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看着面前這個大概是因為方便而頭發削的跟狗咬似的帶着奇怪眼鏡五歲男孩,突然來了興趣,流星街裡幼生區外的小孩并不多見。這個形象錯不了的話,應該就是那個自己在床上聽愛蕾娜說過的楚二了。
這小鬼不簡單啊竟然能激發愛蕾娜那女人的母性光輝,雖然他一直很懷疑那女人是否有這東西存在。
要不是這小子已經登記在自己所轄的一個屬下下面,自己對待下屬又從來都是很寬容的,這小子這下子可能就已經身為自己養子了也說不定?
“嘿,你叫楚二是吧?”打量着明顯是在攔自己路的楚軒,孟公子饒有興趣的發問。
沉默了一下,“是”楚軒如實回答。
“那你知道我是誰不?”他當然知道這小孩肯定知道自己是誰,之所以要問是想看看這個被愛蕾娜稱機敏可愛、不善言辭的楚二會怎麼回答。
“知道”
“那我是誰?”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有興緻的就是問些家常問題了,由此可見,自己這段時間确實無聊的可以,活着,越來越無聊。
“區長”楚軒配合的拖着時間。越接近那個點,成功的幾率也就越大,楚軒扶了扶眼鏡,身為一個謀士和研究人員竟然要親自上場殺敵……
5歲大的身體在戰鬥中固然比不上以前,但現在的外表能有效的降低敵人的警戒心。一飲一啄,有失必有得。
“F區區長”想了想楚軒又補上。
“你的監護人是萊大吧?”劃了劃即使在流星街依舊保持着幹淨别緻的指甲,孟公子開始考慮是不是從萊大手中破例,把楚軒借來玩玩。
“恩”在心裡掐着時間的楚軒猛然出手。
指尖撫過臉上被子彈劃破的地方“你想殺我?”舔了舔指尖上帶着腥味的暗紅,眯着眼,孟公子悠然問道,整個人沒表現出一點剛剛躲過緻命一擊的慌亂和突然被攻擊之後應有的氣憤。
楚軒不再應話,瞬間開啟了已經恢複到4階卻在世界規則壓制下隻能表現出原來2階能力的基因鎖,閉着眼楚軒拿着槍的手不停的以類似武術的動作移動着。
子彈在空中以各種刁鑽的角度相互碰撞,以看不出規律的無序方式射向對面的孟公子。可惜以楚軒現下的身體素質根本不能支撐360’C無死角完整槍鬥術的施展。
肌肉強度不夠、手上的裝備也不支持。無限子彈的手槍脫了無限輪回那個盒子的規則就成了普通需要裝彈的手槍,即使自己可以利用複空間技術制造需要裝彈不過從一定意義上來說“無限子彈”的手槍,流星街也沒那個設備讓自己造。
所以即使楚軒的子彈能無視孟公子的“纏”使他受傷,孟公子依舊可以閑庭信步從容等待楚軒子彈打完更換彈夾的時間。
回味着剛才那命懸一線的刺激,孟公子的腎上腺激素開始猛烈的分泌。
“就這樣,還想殺我?”看着楚軒把換下的彈夾放到手上毫無美感的黑指環裡,孟公子有些了然,一個流落流星街的大家族嫡系子弟。空間念器這種很實用的東西孟公子身上也有,而且不止一個。
空間念器雖說不是獨一無二、價值連城但也不是一般的珍品,自己身上的這些還是特地要求宮廷制器師毀了無數材料才做出來的。空間屬性的不穩定讓最頂尖的制器師也會頭疼,一個空間念器要用無數珍貴的材料才能承造,即使最頂尖的制器師15個裡面能成功一個都算運氣不錯了。
身為整個弗吉安大陸最強國之一的掌權者,孟公子有這個資格揮霍、也揮霍得起。這種東西,他可不認為哪個家族會給一個不受重視的旁系子弟佩戴。
看來楚二這個名字必定是假名了,有必要套出這小鬼的姓氏看看他究竟是殺了他媽、還是毀了他家至于那麼怨恨自己,一上來就喊打喊殺。
這小鬼……難不成還是自己的曆史遺留物?從小就被他爹逼着看自己英俊無比的畫像哼哼告誡着将來看到這人一定要第一時間滅殺?可惜在自己銷聲匿迹幾年後,終于還是把這讓他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小鬼丢流星街裡自生自滅去了?結果陰差陽錯,這小孩在某次撞見了自己,從此便時時留意自己的各種信息,一見着有機會就不管有沒有成功的可能性暈頭昏腦的跑上來玩刺殺?
最狗血的是兩個人死了一個之後,才發現原來他們其實是父與子?
老孟被自己腦海裡冒出來的史詩悲劇給逗樂了,貴族、□□、仇恨、父子相殺成為經典的必備鏡頭都有了。
有那麼一段時間尚處于迷惘,不知道人生目标是什麼的孟公子私生活糜爛到即使原本就荒唐的貴族也驚奇的地步。
“嘿,楚二你原本姓什麼?幹嘛那麼執着的想殺我啊。今天我心情好,讓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放過你。”孟公子心情很好的向楚軒說道。
“楚”楚軒惜言如金,再嚴格不過的遵守了沉默是金這條金字鐵律。
楚軒從沒指望過就這樣把孟公子給滅了,能在這種位置坐的穩穩還把所有人壓制得死死的人不可能連這兩手都沒有,不然不用等自己他的屍體早就成為别人的進身之階了。
剛剛的攻擊隻是打亂孟公子思緒的一個前奏罷了,真正的鬼牌還在楚軒手裡握着。
孟公子沒有在發現楚軒有殺意的第一時間全力滅殺,就已經喪失了先機,對于習慣不分場合随意縱容自己心情的孟公子——死亡已經是注定的了,雖然這對他自己來說并不算遺憾。
楚軒用還算快的速度更換了自己在流星街用找得到的材料制作的子彈,上面附有楚軒要萊大附上去的旋螺漩渦狀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