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還在暗地裡打着見不得光的鬼主意,楚軒已經和伫立在林地裡孤零零的一間小木屋的主人搭上了話。
那約莫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為了方便理成闆寸的頭上還根根立着深藍色的粗壯發根,胡子一直從眉毛臉頰蔓延到下巴,一張口就露出兩個大大的兔牙。
“雖然不願意,但我不得不告誡于你,”那理着深藍色闆寸的中年男人頂着一副僵硬的表情硬梆梆的說道,“這片林子是多命神的領地。”
那男人說道這裡,眼角憤憤不平的瞄了眼楚軒又閉口不言了。
楚軒看了兩眼那守林人,正當那人覺得不快之時,楚軒又移開了視線。
有些尴尬的氣氛裡。
“還沒請問你的名字。”楚軒不鹹不淡的開口問道。
對面的男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楚軒會問他名字,随即他反應過來,濃黑的眉不耐煩地皺了皺,瞥了眼楚軒,厭煩地以和前面相同的态度答道:“濮士。”
黑硬的眉擰着,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連多說一個字也不情願。
楚軒沒在意他的态度,繼續說道:“我是流浪于各個都市的雇傭兵……”
“呵……”這個貌似守林人的男人聽到這裡,嗤的一聲,打斷了楚軒的話。
從他嘴角發出來的聲音輕微,卻将裡面的嘲諷明白無誤的傳達了出來。
楚軒等了等,這個名叫濮士的男人似乎有什麼要說的又沒說出口。
于是楚軒扶了扶眼鏡,禮貌地問道,“請問你說的多命神是什麼呢?”
“雖然我很樂意聽從你的勸告,不過就這麼回去的話,我無法向夥伴交代啊。”
看起來像是遊戲NPC男人——濮士聞言打量了兩眼楚軒,語氣卻仍舊不太好,就像被人強壓着去完成一件不情願的事情一般,他以一種愁苦不樂、冷漠的語調念台詞似的說道:“那你可得有死亡的覺悟才行。”
“之前已經有十三個……”濮士嘴角浮出一種不屑的嘲諷剛要說出什麼,身體突然發生一陣不正常的抽搐。
“該死!”他從劇痛抽搐中緩過神來揉着胸膛小聲咒罵着,又閉口不言了。
“你沒事吧?”楚軒順手扶了把濮士。
“不需要!”濮士一把甩開楚軒扶着他的手,一邊呼吸急促地說道。
“好的。”楚軒扶了扶眼鏡自然的答道。他的肌肉僵硬的不正常。
楚軒停頓了會又說道:“其實,我之前有稍微學過一些簡單生物醫學,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濮士粗喘着大氣回答道。
“好吧。”楚軒點了點頭,把手伸進口袋,“那麼,你可以給我說明遊戲任務了吧?囚犯先生。”
“……!?”
“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的呼吸停頓了下,以一種僵硬的表情強笑道。
“好了,你不是想要多命神的情報嗎,我這就告訴你。”濮士急匆匆地說道,“這個叢林自古以來就是多美族的領地,供奉着神貓多命——公平的智,隻要回答出多命神出的題目,就會得到珍貴的回禮。”
“你隻要一直向南面的森林走,”他指出方向,“在那盡頭的雕像面前拍三下雕像的右手……它就會出現。”
“我知道了,謝謝。”楚軒扶了扶眼鏡,“不過,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問題,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
濮士神色動搖了下,随即冷漠地道:“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楚軒打量了眼濮士,随既明白的點點頭:“你受到的是語言的制約?那好……”楚軒點點頭,“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可以點頭或者搖頭。”
他掙紮了下,猶豫地點點頭。
“你是真人,也就意外着貪婪之島的所謂npc……都是真人。”
“雖然之前我就有懷疑……”楚軒的話到了一半就沒了聲音,他看向擡頭對方。
那種觀察物品一樣的眼神讓濮士不自在的點點了頭。
“你會念吧?”楚軒突然開口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