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踏在森林的地面,枯枝和落葉發出“咔嚓”的聲響,細微的聲音仿佛把安靜的林海喚醒了起來。随着西索說話的聲音,這座廣闊的密林裡開始有了人聲,看着蹲在枯枝亂葉之間,用手撥開地面指尖觸摸沙泥的楚軒,食指輕蓋在薄唇,西索說道“要小心迷路喲~”有風吹來,輕輕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林海,無比的清晰。
指尖劃過地面,探察着什麼的楚軒聽的西索的聲音,回過頭,楚軒伸出右手,望向西索“系上”楚軒說道。“什麼?”西索可愛的側了側頭,貌似不解。楚軒扶了扶眼鏡“你在能力,在空艇上捆住我的那個”楚軒把話說完又看向地面,站了起來。“呵呵呵~”在西索輕浮的笑聲中,楚軒能感覺到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的右腕。“離我的距離不要超過10米喲~”西索笑,楚軒站起來拍了拍染泥的手掌,看向自己的右腕“會斷掉?”西索笑着舔了舔唇“會變弱~”
隔着皮層泛出粒粒紅色,溢血的指尖扶了扶眼鏡,在西索的目光裡,楚軒說“我知道了。”知道永遠也隻是知道而已,個人的意志支配行動,特别當這個人是楚軒的時候。執着于自己确定的正确的行為,無關情緒,無關安危。
這片大地,生命力……
楚軒的眼神透過綠林,凝望着陽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西索走到楚軒旁邊時,“彭”的一聲,大約距離兩人有10米處枯枝落葉堆積的地方突然噴射出一股白煙,楚軒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的薄霧。如果說緻命的東西可以成為景觀的話,那“迷失的煙霧”就是隆卡森林的特色。
楚軒望向在疊疊的綠葉掩蓋下不見蹤影的太陽,西索看着楚軒綠葉溫光下的身影,伫立之間,一時成畫。楚軒轉頭“走吧”打破了時間的凝靜“天要黑了”楚軒說道“這片森林的白天比夜晚短,豐茂的枝葉遮擋住了光線”瘋狂的争奪養分“光線一弱”楚軒說道“森林裡馬上就要變黑了,即使現在才下午三點”楚軒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們先回空艇,明天再行動。”
西索伸手夾住飄落下來的枯黃落葉,深秋的天氣有些微涼,走在楚軒後面,西索看向楚軒背後的眼神,有些閑适的略略的涼意“秋天了呢”西索走在楚軒背後,高跟鞋随性的踏上了空艇的台階。
鎖住的鋼鐵框架,台階的支架支撐着空艇的重量。深夜,一人一個有距離的房間。森林也代表着熟睡的安眠。震動、震動,楚軒突然雙手握槍,睜開的眼睛,沒有一絲猶疑的清明。空艇鋼鐵的外層被什麼東西撞擊着,發出巨大的聲響。
空艇的地面開始有略微的傾斜,感覺到右腕上的拉力,楚軒随着空氣中無形的線開始慢跑,思考着,楚軒在空艇的出口處看到了西索。淩亂的紅發,俊美的臉龐沒有了厚厚濃妝的掩蓋,楚軒看着西索對着空艇的出口笑得歡愉“打擾到我睡覺了呢~”俊挺的紅發男人在越來越劇烈的抖動中穩穩的站在空艇的地面,然後,“彭”的一聲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合金門。巨大的鋼鐵飛了出去,撞到什麼“啪”的一聲才重重的砸到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
西索舔着嘴角在黑夜裡笑着向遠方的黑影跳躍,塵土飛揚。與此同時,空艇裡楚軒看向自己的右腕,感覺斷了。楚軒看着西索的身影估算着什麼,是這個距離嗎。然後,在湖面反射的月光下,看清楚巨大怪物的真面目的楚軒扶了扶眼鏡。
紅蕾絲格列,弗吉安大陸有智慧的美麗植物之一,總量稀少,隻在沒被污染過的純淨湖邊存活。隻有小孩的一個指節大小,喜歡美麗的東西,容易交/配。發情前身體會發光,并散發無害的濃郁馥香。被譽為弗吉安第一求婚聖地。
紅蕾絲格列的花盤在發情的時候會分泌出一種發光晶體。
這些細小的顆粒對于解毒有極其良好的效果,長期服體内甚至會對大多數的毒素産生抗體。毫無疑問的千金一克,有價無市。紅蕾絲格列對于生長環境極其挑剔,無法人工養殖。生長在隐蔽的草叢間,而且隻接受美麗的物體,凡是不美的東西經過了紅蕾絲格列的生長地,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這種植物都會快速的遷離。紅蕾絲格列是種隻圍繞着美麗東西的生物。
楚軒看着前方與西索纏鬥在一起,不知不覺間朝空艇轉移的一人一植株,翹了翹嘴角。空氣了緩緩散發的香氣,發光的根莖,巨大的花盤,飽滿的晶體,隻有兩根的紅色花芯。可以确定這是紅蕾絲格列,被這片土地變異了麼。楚軒扶了扶眼鏡,眼裡掠過深思。
“伸縮自如的愛”粘在巨大的樹枝之間,西索在樹枝與樹枝之間輕松的來回跳躍,笑得暴虐“真是讓人不愉快的醜東西呢~”随着西索話語的落音,巨大的植物像受了什麼刺激,攻擊猛然劇烈了起來。
紅蕾絲格列像指節那麼大的時候确實是美麗的,但巨大化的植株,巨大化的皺褶和斑點在熒光的輝映下,這東西确實……有點。西索笑着,面對激烈的攻擊仿若絲毫不以為意。終于,獵獵的風向西索襲來,西索險險的躲過向自己胸口襲來的鋒銳根莖,衣服的布料卻被劃出了一道口。
西索停都沒停頓,躲過了紅蕾絲格列從土裡襲來的根莖,在半空中看似無意義的跳躍。就在紅蕾絲格列的六條根快要包圍住西索的時候,西索突然從半空中跳了下來。于此同時,紅蕾絲格列就像滑輪組一樣連根帶莖突然被緊緊的捆縛在巨大的根枝上。帶着沙泥的根與莖不停的、像蟲子一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