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會,我發現你還挺有意思的。”君澈道。
“是啊,師父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師父願意留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煩?”藍櫻道。
“還是你會哄人。”楚晝看着自己活潑的十六弟子,總覺得自己的十七弟子好似太過拘禮了些,行事穩重卻少了點兒活潑。
沈瑤走出屋後,聽着外面的潇潇竹聲,一邊向前走着随手找出了冰魄劍,挂在了腰間。
“道長,我想好了,我和朋友一起去,太子殿下他不去。”沈瑤道。
“公主,這一路上的确是十分危險,這實在不是鬧着玩的。”玉德道長道,臉上帶上了些擔憂。
“我這位朋友也是有些仙緣,他年幼時曾經得了機緣,曾得高人教導過,也曾修習了幾年,對于禦劍,符咒,陣法之類的都有涉及,本就是他聽說你們想要下山救人,他從小就渴望有昭一人能夠行俠仗義,守護天下蒼生。”沈瑤道。
“聽說這次任務也不是很難,我們一定不會給道長添亂的,還希望道長也能給個面子。”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給面子了。就算是要拒絕,也要找一個好的借口,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玉德道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着,大不了把人安排在外圍。
“好。”玉德道長道。
“多謝道長。”沈瑤說着,微微欠了欠身。
轉身離開,剛走了幾步,卻又看見了對着一根狗尾巴草笑得歡的臨安。
“臨安。”沈瑤道。
臨安聽見有人喊他,擡頭一看,加快速度走了幾步,手中的狗尾巴草很快就被藏到了身後。
“公主,怎麼了?”臨安說着,雙手抱拳,行了個禮。
“幹嗎去了,我怎麼覺得最近就沒怎麼見過你啊,忙什麼呢,最近?”沈瑤道,看着這人别扭的模樣,心裡也就幾分猜測。
“我,我也沒幹什麼?最近我看着也沒有什麼事,看了看這山中的日常,覺得這道法很自然,是有什麼事情嗎,公主殿下?”臨安說道。
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開始亂瞟了起來,看東看西,就是不看前面。
“沒什麼,我就随便問問。這也挺好的,修身養性,最近确實沒什麼事情,我看晚上的巡視也可以免了,山裡清淨,正好于道法一事你可以多多找人讨論讨論。”沈瑤道。
臨安常年跟在君澈身邊,他要是常來的話,定會看出破綻的。
“多謝公主殿下。”臨安說着,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好了,你先下去吧。”沈瑤道。
半個時辰後
陽光在天上慢悠悠的移動着,地上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不過半空中倒是剛剛好,不熱也不冷。
禦劍飛行,看一眼下方,隻能看到白茫茫的雲層,四人默默跟在隊伍後面。
“我倒是忘了跟臨安交代一下了,我們不在他估計很快就會發現端倪了。”君澈道。
“我剛才遇見他了,人家最近好事将近,顧忌不會。我在你屋子中下了個傀儡術,不深入交流的話,發現不了什麼問題。”沈瑤道。
“小十七還真是面面俱到啊,有你在,為師真是安心許多啊。”楚晝道。
“傀儡術,那玩意兒不是還沒開始修習嗎?”藍櫻道。
她明明記得傀儡術是在那六本書中最後一本靠後的位置,而他們明明才學到第一本啊。
“我就是閑來無事時,随便看了看,所以說其中漏洞比較多,不過我試了一下,回答一些基本的問題也是可以的。”沈瑤道。
楚晝欣慰地點了點頭,當時他給他們一人傳了五百年的靈力,兩個都是天賦絕佳,就是有些可惜了。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偏偏他們二人兩樣都占了,更遑論其中一個還承載着萬衆的期待。
“術業有專攻嗎,你們家族世代專注于醫學,你在醫術上已經做得很好了。其他的,能做到防身就很好了。”楚晝道,看着自己的小十六,連忙哄道。
“我知道啊,我隻是感歎小師妹進步神速。”藍櫻道。
她一千五百随時拜入師門,她的師父一向推崇因材施教,提攜她最多的就是醫術,其它的根本就沒有做過多的要求。
平常師兄們也都護着她,她在這些方面也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這個化形術可以保持多久啊?”君澈問道。
沈瑤聽此,也看向了楚晝,他們本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要是在半路試了效,可就真的是白做了一番打算。
“随意念而動,你想讓它保持多久就保持多久。”楚晝道。
“澈哥哥,我們得快點兒了,落後許多了。”藍櫻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