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呢?”君澈道,眼神都有些半眯了起來。
這人怎麼處處都有他,真是陰魂不散,話語中都不自覺帶了些沖。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再說,人家兩個人你侬我侬,我也不好強拉過來不是?”青衿道。
話說得巧妙,既沒有說鏡月有問題也沒有說鏡月沒有問題。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看看吧。”楚晝道,一句話,止住了兩個人即将開始的争端。
沈瑤站在原地,喉嚨中壓抑着一股血腥氣,極力壓抑着。也顧不上,這裡的争端了,不露痕迹地調動着自己的靈力四處修複着。
青衿一個人在後面,硬生生将隊伍拉長了一倍不止。
“師父,他今日怎麼這麼聽話啊?”藍櫻低聲道。
在她眼裡,青衿可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更不會這麼容易偃旗息鼓。
“他啊,大概是被吓到了。小十六,你可不要亂學啊。”楚晝道,看着自己的小十六,警醒着。
“師父,你放心吧,這種事情,我有經驗。”藍櫻道。
卻看到自己的師父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前面去。快步走過去,還沒開始說話,就被一個字按死了。
“噓”楚晝道。
看着侯府上空,絲絲縷縷的力,不覺一陣心驚,往一個小角落看去。
沈瑤見楚晝玩角落裡看去,也就湊了過去,上面貼着幾張符紙。
看着與平常的符紙沒有什麼不同,卻偏偏是紅色的。細看之下,上面字符也有些不對,在一片紅色的映襯之下,看起來帶着幾分詭異。
“幾位有些面生啊,第一次來?”聽着低沉的聲音,沈瑤一下子站起來。
“是啊,途經此地,碰到喜事,就想着沾沾喜氣,您就是這侯府的主人吧,久仰久仰。”君澈道。
沈瑤看着眼前的人,面上看上去三四十歲,可一雙眼睛看着卻是十分的滄桑,如同耄耋老人一般。
“客氣了,這裡冷清得很,來人,帶幾位去大廳逛逛。”穆蘇道。看着眼前幾人,個個看上去氣質不凡,話語中帶上了幾分的恭敬。
沈瑤趁人不注意,湊近了些。
“敢問侯爺年歲幾何啊?”沈瑤問道,輕巧地微微欠身,帶着些少女的靈動。
“本候今年六十有六。”穆蘇道,眼神中都帶着些自豪。
“侯爺莫不是在蒙我,您看上去十分的年輕。”沈瑤道。
“姑娘看本候年歲幾何啊?”穆蘇道。手中摸着自己的胡須,看着從幾人中走出來美人,眼中都閃過一道亮光。
“我看侯爺不過三四十歲,侯爺保養的真好,可否教我幾招?”沈瑤道。慢慢擡起頭,勾起一抹輕淺的笑。
君澈在後面站着,雙手緊握,他知道她要做什麼。卻又不可否認,主動出擊才是更好地方法。
青衿看着,感受到向自己投過來的餘光,擡了一半的步子,又生生的落了下去。
“本候,平日裡一向清淡飲食,喜歡與人讨論道法,想來是于此有關。姑娘,芳辰何時啊?”穆蘇道。
“七月初七。”沈瑤道。看着眼前人猛然向前走了幾步,知道自己賭對了。
“今日看您這院内布置,十分的符合五行八卦知道,想來您定是道法精深。”
“姑娘也喜歡道法?”穆蘇道。
“還可以,我師兄對此倒是頗有研究。”沈瑤道,看向自己後面的周越。“你說是吧,師兄?”
“道法自然,侯爺這亭台院落雅緻又不失自然,不知可否有幸于侯爺讨教一番?”周越道。
“小友客氣了。”穆蘇道。看着自己眼前的人,一襲白衣,看上去仙氣飄飄,年紀雖小,也是有幾分出塵脫俗。
“侯爺。”一個仆人神色匆匆地剛來。
“我與各位甚是投緣,不巧現在有些事要處理,請各位前往廂房小住片刻。”穆蘇道。
“請~”穆蘇離開後,後面的另一個仆人領着他們向後面走去。
沈瑤跟着人向裡面走着,越往裡走越覺得有一股陰森的感覺。
竹影憧憧,映在牆壁上,在風的帶領下,影子忽高忽低,不是傳來些嗚咽聲,像是在訴說着些什麼。
“阿瑤,你不是答應我不要亂來的嗎?”君澈道。
他長久地不說話,就等着什麼時候有人發現異常的,結果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還是率先忍不住先行開口了。
“周師兄,今天波及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沈瑤道。意料之中的,看見了君澈撇過去的臉。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倒是麻煩你們了。”周越道。
一隻手攥着自己的袖子,無措地動作展現出幾分羞澀。
“應該的,在我國疆土,也是我們應該做的,談不上什麼謝不謝的。”君澈幹巴巴的說道。
“你們看看這個符咒,是不是跟平常的不太一樣?”沈瑤說着,從袖子中拿出紅色的符紙。
“一種詭異的感覺撲面而來。”君澈道,看着眼前的符咒發呆。
“說的有道理,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沈瑤道。
“來,我看看。”楚晝說着,将符紙拿到眼前看了看。一道火焰從掌心燃起,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股血腥味。“呦,老朋友了啊。”
門從外面打開了,卻什麼都沒有,一瞬間吸引了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