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父親發黑的臉色,此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
“現在可大把的人都說自己親眼所見呢!”李利剜了自己兒子一眼,真是什麼禍都敢闖,今天一定得給他個教訓。
“父親,你不信,可以問問我帶出去的人。”看着自己父親重重地放下茶杯。
“好,我知道,你要說,他們是受了我的威脅。我當時是喝了點酒,但也不至于是男是女我都分不清楚。這樣好了,誰看到了,我要跟他對峙。”李如松氣憤的說。
“對峙?你小子還真敢說,因為你,我這張老臉都要丢光了。你羞不羞啊,你說這話,沒人信!”
李利說着,手中的茶也喝不下去了。他這兒子居然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父親,消消氣,何必如此打動肝火。”李如竹笑着說。
“跪下!”聲音直接高了一個八度,帶上了些征戰多年的武将風範。
李如松一聽,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來,直直跪在了地上。
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偏偏見到自己哥哥,就如同老鼠見了貓。
“外面都傳成這樣了,長甯公主就任由這流言滿城傳。她也不管管,真是莫名其妙。”李如松嘟哝着,聲音都低下去許多。
“你還是不知錯在哪裡了嗎?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兒子!”李利說,他這個兒子還真是蠢得可以。
“你就不想想,主角為什麼莫名其妙成了你們倆嗎?”李如竹說着,也琢磨出了些不對,中間好像少了許多重要東西。
“對啊,我記得我明明是跟一個男人在争得。”聽着自己兒子的話,李利點了點頭,繼續聽着。
“難道那個男人也是公主的情人,公主來捉奸,接過愛上了那個小娘子。就連人一起帶走了,所以,是公主男女通吃。見事情敗露,想拉我一起背鍋。”
李如松說着,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這都什麼跟什麼!你個逆子,連當今太子都認不出,還公主呢,我去你大爺。公主被南離那邊求娶,這明顯是不想嫁,正好借着這件事做文章。要是有心壓,誰敢拿着皇家威嚴作談資?”
李利手中的戒尺帶着風落了下去,落下去的時候卻還是控制住了力道。
他後來聽家仆描述當時的情景,公主府中遇到太子,太子身邊的美人,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一個污點可以通過一個更大的污點掩過去。
“同時将太子的事掩過去,常年風光霁月地太子身上,可不能有這種污點。聽說,太子府中,今日有一美人。不過多方博弈下的結果。”李如竹補充道。
李如松在一旁長大了嘴巴,連戒尺落在他身上都沒躲。
“我當日是真的沒看清對面人的容貌,我不知道。”
“而且我沒大爺。”說着,就開始在屋内來回逃竄着戒尺的追打。
“你去玩吧。”皇後說着,将手中的貓放了下去,任由它随意亂逛着。
“月兒,姑母對你真是想念的緊呢,一晃都這麼多年不見了,你都瘦了。”皇後說着,拉住了齊月的手,輕拍着。
“我也很想念姑母,隻是可惜一直無緣可見。”齊月笑着回道,舉止落落大方。
“以後,我們見面的日子多這呢!”皇後說着,給人吃下了一劑定心丸。
“姑母,還是你對月兒好。”齊月說着,湊近了些。
露出了笑,從小家裡人就說,她會是未來的皇後。隻是小時候得了一種怪病,在外面清修了幾年。
“當然了,你是國公府唯一的女兒,姑母不對你好對誰好呢?你身體好點兒沒?”皇後說着,輕輕刮了一下人的鼻子。
“好多了,多謝姑母挂念。”齊月說着,模樣十分的乖巧。
“長甯,這些日子在宮外可還适應?”皇後說着,直接停了下來。
沈瑤本在欣賞着旁邊的花,粉中帶着些紅,花香鋪滿了整條小道,這裡的桃花,不遠處的牡丹,還有些梅花的新品種,灼灼的桃花。
三三兩兩,擺放自然不刻意,春日的好風光,讓人看了心生歡喜,倒真是個賞花的好去處。
突然被提及,話語先于意識冒了出去。
“一切都好,多謝娘娘挂念。”話語順嘴說了出去,表情也是剛剛好。
“母後。”皇後正要說些什麼,被突然而來的聲音打斷了。
倒也不出她所料,她将人扣下來,自己的兒子是一定回來的,沒想到,來的這麼早。
君澈跟藍櫻停在了沈瑤身邊,行了個禮。齊月也對着行了個禮。
“來得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國公府的小姐,就是澈兒你的表姐。名喚齊月,從小在外修養,如今剛回來不久。”皇後說。
“表姐好!”君澈不鹹不淡說了句,出于風度,臉上挂上了摸笑。
“太子殿下好。”齊月說着,瞥了一眼沈瑤,自己未來可是皇後,為什麼要給她這個公主行禮。
看着君澈身邊的人,隻覺得刺眼,明明應該是自己的位置,多年不再,竟被其他人搶了先。
不過沒關系,皇後之位一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