺了你。”道人道,眼睛像是要噴火一般。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沖了上去。
“他是什麼啊?”周越問道。眼中流露出一點兒迷茫,他作為大弟子,一向都是天資卓越,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看什麼?”沈瑤道,看向君澈。
“蜈蚣精啊。”君澈道。
“好惡心啊。”藍櫻道,看着自己身上濺上的血,一臉嫌棄。
“淨。”楚晝道。
幾人衣裳上的灰塵血液都随之褪去。
“你打架,還這麼不集中精力。”道人道,手上的兵器舞的更快了,手中帶來些殘影。
“如你所願。”楚晝道。“劍借我用一下。”
沈瑤看無人回應,将自己手中的劍抛了出去。
“今天在教你一招。”楚晝道。
“冰·封。”一劍斬出,一道銀光閃過,妖道瞬間被凍結在冰塊之中,臉上的驚詫還清晰可見。
“冰·破”巨大的冰從中間向着四方開始破滅開來,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冰,地上卻沒有半點血液,反而如同冰雹一樣,噼裡啪啦地落到了地上。
楚晝單手持劍,在原地站了好久都沒有得到回應。一看,幾人已經聊上了。微微歎了口氣,後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這一天終究是來了嗎?”楚晝喃喃道。
心念一動,後面的爐子直接炸開了,楚晝随着殘留的氣息離開了這裡。
地下的火焰四濺,火苗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慢慢壯大着。
“剛才,謝謝你了。”蕭舟道。
“沒事,不用。我有喜歡的人,沒有跟别人成婚的打算。”沈瑤本來還在看着,聽着自己身後炸響的聲音,連忙回頭。
可千萬不要再跟她說什麼嫁娶的事了,她真的不想要再次經曆一起了。
“額,你跟我說這個幹嗎,愛上我了?我不是這麼随便的人。”蕭舟說道,雙手捂在了胸膛前。
“你還真是更聽不懂人話,你從哪裡聽出來的。”君澈道,走到了沈瑤身旁,當着衆人拉起了沈瑤的手。
“少自戀,少做夢。”青衿道。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從來不欠别人人情的,你有什麼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嗎?”蕭舟道。
“你這次怎麼這麼聽話?”沈瑤道。
在她印象中,他可不是個這麼好說話的人,胡攪蠻纏的很。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問蕭喚為什麼我的帽子不是原來哪一頂了,他都告訴我了。”蕭舟道。
“你這帽子不都是一樣的嗎?”藍櫻道。
看着蕭喚純白的帏帽,也沒有什麼裝飾,跟前一個就是一模一樣,根本找不到什麼不同。
“當然不一樣,這是秘密。想好了沒,過時不候啊。”蕭舟道。
“還真有。不過,我說的你肯定能做到。”沈瑤想了想,說道。
“什麼?”蕭舟道,看着眼前這個女子,美麗強大,他也想聽聽她有什麼需要他幫忙。
“我們兩國之間不是一直在聯姻嗎,算算日子,差不多就開始了。一個女子,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我想請你幫忙照顧一二。”沈瑤道。
眼中的光都有些暗淡了下去。
君澈知道她是在愧疚,将手指慢慢摩挲着放入沈瑤的指間。緊緊握住,傳遞着些溫暖。
“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隻要我活着一日,就會記得今日之恩的。”蕭舟道。
她還真是和其他人不同,不會趁機為自己謀取私利。他已經争取過了,看來是命定如此了。再糾纏,就真的不禮貌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地方不一樣了嗎?”周越道。
看着前面的一座座墓碑,無疑就是他們今天早上來的地方,隻是空中多了許多紙錢,如同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發現了,周師兄,沒事的,我們聊我們的。”藍櫻道。
“剩下的交給我師父就好,嗯,他快到了。”藍櫻向周越身後看去。
“美人,你幹什麼,先放開好不好?”穆蘇感受着自己脖頸間的冰涼說道。
“侯爺,答應我一個願望好嗎?”鏡月笑着說道。
“你說,你說,我什麼都答應,先把劍放下好嗎?”穆蘇說道,伸手想要将劍奪走。
“嘶~”穆蘇抽回了手,手上已經有一條長長的的血痕了,鮮血不斷流出,流到地上,滲入到草裡。
手中的劍在月光的照映下反射出道光,照在不遠處的石碑上,光暈在其中往複,猶如神秘的古老陣法。
風吹過墓地,帶來的陰涼使人心都亮了幾分。一片紙錢落下,挂在了穆蘇的衣服上。順着衣服滾落到手上,慘白的紙錢被染紅。
“既然侯爺答應了,就把命給我吧。”鏡月道。
“你個毒婦,本候待你不薄。”穆蘇半是驚恐本事怨恨的說道。
“不薄,嗯?”鏡月道。面容映在劍上,找出幾分寒涼,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溫柔。
一切,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