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快放手啊。”
見狀,藍櫻也跑到了前面,可面對這種情況,她也束手無策。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我也沒辦法,他們的事,終歸要自己解決。”楚晝說着,癱了下手。
“放手啊,瑤兒,别這樣,好不好,你說什麼我都聽。”青衿看着自己手中的劍,沈瑤發白的唇,隻覺得被刺穿的是自己的心。
順着看過去,手心裡淡粉色血肉都有些外翻,隐約之間都能看到骨頭。他要是貿然拔劍,一定會再次傷到人的。
他隻是想要再次嘗試一下,想賭她會心軟,沒想過這樣的。松開自己手中的劍,隻覺得腦中嗡嗡的,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我不能等你,是我違了約,就是該有些懲罰的。我愛他,可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着你因為我沉淪。我知道你不開心,沒關系,發洩出來就好了。所以,這樣可以嗎?”沈瑤道。
“回答我。要是不行的話,我可以等你解氣。”沈瑤說着,向前走了幾步,任由劍刺得更深了。
“你先放手。”青衿道。
“先放手!有什麼算在我這兒,先放手好不好?”君澈道。
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子中,眼中也是那抹觸目驚心的的紅,他看着旁邊的青衿,眼中帶上了些恨意。
一身紅白相間的衣裙,紅色漸漸占的比重加大。從肩頭的白開始,向下延伸着。
“你先回答我。”沈瑤道。
臉頰越發的白了,看着陽光照在不知何時重新聚起來的屏障上流轉,恍惚間帶來些五顔六色的絢爛色彩。
“好了,好了,我什麼都答應你。我不會亂來的,再也不會了。不要向前了好不好?”青衿道。
見人緩緩松開了手,一狠心,将手中的劍抽了出來。
随即,咣當一聲,玄鐵制造的神兵跌落在地上。
“嘶~”沈瑤忍不住悶哼一聲,手條件反射的放在了上邊,手上的血混合着肩上的血,也分不清究竟哪裡跟疼一些。
“還知道疼啊,我們走。”君澈道,一把将人抱了起來。
“等等,我給你們看看?”藍櫻道。跟着就走了進去。
青衿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着地上的血發呆。原來那個封印沖破并不難,難的是在這裡。
也許,他有該走了,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他留下來也不過是礙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就這樣吧,在最後告個别,他就離開。
“等一下,先别走。” 楚晝道,開口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青衿。
看着那人空洞的眼神,甚至不如他制作的木偶來得生動。
“一點兒打擊,别這樣,生活哪有一帆風順的,别這麼輕易放棄。”楚晝道。
“你瞎啦,你沒看到剛才發生什麼了,又你這麼給人做師父的嗎?”青衿道。
這人真是看着想那麼回事,怎麼一點兒不為自己的徒弟考慮,真是人模狗樣。
楚晝也沒有理會青衿的嗆聲,反而向人走了幾步。
“真是因為我是她的師父,我才這麼做,你要是不信的話,自然可以離開,我不攔你。”
“六月可飛雪,黃水可西回,這才哪到哪,你好好想想吧。”
青衿看着眼前人不像開玩笑的神情,好不容易下的決心如同琉璃一樣碎成了一片片,随着風很快吹遠了。
“就是看着嚴重,沒什麼事兒。”沈瑤道。看着默默給輸送靈力的手,沒有血的手覆在了那雙大手上。
“我看過了,沒事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沒毒沒什麼的,過兩天自己就好了。”藍櫻道。
“是啊,你看師姐她都說沒事了,你不信我就算了,你們這麼多久的朋友你總該信了吧。”沈瑤道,說着說着,隻覺得心裡漲的很。
“我相信你,我從來就沒有不相信過你。怎麼還反咬一口,真是沒良心?”君澈道。
看着人泛白的唇,心裡一陣一陣心疼,手上的動作都放輕了些。
感受着逐漸變味的氣氛,藍櫻默默退了出去,還十分貼心給人關上了門。
在門口停了一下,什麼都聽不見,知道她出去後就被某個小心眼的下了咒術。
走出幾步,突然想起,那不是她倆的房間嗎?轉頭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默默離開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油嘴滑舌了?”沈瑤道,将君澈的手按了下去。微微起身,還是扯到了傷口。
“下次别這麼做了,有什麼事情告訴我,我來做。别對自己這麼狠,你這和跟在我心上插刀子有什麼區别,不,你還不如在我心上插刀子,也好過現在,看不清,摸不着,絲絲縷縷的疼。”君澈道。
說話間,眼中有些泛紅,一雙鳳眸中盛着些淚水,欲落未落,看得人心疼。
沈瑤見此,湊近了些,在君澈唇邊印下了一個青澀的吻。
“别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