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看着長長的尾翼,适合觀賞,卻并不使用,生生撕去一截,變得幹淨利落起來。
“你還沒走?”沈瑤推開門,發現君澈正在慢條斯理地品着茶,看不出一點兒着急的樣子。
“我說了要去通知你的,就這麼走了,不好。”君澈道。
下一句話語氣直接拐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彎。
“而且這是我家,我不是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嗎?”
“當然,我先走了。”沈瑤說着,也有些生氣。他明明先騙他,說一句就生氣,說好的溫潤如玉
臨安在旁邊聽着,有些汗顔。前一句說的還不錯,後一句說得像什麼樣子,這口氣就非争不可嗎?
但看着兩人之間膠着的氛圍,硬着頭皮說了一句。
“殿下,娘娘還在等着呢!”
“你聽誰的話呢,要不我介紹你去公主府工作。”君澈道。
“可是殿下你說~”你說聽見公主殿下的話就如同聽見你的話一般。
臨安接收到自家殿下投來的眼神,迅速地止住了話頭。
“閉嘴。”
臨安機械地點了點頭。随後,看見自家殿下不近不遠地跟了上去。任命般,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算了,君子和而不同,不跟你計較,我送你。”君澈開口道。
“我不是君子,不勞您大架。”
沈瑤說着,加快了腳步。卻在出走前,被君澈從後面拽了一把,直接撞上了厚實的胸膛。
溫度隔着衣服傳遞過來,臉上也升起了些紅暈。
“你也不想再大庭廣衆之下丢人吧,阿瑤?”
君澈壓低聲音,尤其是最後兩個字。短短兩字,缱绻的語氣在其中千回百轉,如同說着最溫柔的情話。
臨安在後面直愣愣的看着天,眼光凝聚在上面。
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早上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又是一副針尖對麥芒。
“老餘啊,你怎麼偏偏今天請假,等你回來,可得請我吃大餐。”臨安在心裡嘀咕道。
“去公主府。”低聲對君澈說着,帶了些讨好意味。
内院可能沒有,外面就不一定沒有皇後的人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沈瑤想。
“怎麼現在想起我了,公主殿下?”君澈說到,眼尾上挑,鳳眸中帶了幾分淩厲的味道。
“我時刻都把你放在心尖,一刻不敢忘呢,太子殿下?”沈瑤回道,聲音軟了幾分。
“你上次還說我在你心中排第二呢?”君澈翻出以往的陳年舊醋。還是說了句:“去公主府。”
“很高了好不好,我在你心中又排得上第幾位呢?”沈瑤反問道。
“你在我心中排在首位,萬物皆不及你。”君澈道,眼中的柔情快要溢出來了。
“我希望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每個人都應該是自己心中的第一位。我心中的第一位就是我自己。”
沈瑤道,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語氣也帶上了清冷。
“我例外。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你。”
君澈氣鼓鼓地道。
同時,他心中如明鏡一般,他昨晚所作所為也不過是仗着沈瑤對他的縱容。
否則,今日二人估計早就早死不相往來了。
他不相信她不記得了,就算不記得,留下的痕迹猜也猜得出來。
沈瑤并沒有回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像在無謂的争執下去。
馬車停下,沈瑤掀開簾子,思意已經站在旁邊了,四目相對,沈瑤便明白她懂自己的意思了。
“走吧。”聲音落下,馬車緩緩再次前進起來。
“參加母後。”
“參加皇後娘娘。”
“都起來吧。”
皇後說着,慈愛的聲音在宮中傳着。
白芷同對面行了個禮,看了一眼思意,時間遲了許多。
君澈敏銳地察覺到,想起自己派出去的人,說白芷徑直回了皇宮,再無異動。
“長甯,你為何帶着面紗?”皇後走近幾步,關懷地說。
“昨日,我與你朋友策馬遊玩,一時不慎,被被蜜蜂蟄了。”沈瑤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裝出些不好意思,其實也沒有裝,想到這件事,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拿下來,我看看。”皇後道。看着沈瑤不平常的反應,來了些好奇。
沈瑤取下面紗,紅唇上微微腫了些。
“不用害羞,我懂得。”皇後說,眼神在沈瑤身上掃視着。
“我與陛下曾經也是一見鐘情,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很正常。隻是你到底還年輕,玩樂也要有個度。”
諄諄教誨,如同前輩對後輩的愛。
君澈看着沈瑤直接被鬧了個大紅臉,上去湊熱鬧。
“這蜜蜂倒是蟄的挺準的,下次可要小心些。我這裡倒是有上好的靈藥,回頭我給你找一下。”
“真沒有,娘娘您誤會了。”沈瑤聲音越來越低。
“要不我也給你賜個婚,也算雙喜臨門。”皇後說着,臉上的慎重不似作假。
君澈臉上的笑容差點兒挂不住,僵硬地維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