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張揚可是要倒大黴的,沈瑤想,卻并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她知道就行了,何必鬧得所有人不安生。
君澈聽着人前後矛盾的話,正想要說些什麼,沈瑤已經翩然而去了。
“這花開得都挺不錯的。”藍櫻看着大捧的桃花,有些豔羨。
“這是我特意讓人去山上摘的,每一朵都是精挑細選的。”君澈道。
“你這個方法還挺管用的。”君澈說着,頗為開心的說道。
“那當然,我這可是取百家之長。”藍櫻說着,臉上出現兩個甜甜的小酒窩。
青衿出來,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默默站在一旁,并沒有去參與不屬于他的熱鬧。
“你怎麼不換一件,都壞了,你要留着它嗎?”
沈瑤看着青衿換回了自己原來的衣服,裁剪做工并沒有多好,尤其是今天,還撕扯了。
聽着這話,餘白尚有一絲笑容的臉上直接褪了個幹幹淨淨。
“留個紀念嘛,意義非凡。”
聽着這意有所指的話,沈瑤微微有些臉紅,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她找人要的衣服。
沈瑤微微咳了兩聲,有什麼好紀念的,真是的。
“我們走吧。”君澈開口,打斷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
“這衣服,您看?”店家臉上堆滿了笑容。
“除了這件紅衣,我都要了。”沈瑤大方地說道。
“小姐,這件衣服,是用流光錦所做,僅此一件啊,您不考慮一下?要不我給您打個折。”
店家不停地推銷着,言語間也是不斷地恭維,像是不把這件衣服賣出去誓不罷休。
“不用了,多少錢?”沈瑤耐心說着。
“五百兩。”
“好。”沈瑤正準備拿錢,下一刻就停住了。
“五百兩黃金。”
五百兩黃金就是五千兩白銀。
“五千兩,你怎麼不去搶啊?”青衿道,他一路走來,普通百姓生活一年也隻用幾兩銀子。他這就是五千兩,不知可以養活多少人?
“我們這件裙子是響亮的,價值三百兩黃金。衣服,這東西,本來就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其他有幾十件,算下來價錢也是可以的。”店家沒有惱怒,耐心解釋着,也沒有趕客。
“算了,我付吧。”君澈說道,卻被攔了下來。
“不用,我請吧,你包了場,怎麼能讓你在破費呢!”沈瑤笑着說。
“去公主府結賬吧,衣服也直接送回去
。”沈瑤道。
衣服是挺貴的,可這是華京,北渡最繁華的城池。這價格,也就算是中等偏上了。
她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跟她說過一路上的見聞。
此時,雖是太平盛世,可仍有人流離失所。
可這裡是京都,寸土寸金,幾乎與她聽聞的外面是兩個世界。這裡萬分繁華,繁華到迷了人的眼,讓人沉醉于其中的名利場,不可自拔。
“你手腕怎麼了?”君澈看着沈瑤手腕上的紅痕,顔色不深。
“啊?”
沈瑤看了下手腕,上面的确有一塊淡淡的紅痕。停止了自己的想象,她能做的不多。
“可能是剛才拉缰繩太急剮蹭到了吧,沒什麼事。”沈瑤漫不經心地說道,仿佛傷的不是她一般。
“你的人做事也太不仔細了吧?”青衿說着,眉毛上挑。
餘白:“?”
瑟瑟發抖中。
臨安此時倒是幸災樂禍起來了,眼神不住向餘白的方向看去。
“哦?”君澈說道,一個字在他嘴裡繞了一圈,直接變了味,後面說出的話,讓人聽了也不是很舒服。
“秉公執法而已,自己本事不行就不要埋怨這個埋怨那個了。”君澈道。他都已經知道了全過程,此事餘白也沒做錯什麼。
暗戳戳地嘲諷着。
沈瑤見兩人之間的争端一觸即發,連忙在萌芽期間壓制住了。
“沒什麼事,快走吧,我和櫻妹妹還要去其他地方呢?你們再不走,我們可就要走了。”沈瑤說。
“是啊,是啊。”藍櫻一邊說一邊朝君澈使眼色。
君澈看了臨安一眼,跟着走了出去。
逛了瓊樓閣,買了一堆胭脂水粉,大包小包出了門。
去了醉仙樓,酒飽飯足後,天色已經微微暗了。
來到醉夢軒,月光打在海中,晃晃悠悠,碎光接着連成片,波光粼粼,遠處飄蕩着歌聲。
“今天一路上人怎麼這麼少啊?聽說這邊不是很熱鬧嗎?”沈瑤迷迷糊糊地說,她酒量并不是很好,已經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