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聽着屋内的懶散的聲音,沈瑤推門進入了。
沈瑤走入屋内,還帶上了一股花香,淺淡的花香,不知道是什麼花,卻是異常的好聞。
“師父,你在嗎?”看着在凳子上坐的七扭八歪的人,沈瑤問道。
最近幾日,楚晝長時間與藍櫻在一起,她根本找不到什麼單獨相處的時間。剛才,她回來時,在前院看見了人,這才匆匆過來了。
“在啊,小十七,剛剛幹什麼去了?看來我教你的法術你學得很快啊,不錯不錯。”楚晝說。
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倒是有了幾分為人師表的味道。
“我出去見了一位朋友而已,沒有在人前亂用。”沈瑤道。
見人發現了,也沒有打算隐瞞下去,隻是隐晦的解釋了一番。
“沒事兒,你一向沉穩,不想小十六,性子上來了真是無可奈何,唉,不說她了。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小十七?”
“師父,你會看病嗎?”沈瑤問道。
她掐着時間算着,三月之期即将臨近。
她也不是等不了了,隻是好不容易事情慢慢好轉,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吧?
“會啊,怎麼你生病了?”楚晝道。
“好像是,師父,你不會告訴他的吧?”
“當然不會,我跟他也不熟。”
“師姐呢?”
“小十六也不會,告訴她不就等于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了?生病可不是小事,不能拖啊,來我幫你看看。”楚晝道。
沈瑤聽着這話,如同一壇陳年老醋打翻了,那個屋子中瞬間彌漫着一股濃郁的酸味。
話語落下,袖子間直接飛出了道道金絲,搭在沈瑤的脈上,楚晝蹙了蹙眉。
看着人表情的變化,沈瑤心中也不覺緊張了起來,難道這毒就這麼厲害,連天上的仙人都治不了。難道她真的這麼倒黴,命運還真是喜歡給她開玩笑。
“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楚晝出聲道。
“我應該是中毒了,就是那種毒發後會覺得很冷很冷,如同墜入冬日裡的寒潭一般。往後,就會七竅流血而亡。”沈瑤道。
楚晝收回了手中的金色,沈瑤盯着人的表情。
“小十七,你被人騙了吧?”楚晝道。
“什麼意思?”沈瑤道,她明明記得第一次就是非常非常冷,緊接着吃了一顆解藥才無事的。
“意思就是根本沒有事,非常正常。”楚晝看着沈瑤臉上的迷茫,放軟了些聲音,寬聲安慰着。
“我的醫術你放心,就這天上地下你也不會找出幾個醫術比我好的了,除了靈族那幾個老家夥。”楚晝道。
“我相信師父。”沈瑤道。
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她居然被人騙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提心吊膽,真是一場笑話。
“放心,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楚晝看着沈瑤有些泛白的臉色道。
作為師父,他還是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徒弟的。
“師父,你覺得師姐怎麼樣啊?”沈瑤道。
她到底還是看不得有人如此蹉跎,偏偏自己這師父,卻像怎麼都認識不到自己的情感一般。
“小十六,挺活潑的啊,不過這次見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沉穩了許多,倒也是怪我沒有照顧好她。”楚晝道。
“師父好像格外關注師姐啊?”沈瑤道,意圖将這場談話拉回正軌上。
“師父疏忽了,其實我也十分關心你的,放心吧,師父以後一定會多關注你一些的。小十六,她以前是我最小的弟子,大家都是不自覺寵着她,這時間一長,就自然而然成習慣了。”楚晝道。
連他自己都沒有解釋他每一句話中的心疼,就如同這一切早就刻近骨子中,在察覺不到一絲不應該的地方。
“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瑤連忙搖了搖頭,這話題怎麼還越跑越偏啊,卻隻收到了對方一個‘我懂’的眼神。
沈瑤正要說些什麼,忽聽到了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大早上,人去哪了啊?”
“别擔心,澈哥哥,我去問問我師父,肯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