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君澈說着,從身旁的人腰間抽出了把桃木劍,向前走去。
“你眼光真差。”沈瑤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蕭舟,也沒有在意,直接略過了他,離開了。
“做作。”君澈停下腳步,上下看了看蕭舟,回擊道。
“說誰呢?”蕭舟道,雖帶着帏帽,還是能聽出他話語裡的不開心,如同一隻貓被踩了尾巴。
“你猜啊?”君澈道。
“現在也不是争風吃醋的時候?”石墨道。
“什麼争風吃醋,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你要不多讀點兒書,不會說别吓說!”蕭舟道。
“公子海涵,我師弟他就是不喜歡讀書,從小都是甯願挨打都不讀書,别跟他一般見識。”周越說着,将石墨也拉到了一旁。
“走啦。”沈瑤說道,徑直往前走了過去,君澈見狀也緊随着跟了上去。
“弟弟,我們也走吧。”一直默默看戲的蕭喚看戲散的差不多了,随口說了一句也就離開了,并沒有理會身後的冷哼聲。
藍櫻看着自己身邊臨時被拉回去開會的楚晝,權衡再三,還是留了下來。
慢慢走入其中,風聲變大了起來,外邊的聲音在風聲的遮掩下漸漸變得下了下來,越往裡走越覺得虛無,一切都被無限的拉遠了。
地上不是有幾顆零落的石子,走在上面,膈腳的很,月亮也早就不挂在正天上了,早早得偏移了下去。看着天色,再有個一個半時辰就要天亮了。一夜的沉澱下來,露水也重的很,粘在衣服上,冰涼涼的。
沈瑤稍微提了提衣服,。看着四處分散的石碑,從其中穿行而過,饒了大半圈,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湊近自己旁邊的石碑一看,碑上什麼都沒有,光秃秃的,不像是為了祭奠,倒像是在鎮壓些什麼。
“不好,有問題。”沈瑤道。
話剛剛出口,猛一回頭,自己後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心上忽然湧上一陣慌亂,正向原路返回,突然起了一片白霧,眼前的路突然就消失了。
整個環境也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紅色成了主色調,大紅的龍鳳燭,大紅的錦被。卻唯獨沒有一點兒喜氣洋洋的氣氛,隐隐約約之間還有幾聲的啜泣聲。
“姑娘怎麼了,是受了什麼委屈嗎?姑娘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能幫上姑娘?”沈瑤勸慰道。
坐在床上,頭戴着大紅蓋頭的人,立即停止了啜泣聲。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令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那是自然,大家都是女子,姑娘有難,我自然是願意幫上一把的。”沈瑤說道。
明明她來時,隻是說有邪祟作亂,擾的山下百姓不得安甯,可如今是怎麼變成了這樣,這其中怕不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小女子想請姑娘看上一出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沈瑤隻覺得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屋中大紅的喜字漸漸變得暗淡下來,看着像是過了幾個月。
“不行,為什麼不行?說好的能長生不老呢,都是騙子,騙子!”
緊接着就是鞭子破空的聲音傳來。
沈瑤繞到了後面,一個男子一邊在嘴裡怒罵着一邊手中揮舞着鞭子,直直地沖着地上披頭散發地女子打去。
“不要,請您!”
“本侯爺養着你,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為什麼沒有用,都怪你!”接着又是幾鞭子下去了。沈瑤見狀,直接加快了幾步,想要抽走那鞭子。
卻隻能看着自己的手憑空穿過,突然的靠近也看出了女子碎發遮蓋下的眉清目秀,整個人都被恐懼籠罩着。
手上被紗布抱着,隐隐之下又滲出些鮮血,紗布重新被染紅。
沈瑤隻能看着鞭子穿過她直直落下去,地上的人很快背上就皮開肉綻了,卻也隻是發出些嗚咽聲,地上大顆大顆的淚珠,彙聚成一團水,無聲昭示着主人的痛苦。
肥胖的男人又抽了幾下,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妾也不知道。”床上一聲嬰孩的啼哭傳來,卻又無端點燃了男人的怒火。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說着,男人拖着鞭子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哇哇’啼哭的孩子。
一手抓住襁褓,狠狠地拖了下來,女人爬到了男人身邊,死死抱住了他的腿。“侯爺,這是您的孩子啊。”女人說着。
“起開,正好試試我的新法子。”說着,接連踹了幾腳,賤女人踹開,向外面走去。
“找下一個吧。”說着,提着孩子走了出去,在沒有一點兒留戀。
沈瑤看着女人的眼神,充滿了絕望,漆黑的瞳孔讓人忍不住避開。來不及動作,一群男人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