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像去遊玩一般。
“我帶了,在後面呢!”君澈說道。
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想起來他忘了什麼。
“停!”沈瑤道。
四目相對,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我們就在這裡等一下吧。”君澈道。
沈瑤在看來,君澈臉上也沒有什麼尴尬地表情了,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地風輕雲淡。
“你一直看我幹嗎?”君澈問道。
感受着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裡癢癢的,莫名地就想逗一下。
“你好看啊。”沈瑤此話一出,臉上升起了幾分紅霞,怎麼一時不查,竟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不如阿瑤給個機會,我讓你以後天天看怎麼樣?”君澈道。
乘勝追擊,眼神停留在人身上,用着玩笑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那就不用了,我已經看了十年零三個月了。”沈瑤道。
明明聽起來這麼像登徒子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這麼自然呢,一看平時就沒少說吧,心中不由得憋了幾分的氣。
“除了我,你還中意誰嗎或者說你還想看誰?”君澈臉上的笑意褪了下去,好聽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暗啞。
聽起來,莫名地讓人有些上頭。
“長得好看的我都想看,怎麼你給我介紹幾個?”沈瑤道。
每次和君澈在一起時,她總是會莫名的放松幾分,就好像笃定他不會欺侮她。
尤其在現在,遠離了京都,什麼皇權,争鬥都可以暫時放在一邊。
暫時脫離了危險,心中的情意就開始如野草般滋長起來。
“遠在天邊,盡在眼前哦!”君澈道。
“這兒除了我們倆還有人嗎?”沈瑤道。
這兒除了他倆,也就隻有叽叽喳喳的鳥叫聲了,和滿山漂浮着的花香了,也能稱得上一句風景秀美。
可至于人,也許是出發的太早了,倒是沒見到一個。
回答她的是君澈的沉默不語,以及初升的朝陽下的燦然一笑。
此時無聲勝有聲。
城門外
藍櫻看着城門外的一匹馬,有一點點無語。人呢,一個人影都沒有。
說好的在前面等她呢,這是在那個前面啊?
“藍小姐,我們接着走吧,殿下應該就在前面了。”臨安道。
他仿佛看到了面前人頭上的黑線,牽着旁邊的白馬勸慰道。
馬兒看上去也是十分疲倦,眼神中帶着些無神。
一邊在心裡吐槽着,早知道他也去找個媳婦兒了,一個個都這麼見色忘義。
眉眼間确定同是天涯淪落人。
藍櫻也隻是歎了口氣,“不得不說,他們走的是真快啊。有這個決心,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情有可原,人之常情嗎?”臨安陪着笑道,撓了撓頭。
“殿下和公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是情誼深厚。”
藍櫻靜靜聽着,下一刻平靜的臉上出現道道裂痕。
“不過,殿下對您也是極好的。這麼多年,殿下一向潔身自好,京中想嫁給殿下的人如過江之鲫,不過,殿下幾乎沒有一個上心的。”
藍櫻聽着,這話,細品粗品,裡裡外外都透露出一副及其不對的感覺。
就像一個人好好走着卻突然偏離軌道,馬上要摔進溝裡一般。
“您還是第一個住進東宮裡的,殿下對您也是格外不同。時刻想着您,您以後一定會未來可期的。”臨安道。
藍櫻臉上的平靜裂開道道痕迹。是了,現在在他眼中,她估計就是一個被救回東宮,出遠門也要帶在身邊,備受寵愛的女子。
若她真是個普通人,不曾有過以前,她們這般還是她攀了高枝兒。
可她偏偏不是,也不喜歡他,她心中有她可望不可及的明月,雖不是愛情,可她也沒有想過與他人共度一生的想法。
可她的事情又不可能廣而告之天下人,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你這番話跟其他人說過嗎?”藍櫻道。
“沒有啊。”臨安回答,一時之間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很好,以後也不要跟别人說。苟富貴,勿相忘,我記住你了。”藍櫻道。
說完就開始向馬車走去,她要是說她不喜歡他,看着眼前人詫異的目光也是不會相信的。她也懶得解釋,畢竟,這可以說是留在他身邊最方便的借口了。
“什麼?”臨安道。
不由得深思殿下身邊的人,果然個個不同凡響,就如同他最開始遇到餘白也是覺得人高深莫測。
“我們得快點走了,要不一會兒人多了,就不好利用地下的痕迹找人了。”藍櫻說着,就放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