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發?生命能量……生命能量是靠什麼來轉換的,碳水化合物?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個世界的人體結構和原來的世界到底有什麼區别?
寬大的眼鏡邊框泛着金屬色的光澤經常姓地從孩童巴掌大的小臉上滑下,楚軒不得不時不時地低頭把改造後容易下滑的眼鏡扶正,楚軒邊扶着他的眼鏡邊問:“發出煉的時候感覺是怎樣的?那是可以操縱的嗎”
“啊?可以的,要不怎麼向水杯使用煉。”萊大愣了一下,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喪失了對話的主動權,他鬧不明白怎麼自己就成了回答的那個。
這個小孩有點詭異,流星街哪來那麼幹淨的孩子。萊大心裡模糊地是明白的,但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這個幹幹淨淨的孩子有些莫名地可愛。
看啊……那死魚一樣的眼神,那泛着白光的眼鏡,那稚嫩的手腳,甚至那過于寬大的衣服。都讓萊大覺得有點可愛。
萊大晃了晃腦袋,想把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什麼可愛不可愛的,在流星街想這些東西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嘛嘛嘛嘛……啧!算了,老子不大不小現在也是個念能者預備役。我養得起這麼一個小孩,至于以後……在流星街這種地方誰又能管誰一輩子呢。
萊大又瞄了眼楚軒,他決定就算楚二幫不上忙,也不為難這小鬼了。如果沒成功就放他走,成功了就收養他。福星嘛,就當養隻貓不過分吧?
“你試試把“煉”滲入水分子……記住越精确越好。”
也許是聽慣了楚軒的指令,萊大條件反射地按楚軒說的話照做。
這有什麼區别?一邊艱難的操控着剛學會的念,一邊在肚子裡腹诽着。萊大額頭的汗一點點滲透、漸漸濕透了背脊,越流越多。他漸漸能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它在抵抗着自己的念。
萊大使出十八輩子的力氣終于感覺到那層隔膜裂開了,他肥大的嘴唇因為脫力而顯得有些泛白,手顫抖着抹幹淨額頭上的汗,他終于可以舒了口氣了。
“水的顔色變了,是放出系吧?”平闆無波的童音猶如定海神針把萊大從狂喜和宛如中了彩票的一等獎的迷茫中拽了出來。
“啊……是。”他使勁拍了拍腦袋,怎麼都覺得自從今天遇到這小鬼後,事情的走向就開始變得不平凡了,變得詭異。
莫名其妙地念就覺醒了,莫名其妙地就收養這小鬼,冥冥之中念能力者的一種預兆籠罩着萊大,他有種一切都是被人操控着、早已注定,命運一般的感覺。
“呸!”萊大厭惡地吐了口痰,濃黃腥臭的粘液伴随着幾滴飛濺出來的口水噴在角落的垃圾上表面,緩緩地沿着發黑發臭的垃圾滲透下去。
如果有命運這種東西,那麼流星街算什麼?
自己有沒有成為别人的棋子?萊大上下打量着楚軒斟酌了起來,念這種東西固然好,可沒有也一樣活,為此喪命就不值得。他渾濁的眼睛忍不住眯了眯,應該……沒有吧?
迎着萊大略帶懷疑的眼神,楚軒擡起頭仰着臉,要害的喉嚨就這麼毫無防備的露了出來,他很平靜地跟萊大對視着,平闆的表情下是空無一物澄澈的眼神。
看着楚軒露出來的要害,萊大突然放心了。雖然他的表情和眼神,都讓萊大無來由覺得詭異……但也許這就是這麼一個不讨喜的小孩才會被丢來留下街吧?得……自己一個小人物哪會有誰廢那麼大勁去謀算。